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初,菲士蘭群島,馬尼拉灣。
加勒比海的硝煙和全球輿論的喧囂尚未平息,炎國的懲戒之錘已再次揮下,這一次,落在了美士蘭在亞大陸最後、也是最脆弱的殖民堡壘——菲士蘭群島。
而揮動這把戰錘的,正是被炎國精心培養、淬煉成純粹戰爭工具的櫻花國僕從軍。
此時的菲士蘭,已是一片末日將至的恐慌。
美士蘭亞洲艦隊殘余力量)在得知巴拿噩耗和太平洋艦隊主力覆滅後,士氣徹底崩潰,幾乎失去了戰斗意志。
駐菲美軍地面部隊人數有限,且多為二線守備部隊,與倉促武裝起來的菲士蘭民兵一起,面對著即將到來的風暴,充滿了絕望。
炎國東海艦隊,旗艦“大秦”號。
艦隊司令官王恆海軍上將冷冷地注視著海平面上逐漸清晰起來的呂宋島輪廓。
他的身邊,站著一位身材不高、目光陰鷙、穿著櫻花國高級軍官制服的人——櫻花國派遣軍司令官,小林秀樹大將。
“小林將軍。”
王恆語氣平淡,仿佛在談論天氣,“馬尼拉,就交給你的將士了。帝國海軍和航空兵會為你們掃清一切海空障礙,並提供全方位的火力支援。
但是,佔領這座城市,肅清所有抵抗力量,需要櫻花武士的決絕和效率。不要讓我失望,更不要讓首席失望。”
小林秀樹猛地一個九十度鞠躬,聲音帶著一種被洗腦後的狂熱與敬畏︰
“哈依!請司令官閣下放心!櫻花軍團必不負帝國重托!
必為首席閣下效死!馬尼拉必將成為彰顯帝國武威、洗滌我等罪孽的祭壇!”
他口中的“帝國”和“首席”,早已從東京的那位變成了奉天的那位。
家屬在國內被“妥善照顧”,思想被徹底改造,他們已別無選擇,唯有在戰場上用鮮血和瘋狂證明自己的價值,為家人換取“極樂世界”的入門券,也為自己尋找一種扭曲的存在意義。
進攻開始了。
沒有任何試探,直接就是最高強度的毀滅性打擊!
炎國海軍艦炮的重磅炮彈如同雷神之錘,狠狠地砸向科雷希多島要塞、甲米地海軍基地以及馬尼拉灣沿岸的所有防御工事!
從航母和陸基機場起飛的炎國轟炸機群,如同蝗蟲過境,將美士蘭機場、炮兵陣地、通訊中心、兵營夷為平地!制空權、制海權在開戰幾小時內就徹底易主。
炮火尚未完全延伸,第一批登陸艇就像離弦之箭般沖向海灘。
艇上擠滿了眼神空洞、臉上涂著油彩、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槍的櫻花國士兵。
他們沉默著,只有粗重的呼吸聲,如同一群被放出籠子的餓狼。
“板載!!!”
登陸艇剛一靠岸,軍官一聲嘶吼,這些櫻花士兵便爆發出非人的嚎叫,如同潮水般涌上灘頭,不顧一切地向著美軍防線發起了決死沖鋒!
美士蘭的機槍火力點剛剛吐出火舌,立刻就被後方精準的炎國艦炮火力或者俯沖而下的轟炸機定點清除。
櫻花士兵們就踏著同伴的尸體,瘋狂地向前突進!
他們的戰術簡單、粗暴、高效!
滲透、迂回、夜襲、白刃戰!
尤其是夜間,他們如同鬼魅般潛入美士蘭陣地,用刺刀、手榴彈甚至牙齒進行殘酷的近距離格殺,制造了極大的心理恐懼。
美菲聯軍從未經歷過如此瘋狂、完全不顧自身傷亡的打法,防線迅速動搖、崩潰。
馬尼拉城外,潰敗的美菲聯軍試圖建立最後防線。
但一切都是徒勞。
炎國的裝甲車和櫻花國的人浪沖鋒結合,形成了可怕的碾壓之勢。
美士蘭指揮官試圖投降,但部分狂熱的櫻花國中下級軍官根本不予理會,甚至故意射殺舉白旗的士兵——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徹底肅清”,而他們內心被壓抑的扭曲獸性,也在此刻徹底釋放。
馬尼拉,陷落了。
櫻花國的士兵們沖進了這座亞洲著名的美麗都市。
等待它的,不是解放,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用來立威和報復的浩劫。
“清除抵抗分子!”的命令被有意模糊和放大。
搶劫、縱火、強奸、屠殺……人間慘劇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上演。
昔日繁華的街道淪為地獄,文明的痕跡被獸行踐踏。
櫻花士兵用最殘忍的方式,發泄著他們被奴役的憤懣,也向他們的主人展示著他們的“有用”和“忠誠”。
奉天,統帥部。
戰報不斷傳來。
“櫻花第一師團已攻克議會大廈。”
“美軍殘部退入舊城區,正在逐屋清剿。”
“報告……城內發生大規模劫掠和失控暴力事件……”
張揚看著地圖上被徹底染紅的菲律賓群島,面無表情。
趙銘微微皺眉,王永江則計算著重建成本和潛在的國際輿論反彈。
“必要的代價。”
張揚淡淡地說。
“要讓所有人記住,反抗帝國意志、與美士蘭勾結的下場是什麼。
櫻花人……很好用,但也需要時刻拴緊鏈子。通知小林,三天。
我只給他三天時間‘肅清’。
三天後,必須恢復基本秩序,帝國的總督要進城了。”
馬尼拉灣,“泰山”號艦橋。
王恆接到了奉天的指令,轉給了身邊的小林秀樹。
小林再次深深鞠躬︰
“哈依!感謝首席閣下恩典!卑職定在期限內完成任務!”
他轉身離去,眼神中沒有任何對屠城的愧疚,只有一種完成了任務的麻木和即將得到主人認可的期待。
馬尼拉的悲歌,在炎國艦炮的轟鳴和櫻花人的嘶吼中,達到了高潮。
這座城市的苦難,成為了炎國新秩序下最血腥的注腳,也徹底奠定了櫻花國僕從軍作為東方巨人所驅使的最凶惡、也是最可悲的鷹犬的地位。
太平洋的格局,隨著菲律賓的陷落,再次被徹底改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