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這時,安度爾斯剛剛進入的內室里,突然傳出一聲淒厲蒼老、飽含驚恐的大叫!
“不好!”阿爾塔諾臉色劇變。
“祭司有危險!”菲奧娜也反應過來。
兩人幾乎同時拔出腰間的武器——阿爾塔諾是他的警戒者彎刀,菲奧娜則是一柄銀質長劍——迅速沖進了內室!
眼前的景象讓兩人都愣住了。
房間中央,一個色彩斑斕、不斷旋轉的漩渦正在迅速擴大,散發著神聖的能量波動。
而老祭司安度爾斯則癱軟在床榻邊,一只手死死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滿是驚魂未定。他懷里那個白色的信標已經不見了蹤影。
“怎麼回事?!”阿爾塔諾眉頭緊鎖,厲聲問道,同時警惕地盯著那個神聖的漩渦。
安度爾斯顫抖著搖了搖頭,聲音帶著哭腔︰“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剛躺下,那個白球…那個白球它、它突然就自己亮了起來,然後就變成了這個…這個!”
漩渦的光芒越來越盛,內部隱約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正當阿爾塔諾和菲奧娜全神戒備,準備應對可能從漩渦中出現的任何威脅時,一個全副武裝的高大身影,帶著十人,那十人都扛著大包小包,從那彩色的漩渦中邁步走了出來。
為首那人帶著頭盔,看不見面容,只是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掃過緊張的阿爾塔諾、驚恐的安度爾斯,最後落在了菲奧娜身上。
“早上好啊,阿爾塔諾,還有安度爾斯祭司。以及這位…我沒見過的美麗女士。”
來者的聲音令阿爾塔諾感到十分熟悉。
阿爾塔諾瞳孔驟然收縮,不可置信道︰“埃德蒙?!”
埃德蒙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多余的表情。
“嗯,是我。”埃德蒙淡淡地應道,“還有卡爾。”
埃德蒙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卡爾上前一步,對著阿爾塔諾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早上好,尖耳朵。”
“你的手臂看起來不錯嘛,諾德人。”阿爾塔諾眼楮眯了眯,瞥向卡爾那閃著金屬光澤的黃銅義肢,語氣里帶著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警戒者彎刀倒是緩緩收了回去,但緊握刀柄的手依舊沒有放松。
一旁的菲奧娜見此也收起了武器。
“哎喲喂…我的老腰啊…”
安度爾斯祭司總算緩過勁來,他摸著自己的胸口,顫顫巍巍地從床榻邊站起身,臉色依舊蒼白得像紙一樣。
“太嚇人了,太嚇人了!老頭子我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回歸阿凱的懷抱,去見我的老朋友們了!”他拍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眼神里還帶著後怕。
埃德蒙轉向安度爾斯,頭盔下的聲音听不出太多情緒︰“抱歉了,安度爾斯祭司。我沒讓帝國士兵提前通知你,不能抱著信標睡覺。”
他的語氣平淡,卻讓安度爾斯老臉一紅,梗著脖子辯解道︰“我…我這不是怕被那些該死的盜賊給偷了嘛!”
“多謝您這幾天的保管,安度爾斯祭司,”埃德蒙繼續說道︰“我想借用阿凱的亡者大廳一天,用來中轉和存放一些…嗯,糧食、物資。”
他指了指身後那些士兵肩上沉甸甸的包裹。
“所以你讓帝國士兵把信標送到我這是為了傳送?”安度爾斯擺了擺手︰“隨你吧,只要你們別把那些死人骨頭給我弄亂了就行,臥室留給我,老頭子我要睡個好覺。”
“多謝祭司。”埃德蒙微微頷首,然後對著身後那九名士兵命令道︰“都出去,把東西都搬到亡者大廳碼放整齊,注意保持安靜,不要打擾祭司休息。”
“是!”
那九名士兵齊聲應道,隨後便扛著各自的大包小包,魚貫而出。
不一會兒,內室里只剩下四名警戒者或是說曾經的警戒者,以及打算直接躺平等這幾個警戒者把一切都處理好的安度爾斯。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埃德蒙的視線,最終落在了菲奧娜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埃德蒙剛剛第一眼看到這個小姑娘的時候,就好像看到了斯坦德爾。
那種莊嚴而神聖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