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兒得有一個合理的名頭,要不然其他干農活的知青會不服氣。”
    趙勇見張雲揚笑得合不攏眼,又小聲提醒了句。
    張雲揚連連點頭,“二舅你放心,理由我已經想好了。”
    按照劉宏所言,他上次在縣里武裝部絞殺了野豬,立了大功。
    劉宏本來想讓他當副支書。
    他打算請劉宏寫封介紹信,推薦自己的媳婦和小姨子做代課教師。
    這樣一來名正言順,村里其他知青就算羨慕嫉妒恨也沒招!
    趙勇一听也覺得十分合理,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下來。
    “雲揚,你這又是送煙又是送肉的,也是有事要找我幫忙吧?”
    趙勇又點燃一根煙,這城里買的香煙就是比家里的旱煙好抽,讓人上頭。
    張雲揚把椅子拉得離趙勇近了些,聲音壓的極低︰“二舅,你有沒有辦法能幫我弄三把獵槍?”
    雖然說這個年代山里不禁獵,但獵槍這玩意兒也是要傳統的獵戶手里才有的。
    就連張雲揚家的那把獵槍都是他爹留下的。
    至于旁人想弄到獵槍,首先得有錢,其次得有門路。
    要不然一不小心遭人舉報,輕則關禁閉,重則要進行勞動改造。
    張雲揚現在屬于手里有錢,但沒門路。
    “你小子是打算給王紅斌和劉松他們都配上獵槍吧?”
    趙勇瞟了一眼,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
    張雲揚笑眯眯點頭,“是啊,二舅!我跟他們三還結拜成把兄弟了,他們三相信我,願意跟著我上山打獵,我總不能虧待了人家?”
    “再說了,林子大野獸多,眼下只有我一人有槍,遇到獵物的時候王紅斌他們連個自保的工具都沒有。”
    “我一個人又要打獵,又要顧及他們的安全,也實在是看管不過來,他們手里要是有槍就好了。”
    這倒也合情合理。
    獵人手里要是沒把獵槍,確實不像話。
    “這事兒我可以給你想辦法,不過一把獵槍,怎麼著也得一百多塊,這可不是筆小數目啊!”
    趙勇吐出煙圈,意味深長。
    他知道這大外甥如今能上山打獵,還能賣錢貼補家用。
    可要買三把獵槍,需要三百多塊錢。
    這筆錢,別說在農村,就算在城里也是比天文數字!
    就算是城里那些廠里的高級技工,也得不吃不喝攢上一年半才行。
    “二舅,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進城賣了肉,已經準備好了。”
    “你只要幫我找到門路就行,到時候獵槍買來了,還需要你在生產隊登記一下,這樣才合法合理。”
    張雲揚拍著趙勇的後背,笑道。
    李春燕切了肉片,起鍋燒油。
    嘶啦一聲,肉片倒進鍋里爆出誘人的肉香味。
    鍋洞里火燒得旺,新鮮肉下鍋三拌兩炒就熟了。
    “你倆爺子先別嘮了,幫忙把我蒸好的饃端上桌,準備吃飯了。”
    趙勇听到吆喝,起身看向張雲揚,“雲揚,家里有瓶二鍋頭,咱倆爺子喝上一杯?”
    “好,我去幫二舅母擺碗筷。”
    “小明,來吃飯了。”
    幾口人圍著廚房里的木桌子坐下,邊吃邊閑聊,其樂融融。
    家庭幸福,親戚和睦,張雲揚覺得現在的小日子倒也美滋滋,悠閑快活。
    皎潔的月光照亮鄉間小道。
    張雲揚醉醺醺的,深一步淺一步朝家的方向走。
    快要到家門口時,正好撞見村民孫大嬸牽著她家小孫子林大海,點著煤油燈急匆匆往他家的方向走。
    一瞅見張雲揚,孫大嬸立刻加快腳步。
    “張雲揚,你給我站住,我正找你呢!”
    她態度強硬,生拉硬拽著小孫子。
    “孫大嬸,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兒啊?嗝……”
    張雲揚打了個酒嗝,腦袋也暈乎乎的。
    “天大的事!我們一家子吃了你分的羊肉,害了瘟病。”
    孫大嬸咬牙切齒,嗓門極大。
    這話讓張雲揚醍醐灌頂,頓時清醒了些。
    不過為了搞清楚事情來龍去脈,他還是先將孫大嬸祖孫二人叫進屋里。
    沈晴晴給二人倒了杯水,還給了林大海幾顆大白兔奶糖。
    張雲揚在院子里洗了把冷水臉。
    刺骨的涼意襲擊全身,這回腦子徹底清醒了。
    回到屋里,他耐著性子向孫大嬸了解情況。
    前兩天孫大嬸家里分到羊肉之後,一開始沒舍得吃。
    她把羊肉放在桶里,拿去地窖里冷藏。
    這段時間氣溫非常低,地窖就相當于一個低溫保鮮庫。
    肉和蔬菜放在里面,可以保存上十天半個月呢。
    可她這小孫子林大海實在是饞得慌。
    今天早上愣是嚷嚷著要吃羊肉。
    她實在招架不住,這才把羊肉從地窖里拿出來,中午熬了一鍋羊肉炖蘿卜。
    午飯的時候一家人敞開肚皮,吃得十分滿足。
    可下午她們一家就覺得渾身難受,上吐下瀉。
    特別是她這小孫子,嚴重到都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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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一下子趕緊去村里衛生所請赤腳醫生高瑞龍治療。
    高瑞龍檢查後得得出結論,他們一家子是吃了不干淨的東西,染上了瘟病。
    根據孫大嬸描述的情況,張雲揚判斷出來這所謂的瘟病其實就是腸胃炎。
    “孫大嬸,會不會是你家羊肉放的時間久了,放壞了?”
    坐在一旁的沈思思听完情況,忍不住詢問道。
    “怎麼可能?那羊肉我放地窖里,拿出來的時候也還新鮮著!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我們家分到的羊肉就是害了瘟的壞肉。”
    孫大嬸瞪了沈思思一眼,用斬釘截鐵的說。
    沈思思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村里家家戶戶都分了羊肉,怎麼別人家吃了沒事,偏偏你家吃出問題了!”
    這也說出了張雲揚的心聲。
    這就是好人難當,分肉的時候皆大歡喜,個個都高興。
    可一旦出了問題,人家馬上翻臉不認人,還把責任全都怪罪到好心分肉的人身上。
    “我不管!張雲揚你得賠我們家的醫藥費和誤工費,我男人和兩兒子虛得躺在床上起不來,至少得休息上兩三天。”
    這是孫大嬸大晚上找上門來的真實目的。
    說白了就是想讓張雲揚賠錢了事。
    其實對張雲揚而言,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那都不叫事兒!
    問題的關鍵是得搞清楚孫大嬸一家犯腸胃炎的真實原因。
    要是他這次輕松答應給錢了事兒,保不準有些奸猾狡詐的村民會以此鑽空子。
    這次是孫大嬸找上門,下次是劉大哥找上門,只要村里分了肉,吃出毛病都能訛上他!
    他既要按照規定辛苦上山打獵給村民分肉,又要承擔風險,這不妥妥的冤大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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