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被姜雲璃突然的出口的聲音嚇了一跳,床上那有些恍惚的人兒,更是雙手有些顫抖的撩開床帳“你……是…姜姑娘,知府的那個姜姑娘?”
李寧語氣中摻雜著不確定與驚訝,她怎麼也不相信在這兒疫區內能夠見到昔日點播她敢愛敢恨,勇敢的追求自己愛情好友竟會在這里相見。
看著那只露出的熟悉的眼眸,她眼眶慢慢續起了眼淚,出事後她無力的辯駁,成績在自己害怕的情緒中沒人給予安慰和開導,被人趕出府,她都沒有哭,但想起剛剛江雲離那不經意的為他擦去,不知不覺流出來的淚水時,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李寧像是受了極大委屈般嗚嗚哭出聲,像極了找到傾訴的對象,可以,暢快淋灕的大哭一場。
這幾日來他都默默的不去想累積在心底里,卻被人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徹底破防,情緒猶如開了閘般的宣泄出來。
青竹也反應過來了,連忙讓到一旁,貝子家姑娘的情緒所感染也捂著嘴,嗚嗚地哽咽起來,有難過,也有欣喜。
難過的是自家姑娘的這半個月來的悲苦經歷。
欣喜的則是姜姑娘當日指點自家姑娘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張姑娘來了,是不是可以多勸導一下自家姑娘。
她這幾天隱隱的覺得姑娘似乎失去了想要活下去的意義。
她整日里總是心驚膽戰的,都不敢讓姑娘的床邊離了人。
生怕她一不注意姑娘便不在了,那她這一生都會生活在自責與痛苦中,甚至有一次想過不如隨姑娘一同去得了,但卻只是一秒,便被自己抬手狠狠打了一巴掌,清醒了。
她不能這麼想,姑娘明明沒有做錯什麼,是被冤枉的,她要守護好姑娘,等著大少爺回來為姑娘主持公道。
“姜姑娘,您勸勸我們家姑娘吧,姑娘她……被人冤枉無處申冤,甚至被趕出府,如今還染了惡疾,您知道的,我家姑娘,她單純善良從未做過禍害他人的事情,那件事對她打擊太大了,她前些日子甚至不吃不喝想……嗚嗚嗚不是奴婢與青崖想盡辦法讓他進食,恐怕如今姑娘她……早就……嗚嗚嗚”
青竹再也說不下去了,掩面嗚嗚哭了起來,門口處不知站了多久的青崖雙手正端著托盤進來,也是眼淚如掉線,珍珠的滴落。
這三人此時這般堪稱是集體崩潰畫面,眼前這三個小姑娘都只是十四五歲的年齡,在現代都還是懵懂的,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不經世事突然間的變故,使得他們都有些猝不及防,渾渾噩噩這幾天精神極度緊繃下,一直壓抑著,腦海里的那根線,只怕現在已經是緊繃到了極限,就只差一個契機。
只等一個讓她們感到親切或信任的人出現,松下心房,傾訴委屈與心事,來發泄,也在心底里的恐慌與不安。
而姜雲璃便是這麼一個人,她在適當的時間,適當的地點出現了。
“傻女孩兒,哭吧哭出來也好受一點,記住以後誰敢欺負你,勇敢的欺負回去便是,有我在,你這病不是問題。”
姜雲璃邁著步伐來到床邊,撩起床帳,掛在一側的帳鉤上,緩緩的俯下身拍了拍他的後背,卻沒曾想被李寧一下推開了。
姜雲璃詫異的望了她一眼,李寧卻是使盡渾身力氣的往後縮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焦急傳出︰“姜姑娘,我現在得的是鼠疫,感染率很高,你不要靠近我,會被傳染的。”
“我不會有事的,我是本次疫情里的醫生,我知道該如何防護自己不被感染,我要是沒有點本事,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嗯?放松,相信我。”
姜雲璃用手拍了拍,躲在被子里的李寧,輕聲安撫她有些過激的情緒。
“都說善良的人都是被老天特殊眷顧的,一般都不會太倒霉,你看,你每次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遇到我,多巧啊。”
姜雲璃盡量用比較溫和的語氣,與她平緩的交流。
李寧漸漸的把被子拉下來,頭發被她弄得有些許凌亂,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雙眼通紅,如同被蹂躪的貓兒般。
她望著姜雲璃那溫柔的為她輕撫著微亂發絲的手,以及溫和耐心的與她說話,絲毫沒有因為她身上多日未洗,有些不好聞的氣味而嫌棄她。
“姜姑娘,謝謝你,能夠再次遇見你真好。”
“客氣,好了吧,托盤拿過來,讓我看看你家姑娘這幾日吃的,用的有沒有什麼問題?”
姜雲璃伸手撓了撓李寧的下巴,惹的李寧微微一笑。
這個動作興許有些流氓調戲他人的意思,但被她做起來卻顯得那麼的有一絲安撫,如同姐姐呵護,愛護自己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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