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病癥似乎比其他患者重了些,問一下,按理說,患有鼠疫的病患,病癥大多都一樣,怎麼你們家姑娘的脈絡這麼亂?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你們姑娘每日都喝的什麼藥?這幾日都吃了些什麼?給我詳細說說。”
姜雲璃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李寧的脈象很是奇怪,別人的脈相是屬于那種溫吞中,又帶有點活躍的跳動,如同河水相連相通般,雖流動緩慢,但仍然不會有堵塞,亦或是凝固之癥。
但李寧的脈象卻是遲緩而又無力,如寬大的溝渠中,只剩下一點水流,在慢慢的流淌,生命像是要被那溝渠中的細菌吞噬殆盡,吸取體內養分,最後會變得如同太陽光強烈照射後,干旱的土地般沒有生機。
“我家姑娘自從得了此病後,便沒有什麼胃口每日膳食都很是清淡,除了一碗清粥和幾碟小菜,至于喝的湯藥是我們從府里帶出來的府醫陳大夫給姑娘開的藥方,至于其他的點心吃食什麼的,我們家姑娘也沒胃口吃。”青竹一听自家姑娘,情況竟如此嚴重,不敢耽擱的如實說了,只是語氣越說越哽咽,說到最後竟低聲哭泣起來。
“我現在懷疑你們家姑娘的病癥,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藥,每天都有喝中藥的話,那姑娘的脈象就不應該是這樣的,體內的濕氣無法排出,只會更加堵塞經絡到了後面,情況只會更加嚴重,我需要檢查她的日常吃食與湯藥,方便嗎?”姜雲璃收回手,語氣少有的放著冷冽之感。
青竹還掛著淚水的圓臉上微愣了一下,見眼前的大夫神情嚴肅,不似作假。
莫非,姑娘的病情另有不同,她不敢耽誤,連忙點頭吩咐旁邊的青崖,去端來今早吃剩下的早膳以及湯藥。
青崖站起身,抹了抹臉,匆忙的跑出去了。
“方便問一下你家姑娘是幾時知道自己得了鼠疫的?是接觸了病患才傳染的嗎?”姜雲璃覺得自己有必要問得更清楚一點,因為他總覺得,李寧她的病癥有點像是由內而發的病癥,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我家姑娘……”青竹不知為何突然支支吾吾了起來,眼神有些慌亂的望向紗簾里躺著的人。
怎麼辦?她要怎麼說?畢竟這前因後果一說出來有可能污損了自家姑娘的聲譽。
“咳咳咳,青竹你說吧,這也並不是什麼隱蔽的事情了,再過些日子,人們便都會知道江南李府,百年世家出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名門閨秀。”聲音淡淡的但卻讓人听出了一股濃烈的絕望以及看淡一切事物的悲涼之感。
“嗚嗚嗚,姑娘,你說什麼呢?分明是大姑娘,她誣陷你,你一定要堅持住,奴婢已經讓人連夜騎馬趕往西周給大少爺送去書信,他收到信後一定會回來給你主持公道的,等大少爺從西周回來,便一定可以為你洗刷冤屈,嗚嗚嗚。”
青竹一听自家姑娘詆毀自己的話語,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
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有很大的責任,都怪她那日輕信了大姑娘身邊的貼身侍女,支開她對姑娘下手,還是他太輕信于他人了。
以為她是姑娘的大姐便以為不會傷害自家姑娘,是她蠢,是她笨,才導致了小姐被人污蔑清白,趕出家門,還讓小姐染上了這可怕又要人命的的病癥。
姜雲璃從剛剛為李寧診脈到現在眉頭就沒有松開過,她們斷斷續續的交談中,听出了一個大概。
她沒想到當初那個端莊淡雅對愛情又是一副懵懂而又有些局膽怯,被她開導後的信心十足,勇敢的要追求自己愛情的活潑少女,如今卻變成了悲涼又絕望的病嬌美人兒。
她嘆了一口氣,撩起紗幔,坐到床沿上,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一番絲帕,輕輕的為他擦拭著她那無意識流出來的淚水。
李寧回過神來,嚇了一跳,眼楮漸漸的有些許驚慌,身體條件反射的往里縮,甚至都激動得連連咳嗽起來。
一旁的青竹也震驚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望著眼前這位年輕的小大夫,對她自家姑娘做出如此輕浮的動作。
突然被自家姑娘的咳嗽聲給拉回神來,她雙目通紅,眼神犀利地撲上前,似乎是想把眼前的人撕碎了般的凶猛。
“啊,你干什麼,你個登徒子,滾開,別踫我家姑娘。”青竹憤怒的沖上前,掄起拳頭,便要往姜雲璃身上招呼。
姜雲璃站起身輕松的躲過了青竹,撲過來的身影,只見青竹雙手展開攔在床前,死死的瞪著他,防備著,如同護著自己崽子的老虎般凶利的盯著她。
“是我,李姑娘,姜雲璃,你忘記了嗎。”姜雲黎知道嚇到他們了,聲音瞬間變為女聲,嬌俏而又軟糯的聲音,從她那隔著面紗後的朱唇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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