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屋水缸里舀瓢涼水來!”朱曉翠喊道。
立即有人推門去外屋,很快就端來一盆涼水,照著金河的臉上就潑了過去,金河頭和身子激靈一下,接著他慢慢睜開眼楮。他眨了眨眼,然後瞪著朱曉翠罵道︰“你個臭娘們兒,你有種給老子一槍!”
朱曉翠听了金河的罵聲,她仰頭哈哈大笑,笑夠了她說︰“打死你太便宜你了,慢慢折磨你,直到折磨死你那才過癮呢!”
“臭娘們兒,你折磨死我,我的二弟和三弟不會放過你的,你會比我死得還慘!”金河仍然破口大罵。
朱曉翠走近金河,她盯著金河的臉問道︰“你那二弟在哪兒?你那三弟在哪兒?他們還有閑心管你,就是想管你,他們怎麼知道你正在我手里受罪?你死後他們想報仇都找不到仇家,你就別做美夢了!”
“算他娘的你狠,老子瞎了眼被女人騙了,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對于金河的痛罵,朱曉翠仍然一點也不生氣。
她惡狠狠地看著金河罵道︰“看你嘴硬還是我的子彈硬?”說著,朱曉翠把匣槍的槍口頂在金河的腦門上。
“臭娘們兒,你開槍啊!”金河喊道。此時的金河真的盼望朱曉翠開槍,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實在是忍受不了痛苦了。
朱曉翠冷靜下來,她說道︰“我才不上你的當呢!給我繼續用刑!”突然,砰砰兩聲槍響。
朱曉翠他們,也包括金河都是一激靈,朱曉翠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就在朱曉翠看向窗外的瞬間,我的匣槍響了,兩槍都打在朱曉翠身上,一槍打在她握匣槍的手腕子上,一槍打在她的腦袋上。
同時,我踹開窗戶,撩開棉被跳進屋去。兩把匣槍頻頻開火,屋里的人紛紛倒地。
我最擔心的是那兩個拿鋼刀的人,擔心他們對金河下手。可是,我沒有打到他們,他們卻都倒下了,脖子上插著飛刀。
我一看這飛刀是我的,我雙手握著匣槍,沒往出撇飛刀,這是咋回事?我回頭一看,夏秋紅正站在我的身後靜靜地看著我。
我急忙走到金河身邊,金河被眼前突發的一切驚呆了,但很快他就緩過神來,他哭哭嘰嘰地說道︰“二弟,你可來了,再不來你就見不到你大哥了。”說完,咧著大嘴哭了起來。
這時,陳光也帶人沖了進來,進來後他對我說︰“局長,外邊的人都干掉了,他們人不多,很容易。”
顧不得那麼多了,我急忙從死人身上扒下衣服,陳光也急忙幫助我。扒下後立即給金河穿上。
金河哭哭嘰嘰地說︰“二弟,我的老二疼!”“閉嘴,啥二弟,老二的?別瞎咧咕!”我對金河吼道。
“我要尿尿!”金河喊道。
“走吧!去外邊尿!”我說完,馬上改口說︰“就在這兒尿吧!”我又幫助他解開褲子,可是,金河怎麼也尿不出來,尿沒有卻有血往外流。
金河疼得齜牙咧嘴,一個勁兒地喊疼,喊憋挺。此時,金河的家伙什腫得老粗,比大胡蘿卜都粗。
“趕緊去醫院,要不他得憋死!”我身後的夏秋紅說道。
此時,金河才看到夏秋紅,他指著夏秋紅對我說︰“二弟,是她騙了我,我險些死在她手里,你打死她!”
我給金河提上褲子,一邊對他說︰“先不管她了,救命要緊,我們快去醫院!”金河仍然是哭哭嘰嘰地說︰“我現在脹得厲害,騎不了馬!”
騎不了馬,這黑燈瞎火的去哪兒找馬車,等找到馬車金河可能都憋死了。“你騎馬抱著他,快去醫院!”夏秋紅說著,從朱曉翠身上扒下衣服,把衣服系在一起對我說︰“用衣服兜著他,要不你抱不到醫院。”
來到外邊,我抱著金河,用衣服兜著金河,拴在我的脖子上,大家幫忙把我們倆扶上馬。
我們一起打馬飛奔,直奔譚家縣城。
金河最近的所作所為,真是讓我生氣,我都想把扔到地上算了,但轉念一想不行,他的爹娘是因為我們譚家而死,才使他成為孤兒,受盡人間疾苦。我們兩次磕頭,我們是哥們兒,我一定救活他。
此時的金河沒有一點聲音,我急忙喊道︰“大哥,你醒醒!”
金河氣息微弱地喃喃說道︰“二弟,我,我,我挺不住了,憋得太疼了——”“沒事的大哥,你沒事的大哥。”我喊著,已是淚流滿面。
我雙腳用力踹蹬,嘴里喊著︰“駕——駕——”
“我死——死後,就埋在咱們爹娘,爹娘——”說到這里,金河不說了,我喊道︰“大哥——大哥——”
醫院急救室里,醫生忙著搶救金河。王羽馨出來了,我急忙問道︰“他咋樣了?”
“還有氣兒!”王羽馨說了一句,急忙走了。“小舅你別著急,大哥沒事的。”魯大海勸我說。
這時,胡梅來了,她走到我們的面前問道︰“金河咋樣啊?”
陳光急忙告訴她說︰“剛才護士說還有氣兒!”胡梅答道︰“啊!有氣兒就沒事兒。”
這話我听了咋這麼別扭呢,還有氣兒,有氣兒就沒事兒,這都是啥話啊。看來都是對金河不咋感冒。
這時,一名醫生走出了急救室,我們急忙上前詢問,醫生告訴我們,金河無大礙。導出尿,消消炎就沒事了。
我問醫生能不能影響生育,醫生說沒有傷到內生殖系統,只是尿道破裂導致腫脹,消腫後不感染就沒問題。
大家听了都緩了口氣,懸著的心都落了下來。
胡梅看著大家說︰“既然他沒事,我們還愁眉苦臉的干啥啊?”听了胡梅的話,大家才放松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