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我不能這麼慌慌張張地追趕,那樣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于是,我裝作沒事人一樣緊緊跟著前邊的馬車。
在跟著的同時,我要注意觀察身後是不是有人跟蹤我。這樣就影響了我追趕馬車,但沒辦法,我只能這樣辦。
馬車出了縣城,來到東郊城鄉結合部的一個小村莊,馬車拐進了一條狹窄的街道。
來往的行人稀少了,我很容易被前邊的馬車發現,因為我看到趕車的老板子不時地回頭張望,很顯然他也是擔心有人跟蹤。
我一邊走,一邊躲在大樹或者房屋的拐角處躲藏。但同時我還看著我的身後,人少我看後邊就容易了一些。
在一處小院前馬車停下了,那個很像賈仁的人下車了,車老子回頭看了看就趕著馬車走了。
那個人沒有回頭看,而是直接打開院門進去,然後我就看不到了。我遠遠地盯著那個小院看,希望有人出來,我想知道究竟是不是胡梅他們。
但一直沒有人出來,等了很長時間也不見有行人路過。
于是我悻悻地離開,我擔心時間太長被別人懷疑。現在譚家縣很多人都知道賈仁是太監,他們很容易就想到賈寶玉是我的兒子。
回到聖約翰醫院,李二問我去哪兒了,我撒謊說去街上溜達了。
和湯院長告別後,我就準備回去,在院子里遇到了李敏。她看到我後問我說︰“你臉色有些不好,你怎麼了?”
我笑著說︰“沒什麼,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
離開醫院,我和韓冬騎馬往回走,剛一出城就遇到了金河。金河告訴我,是安察麗讓他來找我,擔心我出事,讓他來看看我。
我們三個一起往回走,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金河問我說︰“二弟,你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下馬走到路邊,牽著馬在路旁放馬。馬卡池卡池地啃著青草,金河和韓冬也牽馬在路邊溜達。
我突然對金河說︰“你回去就和安察麗說,我有病了,要住一段院,等病好了再回去。”
金河愣住了,他看著我問︰“你真有病了?”
“沒病,就是躲起來一陣子,你可以把實情告訴安察麗,其他人就別告訴了。就你們倆知道,當然韓冬知道也不會說出去的。”听了我的話,金河問我說︰“為啥要這麼做?”
我告訴他,最近我挺招人注意,躲一段時間看看。“那你可得注意安全啊!”金河知道勸阻不了我,便讓我注意安全。
于是,我把馬交給金河,讓他牽回去。我看著金河和韓冬騎著馬走了,我才返身回了胡啦縣城。
在醫院我偷偷找到李敏,把我裝病的事情告訴她,讓她替我保密。這點對她來說不是難事,前兩次我住院都是在他們醫院後邊的地下室。
她只要不向別證實我沒在醫院就行了。
我來到城東的一家小客店,用假名住了進去。然後,我又溜出去,到電話局給魯大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住的客店,讓他告訴安察麗和金河,有事來這里找我。
然後我就躺在床上想著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胡梅這麼快就能雇到馬車來到胡啦縣,並且,這個馬車是胡啦縣當地的。那她就不是自己雇的,有人幫助她雇車找房。如果今天的那個人是賈仁,那湯院長和李敏也都知道實情,只是不告訴我。
我這麼一想,覺得他們這樣做是對的,是為了保護好他們三個,特別是賈寶玉。
晚上,我偷偷溜出客店,來到東郊外的那個小屯子,也就是賈仁下車的地方。我看著窗戶紙透出的亮光,知道他們還沒有睡。
我蹲在不遠處的街角看著他們的院子,等了很長時間,我看到胡梅出來了。我的判斷是對的,白天我看到的果然是賈仁。
胡梅出門四下里看了看,就朝房西走去。我也起身朝她的院子走去,胡梅轉過牆角的時候,我已經開門進屋了。
賈仁正在炕上哄著賈寶玉,听到門聲還以為是胡梅回來了,他頭都沒抬問道︰“這麼快?”
他沒有听到回答,便抬起頭,看到是我他張大嘴巴沒說出話來。過了一小會兒,他才問道︰“你咋來了?咋找到的?”
我笑笑沒有回答他,也無法回答,說我跟蹤他,總是有點說不過去。這時,門響了,胡梅開門進來了。她看到我驚訝得瞪著眼楮說不出話來,接著眼淚撲簌撲簌地流了下來。
胡梅坐在炕沿上只顧流淚,過了很長時間她才說︰“唐劍,你不應該找來。你不干涉我的生活,我會很安全的。等給賈仁治好了病,我們就回勒胡察霍三爺屯,在那里我們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胡梅說完就是哭。
賈仁這時候說︰“今天專家會診了,當時就確診了,我這種病是可以根治的,在這個醫院就能治好。專家和那個女院長對我非常好,她說醫藥費可以免了。”
賈仁的話語里滿是感激之情。
胡梅哭著說︰“賈仁,你別說了,那是唐劍的大姐說的話,他大姐經常給聖約翰醫院拉贊助。有他大姐的話,醫院能收醫藥費嗎!”
賈仁瞪眼看著我說︰“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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