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就到了木材廠。
金河也確實著調了,廠子看著比以前干淨了,也比以前整齊了。圓木和加工好的板材堆放得整整齊齊,看著就舒服。
我想,這是他拿命換來的成果啊,他一定珍惜。
大家見面免不了寒暄問候,好像是多年不見一樣。但席間有兩方面尷尬的地方,一個是魯大海不知道怎麼稱呼我,叫了這麼多年的二哥,現在我成了他的舅丈人了。
他不知道叫二哥好,還是叫舅舅好。王羽馨性情豪爽潑辣,她告訴魯大海說“大海,你願意叫啥就叫啥,隨便。”魯大海只是嘿嘿地笑著。
再就是李敏,不知道管我大姐是叫舅媽好,還是叫大姐好。和她一起難為情的還有師娘,她以前管大姐叫嫂子,而現在大姐管她叫大嬸兒。
師娘是極不自然,她紅著臉說“還是我管你叫大嫂吧!老話說先叫後不改。”大姐看著師娘難為情的樣子說“隨你便吧!怎麼叫都行。”
大姐是個豁達的人,她對稱呼以及繁文縟節一點也不在意。席間大家其樂融融,吃喝閑聊非常開心快樂。
但我總看著李淑琴有問題,但又說不出問題出在哪兒。李淑琴的長相,舉止動作無可挑剔。
但我總不明白,她去過好幾次悅來車店,今天她和朱曉翠看到那匹飛馳而過的馬,她卻沒有說見過。可是,胡梅說那匹馬是悅來車店的,胡梅的話應該可信。
我忍不住問李淑琴說“大嫂,你去過悅來車店幾次?”
李淑琴抬頭看著我,剛要說話,被王羽馨打斷了。王羽馨訓斥我說“小舅,你今天能不能不談案子,三家聚會都來全了,這麼高興的日子,你有病啊?還是當局長把你當傻了。你家祖輩你是最大的官了吧,沒有當過縣尉的吧?”
“羽馨,咋說話呢?”大姐訓斥羽馨。
開始听了羽馨的話我挺生氣的,大姐一訓斥她,我反而消氣了。我急忙說道“也沒啥,是,我家祖輩是沒有當官的。但我家祖輩確有給太子洗馬的。”
王羽馨一听高興了,她急忙問道“那你的祖輩一天能洗多少馬啊?活兒累不累啊?”
“還行,不累,也就洗個三兩匹吧!他只管洗太子的,其他人的馬不歸他洗。”說完,我就偷著樂了。
“兩三匹,行啊!很清閑啊,吃的好吧?”王羽馨又問道。
大姐斥責她說“行了,你別丟人顯眼了。你小舅給你個套你就鑽,太子洗馬是官名。處理東宮太子日常事務,出行要由他來規劃。譚家祖輩確實有這個人物。”
金河高興了,說道“我也以為是給太子洗馬的呢。看來和我一樣傻的人也有啊!”
金河看著我說,說完還朝我眨眼楮。
“金老板!怎麼說話呢?”聰明的王羽馨听出了金河話里的意思,便反問金河。
“啊!羽馨,不用叫老板,我現在是你大哥了。就叫大哥吧!”金河打著哈欠地說。
大家邊吃邊聊其樂融融,大姐很高興,看著我們吃喝,她也沒少喝酒,師娘也喝了點,但是她的精神頭總是不足,可能是又想起了師傅吧!
吃過飯後往外走,走在院子里的時候,李淑琴不知道啥時候靠近了我的身邊,她低聲說道“馬和人都是悅來車店的。”
說完,她就離開了我朝前走去。我听了就是一愣,但我仍然裝作無事人一樣繼續往大門口走。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李淑琴為啥不直接和我說那馬和人都是悅來車店的。安察麗為什麼讓我把朱曉翠和李淑琴安排到警察局上班,而不讓她們倆繼續留在行動科。
當時我也問過安察麗,但安察麗就是不說,我想也可能是有些事她也吃不準。接下來的兩天我一直盯著那個飛刀傳書的人,還有那只血淋淋的手。
但一直沒有結果,其他時間我就熟悉警察局內部的事務。警察局被李國輝管理得很好,各項事務都是清晰順暢。我很快就熟悉了警察局的一切事情。
唯一遺憾的就是那個法醫周小童,我一直沒有騰出時間去他家找他。刑偵科科長吳剛多次派人去醫院查找斷手的人,仍然沒有消息。
我們推斷,這個人肯定是被別人斷的手,想自殺不可能剁手。可以上吊,可以跳河,甚至可以割喉割腕。怎麼能剁掉一只手,這背後肯定有隱情。
擴大範圍,周邊村鎮的小診所,甚至私人郎中都查了一遍仍然沒有一點消息。
最後,我們推斷,這個斷手的人能夠自己止血。
兩天又過去了,輪班吃飯完事了,李敏要上班,大姐要回家,我要去胡啦縣找法醫周小童。
在湯院長的辦公室我們見到了湯院長,大姐坐在椅子上,我和李敏站在湯院長的對面,我們把喜糖放到她的辦公桌上,然後後撤幾步。
我們倆畢恭畢敬地給湯院長鞠躬。
微笑著的湯院長說道“好了!一旁坐著吧!要不是醫院太忙,我也不能催促李敏回來。你們新婚燕爾,真舍不得你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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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笑著對湯院長說“我也在家待夠了,來上班還舒服些。湯院長,我去忙了。”說到這里,她看著大姐說“舅媽你們聊啊,我過去了!”
說完,李敏走了出去。
看李敏走了,我也對湯院長說“院長,我還有事也走了!”
“去吧!去吧!忙正事去吧!”湯院長客氣地說道。
我和大姐告別後,就走出院長辦公室。
在走廊等我的張萬財和韓冬看我出來,跟著我往外走。突然,韓冬對我說“科長!”
我知道他是在叫我,他還不習慣叫我局長。
我回頭看著他問“啥事?”
他對我說“剛才我去廁所,看到一個人少一只手。他少的正是左手,和我們發現的那只都是左手!”
我急忙問他說“在哪兒?”
韓冬指著走廊另一頭的一扇門說“就在那個屋里。”
我拔腿快步往那邊跑去,韓冬和張萬財緊緊跟在我的後邊。
一扇門虛掩著,我透過門縫,看到一個坐著的背影,他的左胳膊拄在桌子上,站著的醫生正在給他解繃帶。
繃帶解開,醫生揭去紗布,露出光禿禿的小臂,沒有手。醫生在解開繃帶的時候,那個人忍著劇痛,但呻吟聲我在門外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怎麼才來?都感染了!”醫生問道。
那個人沒有回答,醫生繼續說“家屬來了嗎?要交醫藥費!”
“你就給我簡單包包就行,不用上藥!”那個人對醫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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