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海面灑落，水晶宮的珊瑚花園里，經歷過昨晚夢中的“前世”後沈昭辭覺得自己得做些什麼來證明這一世自己是被愛著的。他忙著用珍珠和貝殼拼湊著什麼，一頭銀白色的長發隨意地扎在腦後，黑色魚尾緊張地拍打著沙地。
傅星沅游過來時，沈昭辭手忙腳亂地用身體擋住身後的作品︰“早、早安！”耳鰭不自然地抖動著。
“在做什麼呢？”傅星沅好奇地探頭，卻被沈昭辭一把抱住。
“秘密！”沈昭辭將下巴擱在他肩上，“你先去餐廳，我馬上就來。”
傅星沅笑著搖頭，順從地游開了。等他的身影消失後，沈昭辭才松了口氣，繼續擺弄他的“杰作”，那是他用珍珠拼成的“我愛你”三個字，周圍還點綴著會發光的小水母。
“完美！”沈昭辭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突然發現“愛”字少了一顆珍珠。他急忙四處尋找，黑色魚尾不小心掃到了旁邊的珊瑚架。
嘩啦一聲，整個架子倒了下來，珍珠散落一地。沈昭辭呆住了，耳鰭可憐巴巴地耷拉下來。
“需要幫忙嗎？”傅星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他手里拿著一杯海藻茶，顯然早就料到會這樣。
沈昭辭紅著臉轉身︰“你、你不是去餐廳了嗎？”
“繞了個路。”傅星沅游到他身邊，撿起一顆珍珠，“這是要拼什麼？”
沈昭辭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自暴自棄地說︰“…想給你個驚喜。”
傅星沅看著滿地珍珠，突然靈光一閃︰“不如我們一起來拼？兩個人更快。”
沈昭辭的眼楮亮了起來︰“真的？你願意和我一起？”
“當然。”傅星沅已經開始分類珍珠，“不過這次換個簡單點的圖案？”
兩人頭踫頭地忙活了一上午，最終在沙地上拼出了一個巨大的愛心，里面是兩條交纏的魚尾圖案。沈昭辭興奮地拉著傅星沅游到高處欣賞。
“看！那條黑尾是我，銀藍尾是你！”他像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黑色魚尾歡快地拍打著水流。
傅星沅突然湊近，在他唇上輕輕一吻︰“我很喜歡。不過…”他指了指愛心邊緣歪歪扭扭的珍珠，“這部分是你拼的吧？”
沈昭辭的耳鰭瞬間變得通紅︰“我、我手比較笨…”
“笨得很可愛。”傅星沅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要不要去吃點東西？我讓廚房準備了烤龍蝦。”
沈昭辭立刻來了精神︰“我要喂你吃！”
午餐後，兩人依偎在珊瑚吊床上。沈昭辭把玩著傅星沅的一縷黑發，突然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黏人了？”
傅星沅挑眉︰“怎麼突然這麼問？”
“就是…”沈昭辭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總想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怕你嫌煩…”
傅星沅轉過身，認真地看著他︰“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
沈昭辭的耳鰭豎了起來︰“哪、哪一點？”
“就是你這副毫無保留愛我的樣子。”傅星沅輕撫他的臉頰，“我永遠不會嫌你煩。”
沈昭辭感動得眼眶發熱，把人摟得更緊了︰“那…那我能再黏人一點嗎？”
“隨你高興。”傅星沅靠在他胸前，“不過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那群鯊魚了？它們昨天說準備了新的舞蹈。”
沈昭辭立刻垮下臉︰“它們就是想找借口見你！”
“吃醋了？”傅星沅壞心眼地問。
“才沒有！”沈昭辭嘴硬道，黑色魚尾卻誠實地纏上對方的，“…就一點點。”
夕陽西沉時，兩人來到珊瑚劇場。鯊魚們果然已經排好了隊形，看到傅星沅出現，立刻興奮地游來游去。
“美人看這邊！”
“我練了新動作！”
“我的舞步最標準！”
沈昭辭黑著臉擋在傅星沅面前︰“看可以，保持三米距離！”
鯊魚們委屈地後退，開始表演它們精心排練的“海底圓舞曲”。說是舞蹈，其實就是一群龐然大物笨拙地轉圈擺尾，時不時還會撞到一起。
傅星沅看得直笑，靠在沈昭辭肩上︰“它們真的很努力。”
沈昭辭哼了一聲，但還是悄悄記下了那條跳得最好的虎鯊，他打算下次捕獵可以多分它一些獵物。
回程的路上，月光照亮了兩條交纏的魚尾。沈昭辭突然停下，從鱗片下取出一顆罕見的粉色珍珠。
“給你的。”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找了好久…”
傅星沅接過珍珠，發現上面有個小小的牙印︰“這是…”
“我、我試過硬度！”沈昭辭急忙解釋，“絕對夠結實，不會傷到你！”
傅星沅突然游上前，在沈昭辭的耳鰭上輕輕咬了一口︰“這樣才算扯平。”
沈昭辭呆住了，整條魚紅得像煮熟的龍蝦。等他回過神來，傅星沅已經游出老遠，銀藍色的魚尾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等等我！”沈昭辭急忙追上去，黑色魚尾劃出歡快的水花。
夜漸深，水晶宮里傳來陣陣笑聲。這一世，在這深海中，只有兩條相愛的人魚，和數不盡的甜蜜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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