有辰溪刀舞親密互動,車速較快,介意者酌情閱讀)
    燈倌一踏進荒原,就看到一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幾分的女孩突然飛撲過來,沖進辰溪的懷里。
    從辰溪那熟練的接取動作就能看出,這樣的行為一定進行過很多次。
    “安瑪,不是說了嗎。我回來的時候要注意一點,別用這麼大力的撲過來啊。”
    “嘿嘿嘿,這不是想主人了嘛。”
    因為辰溪手里沒有拿什麼東西,安瑪索性沒有起身,就這樣賴在他的懷里撒著嬌。
    不過她很快便注意到辰溪身後站著的,一臉糟糕表情的少女,正嫌棄地打算向後退。
    “主人,她是誰啊?”
    “她啊,是我給你們找的姐姐。”
    一把抓過想要逃跑的燈倌,將她推到安瑪面前。
    “來,打個招呼?”
    明明是對兩個人說的話,但卻沒有一個人率先開口。
    安瑪打量著這個新來的人,評估著她對自己威脅等級。
    而燈倌的目光則在辰溪和安瑪的臉上來回變換,很快便腦補出了一場脅迫幼女然後洗腦讓她強行叫自己主人的禁忌大劇!
    並已經在心底將辰溪和人渣、惡魔劃上了等號。
    看燈倌的眼神,辰溪就知道她肯定誤會了什麼,也沒有辯解什麼,直接招呼起了身前的少女。
    “安瑪!”
    “是,主人!”
    身形一轉,上一秒還是可愛蘿莉的女孩,漸漸化作了一枚刀鞘,落在辰溪手中。
    隔空遠遠再次招呼了一聲︰“刀舞!”
    又一柄匕首,拖著長長的金色尾跡飛到了辰溪手中。
    將兩者合起來,別在自己的腰間,辰溪這才開口解釋道︰
    “他們兩個嚴格說起來,是我的造物,也是我的武器,我的術杖雖然我施展神秘術基本用不上他們就是了)。”
    “所以安瑪才會叫我主人,听懂了嗎?喜歡胡思亂想的小鬼頭。”
    笑著拿著帶了刀鞘的匕首敲了一下燈倌的頭,辰溪一松手讓兩個小家伙重新化為人形。
    燈倌驚訝地看著面前突然又從物品變為蘿莉和正太的場景,嘴巴張了張想從中擠出幾個音節。
    但完全沒給燈倌說話的機會,知道辰溪回來後一定會召喚自己的刀舞早早便傲嬌地躲了起來,等到化作人形的第一時間就照著辰溪的膝蓋給了他一腳。
    “嗷!刀舞你干啥!?”
    吃痛怪叫的辰溪捂著膝蓋望著刀舞,但他卻只是轉身就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的解釋。
    揉揉微微有些腫起的膝蓋,辰溪用神秘術將其消了下去。
    刀舞的這一腳,不管是踢的位置還是力道,都已經超出了玩笑的範疇。但是此時還有外人在,辰溪也不好當場發作,只能當這是個玩笑先這樣簡單帶過。
    “主人,你沒事吧?”
    刀舞這突然的一腳讓安瑪也有些沒反應過來,兩人長久的相處與陪伴讓她也能看出這並非玩笑。
    但,為什麼呢?
    “我沒事。”
    “小傷而已,很快就治好了。”
    辰溪指了指身後有些不知所措的燈倌說道︰
    “這是新來的小伙伴,來參觀的,你帶著四處轉轉吧。”
    “啊,好。”
    安瑪從辰溪身前探頭,看著雙手握著術杖顯得怯生生的燈倌,又看了看自己的主人。
    “在我們之前,應該還有一個孩子也來了這里吧?”
    “是的,希爾瑪姐姐已經帶著她去荒原古廳那邊玩了。”
    “是嗎,那你也把燈倌小姐帶到那去吧,她和剛才來的紙信圈兒小姐是很好的朋友。你們帶著她們好好參觀參觀,沒準她們以後就真的是我們的小伙伴了呢。”
    介紹著小伙伴時,剛才的不愉快好像一掃而空,安瑪的眼楮也越來越亮。
    雖然荒原有鉛玻璃,有洛維爾,但是很多時候,她還是想要更多朋友的。
    沒等辰溪再說什麼,安瑪就已經小跑過去,一把牽起燈倌的手。
    “很高興認識你,燈倌小姐!我是安瑪,是主人的武器!”
    “我……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安瑪小姐。”
    原本以為自己的情況,十字街的情況,就已經是相當特殊的存在了。
    但當燈倌真的來到這里時,才發現原來還有比自己住的地方更加奇怪的地方。
    一塊一塊有著不同景觀與天氣的六邊形地塊,能隨意變化外形的神秘學家,還有……這個越來越像個迷的辰溪。
    牽著燈倌的手,安瑪就打算離開,卻被辰溪叫住。
    “那個,你安雅姐呢?”
    “唔……在主人離開的那時候開始,她好像就把自己關在主人的房間里沒有出來過了。”
    一句話,說的辰溪頓時透心涼。暗叫一聲不好,辰溪已經在想自己死後埋哪兒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安瑪卻又補上了一句︰
    “和娜娜姐一起的。”
    猶如五雷轟頂,這下辰溪真的是徹底跪了。
    而他最後的倔強就僅是撐到安瑪帶著燈倌轉身之後,才吐出一口老血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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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感受微風撫過臉頰,辰溪一時竟有種自己真幸福,已經可以去死了的沖動。
    風還在持續的輸送著自己的溫柔,但很快就被什麼東西阻擋,讓辰溪所能感受到的最後的一點溫柔也消散殆盡。
    “你還打算在地上躺多久啊。”
    熟悉的傲嬌且帶著不耐煩的聲音,是刀舞。
    有人來了辰溪便也沒再耍寶了,從地上坐起身之後便拍了拍面前的草地,示意刀舞坐下。
    “誰……誰要在那里坐下啊!”
    突然紅了臉的刀舞憤憤地就要在辰溪身邊坐下。可是彎腰的瞬間還是被突然抓住了手腕,被一把拉進了辰溪的懷里,被牢牢抱緊。
    “喂!”
    “別動。”
    輕聲命令道,還打算掙扎一下的刀舞,整個身體都被辰溪牢牢抱緊,坐穩的同時辰溪的頭也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距離近的甚至能讓呼吸時的熱氣,撲打在耳廓敏感的絨毛上。
    身體頓時軟下的刀舞,便也就這樣半推半就地在辰溪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老老實實躺下。
    “能和我說說,到底怎麼了嗎?”
    辰溪的話依舊是那麼輕柔,絲毫沒有為刀舞剛才的舉動生氣。
    他能明顯感覺到懷里的軀體在微微顫抖,他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安慰的方法。所以現在能做的,便只是盡自己所能,緊緊抱住他,給這個孩子足夠的安全感。
    良久,幾滴潮濕的觸感伴著發顫的懼意,顫抖地開了口︰
    “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真相?”
    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了一瞬間,漏掉的那拍心跳勾起辰溪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回憶。
    被發現時的驚慌,害怕著其他人反應時的不安,以及對自己犯下的錯的懊悔。
    理智的弦在混沌的沖刷下,越來越細,體現在行為上就是辰溪越勒越緊的雙手,逼得刀舞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
    但他卻沒有提醒辰溪,而是動用全身的力氣,深吸一口氣大聲喊了一句︰
    “畢竟當時,殺死你的可是我啊!”
    一句話,將辰溪從魔障中拉出。再恢復意識時,雙手已經分開,自己同刀舞一起,在大口地喘著粗氣。
    “刀舞!”
    意識到自己險些又犯下大錯的辰溪,趕緊查看起刀舞的情況。
    所幸他也就僅僅只是被勒的有些難受,並無大礙。
    “刀舞……刀舞,你沒事吧?”
    “咳咳,沒事。”
    刀舞一邊咳嗽緩解不適,一邊放任身體就這樣倒在辰溪懷里。
    突然到來的貼貼,輕松擊穿了剛犯了錯,正緊張無比的辰溪的心防。使他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迅速變紅。
    “咳咳,怎麼了?對我這樣的小男生也能有感覺?辰溪還真是變態呢。”
    難得能從刀舞口中听到如此有挑逗性的話語。事實證明,對此時的辰溪也確實十分受用。
    “開……開什麼玩笑!我剛才差點又被奪舍了,現在這就跟剛剛睡醒一樣!這是正常的生倫理反應!”
    大聲辯駁著刀舞的話,但小辰溪卻因為他情緒的激動變得更加精神。這一下倒是又把刀舞頂著有些臉紅。
    “辰……辰溪,我們先冷靜一下,冷靜一下。現在……感覺有些不太妙。”
    意識到刀舞話中的意思,也知道現在自己的狀態。雖然沒人會看見,但辰溪卻依舊是滿臉通紅的將頭扭向一邊,慢慢等待著小辰溪的消停。
    而刀舞也是盡量保持身體不動,盡量不再去刺激此時有些敏感的小辰溪。
    兩人就這樣在逐漸升溫的氛圍中,慢慢等待著腰背間那股違和感消失不見。
    直到一切徹底變得和平時一樣,刀舞才再次毫無顧忌地直接倒在辰溪懷里。
    “刀舞,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我殺死的,我的刀曾經,插進過你的心髒……”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剛才的事情,但這說話的氛圍卻也在不知不覺中冷了下來。
    刀舞,自以兵器的身份誕生那天起,就沒再劃開過除了自己主人的血肉。
    甚至就連別人的皮膚,都不曾劃開過。
    身為兵器,到頭來,傷害過的,卻只有自己的主人。
    這份愧疚感在最後的那次親手了結主人生命之時,達到了頂峰,也是他今天種種奇怪舉動的原因。
    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因素。
    他看到了,辰溪的記憶,那些痛苦的,不堪的,充斥著血與暴力的,洶涌的記憶。
    “我看到了,雖然只看到了一點點。”
    “你的記憶……”
    說這話的時候,刀舞又不自主的往辰溪的懷里鑽了鑽。微微顫抖著,像一只受驚的白兔。
    “你走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消化你記憶中的情感。”
    “最初的那幾個小時,我把吃下去的幾乎所有東西都吐了出來。床單上幾乎涂滿了我的嘔吐物。”
    “當這種反胃的惡意褪去之後,我感覺到了混沌。我迷失了空間與時間,變得狂躁易怒,幾乎砸碎了我房間中所有的一切。”
    “直到你回來的前幾分鐘,我才漸漸從那種情感中緩過神來,然後……被你召喚,給了你一腳……”
    “我很抱歉。”
    幾乎是貼著辰溪的身體,刀舞側身抱著他,不願分開一絲一毫。
    人形之下看不出來,但其實匕首狀態下,刀舞的身體已經劃痕滿布,卷刃豁口。
    “該說抱歉的人是我,讓你有了那麼痛苦的經歷。”
    回應著,填補著刀舞內心的空洞,撫慰著他內心的恐懼。
    那些記憶不僅是帶來痛苦,更是對心靈的腐蝕。
    悄悄劃破自己的手指,辰溪在緊緊抱著刀舞的同時,緩緩為他的身體補充鮮血。
    暖流從辰溪的身體中不斷傳出,漸漸融化了這個將心裹上好幾層堅冰的身體,撫慰了那根緊繃了數日的疲倦神經。
    在辰溪的懷里,刀舞逐漸睡去,睡了這幾天以來,第一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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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00字,也不少啦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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