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重新回到「存在」的第一舞台,也就是愛麗絲的舞台劇目。
面對軒夜所提出的問題,關于在乎的種種……
“在乎?白夜前輩,別把自己擺在很了解我的位置上。”
愛麗絲的散亂頭發的劉海也形成了一層陰影。
“你以為能夠憑借什麼所謂的「想太多了」「多去思考那所謂的生活」就能打動我嗎……”
這不是單純的知道了自己所生活的世界有更高一層的存在那麼簡單的事情,如果自己的日常還能維系的話,那份平凡的日常還在的話……
“不,你不會理解的,你從未體驗過孤身一人,也不會理解,自己所守護的一切,所在乎的一切化為烏有。”
愛麗絲的語氣帶上了明顯的怒意。軒夜也把愛麗絲所言的話語全都一字不落的听了進去。
從未孤身一人,從未立即那在乎的一切化為烏有的感覺嗎?
……
看著軒夜沒有發話,愛麗絲也繼續說道︰“你理解不了,白夜前輩……你不清楚你所要守護的東西。而且,也是你們,又一次把我所要守護的種種推向了「地獄」。”
地獄……失去所有人,僅僅只留下自己一個人的地獄。
“看來,白夜前輩你還是沒有面對過那所謂的「命運」。”
愛麗絲再一次擺好了戰斗的架勢,
“在這舞台之上,不論我們怎麼掙扎,都沒有意義!”
所謂的「命運」,只要不真正關系到你身上的時候,才會顯得無足輕重,但——一旦這所謂的命運,將你的種種化作烏有,將你的一切存在否定……
下一個演員,悲傷與苦痛者。這也是步入這片地獄的愛麗絲,藍色的瞳孔之中也沒有了高光。
軒夜也不禁陷入了回憶,听著愛麗絲所言的種種……
所謂的,存在的意義……
“你好,另一個我~”
軒夜記得,這是自己誕生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臉龐,黑色的頭發,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黑色外套……
“為什麼?”
聞言,軒銘的眼神之中出現了疑惑,那用來偽裝的笑容,也不見得蹤影。
“為什麼,您要把我制造出來?明明我只會給你帶來負——”
還沒說完,軒銘就直接用爽朗的笑聲掩蓋了過去︰
“哈哈,說什麼呢,這孩子,呵呵呵~”
那笑聲,軒夜依舊記得……
“好啦好啦,我親愛的另一個我,別在乎那麼多,接納自己吧,從我身上誕生出來的,另一個「自我」。”
軒夜沒有被隱瞞多少,對于自己誕生的種種,自己存在的意義……
“你也不再是我,而是——阮軒夜。”
這就是自己名字的由來,由軒銘所賦予的名字。雖然軒銘平日里也是因為頭發顏的緣故,叫老白居多。
回到和愛麗絲對峙的舞台,關于所要守護的東西……
“其實說所要庇佑的一切,我也沒什麼可以多言的,我也清楚,是誰賦予了我生命,也知道,賦予我生命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直白一點講,就是為了軒銘,僅此而已。
愛麗絲︰“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軒夜當然清楚︰“確實,我也沒有資格評價,就像軒銘那家伙經常說的那般——痛苦絕對不是能夠簡單衡量的事情,自己眼里微不足道的事情,往往是他人難以逾越的鴻溝。”
從愛麗絲所對峙的,悲傷與苦痛者,在這循環的「地獄」之中,鑄就愛麗絲的悲傷和苦痛的代表。
但,在這名為自我的舞台上,一切,都如「劇目般上演」真正的本心)。
戴面具的愛麗絲再一次抹除了代表悲傷和苦痛的愛麗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見得,通過這種對待自己的苛責進行的拯救,還真是有夠傲慢的。
還真是和那個家伙一樣……
一直在回避著屬于自己的真正情感。
回憶阮軒夜
“老白,如果你真的恨我的話,想要奪走我的性命,那也隨時歡迎。這個是毋庸置疑的真相。”
這是軒銘為軒夜親自闡述這個世界真相的時候,軒夜露出震驚表情樣子的時候,軒銘對軒夜說過的話。
雖然自己沒有回答,但是——
身處這片虛妄的世界,說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誕生就是「他人」的影子,叩問那道「存在的意義」,軒夜也想過不少次了。
但是,比起思索這些,或者說去確認那所謂的,被人賦予的意義……
“愛麗絲——”軒夜再一次用「舞台」的力量影響了愛麗絲。
同時,軒銘的話語也在軒夜的腦海之中傳來︰“將你的人生比作舞台吧,仔細想想——”
這也是所要討論的,第二個問題。
“「你真的知道你自己為何嗎?」”
第三位演員的消散,在這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愛麗絲也開口說道︰
“這座虛妄所映射的種種,在那一行行代數式的計算之中,這種事情還要來問我嗎……
“還真是可悲的問題,白夜前輩。”
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日常,自己所期盼,所向往的種種……叩問自己的身份,那還真是——浪費時間。
……
【第二舞台•「過往」】
軒銘也向凱伊詢問了這個問題,你真的知道你自己為何嗎?
對此,凱伊還是可以回答的上來的︰
“我,天童凱伊,無名眾神王女的侍女。a1s的一部分,軒銘老師。”
軒銘也順勢講場景切換,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像素風格的世界,也是游戲開發部那段時光,最傳2的第二天,回到前作的時候。
“還記得你筆下的那位以我為藍本的主角嗎?”
那位受玩家操控的「主角」就有軒銘的元素在,而且,從這座舞台之上獲取而來的信息,也讓軒銘確認了——
“宇宙紀元2354年的那場劫火,在你們身上,我也找到了其中的「根源」……”
軒銘苦笑道︰“……哈哈,還真是巧合啊,我真是沒想到,我之前在總集世界整的亂子,還剛好影響到了這個世界線的基沃托斯。”
這個事情,軒銘也絕對不會忘記,那輪「紅月」……
“也是因此,身在虛妄——這個世界才得以跨越那道「障壁」,從而找到我這麼一位老師玩家)。”
是的,鑄就那場劫火一周目的末日),就是軒銘在總集世界造就的那場事件︰「紅月之刻」。
軒銘也順著這一層關系,從凱伊身上的殘留下來的王女的「根基」,找到了其中的一道「漣漪」。
以愛麗絲為視角的「故事」。
“循環……
“基沃托斯就是一個為了激起所謂的「漣漪」,進而循環的世界。為了那位,在第二時代,卡巴拉生命樹預言之中的救世主。”
旁觀的軒銘也知道,這個第二時代所言的救世主,就是自己。
凱伊雖然不清楚,但根據種種意象,以及普雷的樣子,也大致猜到了是軒銘。
“異鄉的彌賽亞,居魯士大帝,賢王賈姆希德。”
“預言之中的種種,愛麗絲……”
在說出愛麗絲的時候,愛麗絲明顯頓了一下,然後換了個語氣︰“「我」都記得。”
……
……
接下來,就如軒銘之前所知曉的信息一樣——
“想要在這片虛妄之中激起漣漪,只有血與淚,才能譜寫出精湛的故事。而且——死亡也會使人進化……”
在血泊前,愛麗絲的眼神空洞的注視著向著自己控訴的少女——
“愛麗絲!你做了什麼,小綠,還有柚子——!”
……昔日的朋友,向我控訴著,控訴著我為何奪去她妹妹以及朋友的生命。
愛麗絲其實還是猶豫了,軒銘看得出來。凱伊則是在驚訝,驚訝自己的王女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那位「欺詐者」普雷)利用了我,因為我們都是知曉這片虛妄世界,真相之人,他向我承諾,最後沒有人會身處這片地獄……”
阿特拉哈西斯方舟上,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但……最後以失敗告終。這個「劇情」,也沒能泛起「漣漪」吸引到軒銘的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