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這一組，彭芳動作最快，三兩下就把書本塞進了書包。
“兄弟們，我先下去找盧老師了！”
她拉上拉鏈，匆匆對陳默和林曉幾人說了句話，說完就如一陣風般沖出了教室。
作為體育委員，她需要提前去和體育老師對接，準備體測的事情。
林曉倒是不緊不慢地收拾著，一邊收一邊很自然地和同桌陳默搭話，聊著剛才地理課上的某個知識點。
自從那天彭芳生日聚會後，林曉似乎又變回了往常那個開朗熱情的班長模樣，對待陳默依然主動說笑，但舉止分寸把握得極好，沒有任何過界的言語或舉動。
剛開始陳默還保持著高度警惕，但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長時間的“正常”互動，加上那天他和葉妍表現的親密，讓陳默逐漸覺得林曉可能真的已經放下了那份心思。
因此，對于林曉這種尺度得當的熱情，陳默的表現也不再像最初那樣帶著明顯的疏離和抗拒。
當然，這很大程度上也得益于林曉的“演技”和耐心。
她這段時間的“熱情”基本都控制在課業討論、班級事務或者普通的閑聊上，沒有任何刻意的、不必要的身體接觸。
林曉心里也清楚，一旦自己有任何越界的、沒有合理解釋的主動接觸，陳默的警惕心必然會重新拉滿。
收拾好書包，陳默、林曉和李晴等人陸陸續續走出教室，來到操場上指定的集合地點。
沒想到剛一下來，陳默和班上另外幾個身材比較高大的男生就被提前到達的彭芳逮了個正著。
“陳默！王遠！還有你們幾個，走，幫忙一下，跟我去器械室搬墊子！”
陳默和王遠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放下書包，跟著彭芳走向體育器械室。
等陳默和王遠幾人吭哧吭哧地抱著厚厚的綠色體操墊回到操場上時，體育老師盧勇已經拿著一個大筐等在那里了。
筐里放著測試肺活量用的吹嘴和儀器，以及測量坐位體前屈用的滑尺等器材。
今天的體測項目既有共同項目︰肺活量、50米跑、立定跳遠、坐位體前屈；
也有區分性別的項目︰男生的1000米耐力跑和引體向上，女生的800米耐力跑和一分鐘仰臥起坐。
盧勇站在集合好的高二七班隊伍前，手里拿著花名冊和記錄板，聲音洪亮。
“好了，同學們，今天下午我們進行體質健康測試！第一個項目，肺活量！大家都過來，看我怎麼操作！”
說罷，他拿起一個帶吹管的電子儀器，連接著顯示屏幕，這便是肺活量測試儀。
然後開始詳細講解並演示︰
“首先啊，拿一個新的、消毒過的吹嘴，像這樣套在吹管上。”
盧勇拿起一個一次性吹嘴熟練地套好。
“然後，深吸一口氣！要盡量吸滿！”
“接著，嘴巴緊緊堵住吹嘴，注意嘴唇要包緊，不能漏氣！身體可以稍微前傾。”
“最後，用盡全力、均勻地、持續地把氣吹進吹管里！直到你感覺一點氣都擠不出來了為止！記住，中間不能停頓，不能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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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現在誰第一個來試試？”
所有人的目光幾乎下意識地都看向了陳默。
沒辦法，誰讓他是學習成績第一，並且還在學校70周年校慶作為學生代表在主席台上講過話，這種“打頭陣”的事，大家默認就是他。
陳默也沒推辭，平靜地走出隊伍。從盧勇手中的盒子里拿了一個新的吹嘴套上，按照剛才的講解，深吸一口氣，胸膛明顯鼓起，然後俯身，嘴唇緊密地含住吹嘴，開始勻速而有力地向外吹氣。
儀器屏幕上的數字開始飛快地跳動上升！
2000...3000... 4000...5000...
周圍響起一陣低低的驚呼聲。
數字還在穩健地攀升！
5500... 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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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多少？5920？都快6000了！”
“好像還挺高的，那等會我怎麼說也得有個5000吧？！”
隊伍里響起一片議論聲，大家都覺得陳默很厲害，但具體多厲害還沒太深概念。
只有體育老師盧勇，看著屏幕上這個數字，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驚訝和一絲猶豫。
他看了看面色如常、呼吸很快就平穩下來的陳默，又看了看儀器，似乎不太敢相信。
「nnd，我才4000出頭，你這就快6000了？！」
他頓了頓，對陳默說︰“陳默，你這個成績...非常不錯。等會兒最後，你再來測一次，確認一下。”
“好。”
陳默點點頭，退回到隊伍里，其實他也想再試試，總感覺第一次沒發揮好。
接著，測試繼續。
按成績排名，李倩、張力、李晴、林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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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槽，阿力你真的假的啊！”
“你不會是腎唔......”
張力惱怒的捂住王遠的大嘴，滿臉通紅的把他扯走。
<之間徘徊，偶爾有一個超過4000的就算很好了。
有了這些“普通”成績作為對比，大家再回想陳默那個5920 ，頓時覺得更加震撼了！
“我靠！陳默剛才吹了將近六千？”
“這肺活量也太變態了吧！”
“這麼猛，難怪上回運動會一千五百米能跑第一！”
驚嘆聲和議論聲此起彼伏。
很明顯，陳默吹出來的這個數字已經遠超現場，哦不，可能是超出青川一中大部分高中生的平均水平了。
等到所有人都測試完畢，盧勇果然又把陳默叫了出來。
“陳默，來，你再來吹一次。”
這一刻，全班同學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陳默身上。
陳默保持平靜，重復之前的步驟︰取新吹嘴、深深吸氣、俯身、堵住、勻速全力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