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川听到吳友慶的話,臉色一沉,心里已經明白,吳友慶這是故意刁難他們,甚至連飯票都不肯發。
他冷冷地看著吳友慶,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吳組長,飯票是工地上每個人都有的,我們干了活,理應得到應有的待遇。
您這樣推諉,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吳友慶被江林川這麼一問,臉色有些掛不住,但他依然擺出一副官腔,慢悠悠地說道,
“江林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飯票是上面領導分配的,我手里沒有,你讓我怎麼辦?
難道要我憑空變出來嗎?”
李貴武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前一步,大聲說道,
“吳組長,您這話可就不對了!
我們干了一上午的重活兒,連飯都吃不上,您卻說飯票沒發下來?
那其他人怎麼都有飯票?
難道就我們倆特殊?”
吳友慶被李貴武這麼一質問,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瞪了李貴武一眼,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
“李貴武,你這是什麼態度?
工地上有工地的規矩,飯票的事情我說了不算,你們要是再鬧,就別怪我不客氣!”
江林川見吳友慶態度強硬,知道再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便拉了拉李貴武的袖子,示意他冷靜。
隨後,他淡淡地說,
“吳組長,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們也不為難您。
不過,這件事我們會向大隊長反映,畢竟工地上干活的人,總不能連飯都吃不上。
我想大隊長總不會眼看著我們餓肚子,實在不行我跟大隊長借飯票也行。”
吳友慶一听江林川要去找大隊長,心里頓時有些慌了。
他雖然仗著自己是組長,可以隨意分配任務和飯票,但要是真鬧到大隊長那里,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
他連忙換了一副口氣,故作無奈地說道,
“哎呀,你們也別急,我這不是也在想辦法嘛!
這樣吧,我手里還有幾張備用飯票,先給你們用著,等上面的飯票發下來,到時候你們再補給我。”
說完,吳友慶從口袋里掏出兩張飯票,遞給江林川和李貴武。
江林川接過飯票,看了一眼,發現飯票上並沒有任何標記,顯然是吳友慶私自扣下的。
他心里冷笑,但面上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說道,
“那就謝謝吳組長了。”
李貴武雖然心里依然不滿,但見江林川已經拿到了飯票,便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拿著飯票,重新回到食堂排隊打飯。
排隊的時候,李貴武忍不住低聲抱怨,
“江大哥,這吳友慶和吳春生明顯是串通好了,故意整我們!咱們就這麼忍了?”
江林川笑了笑,拍了拍李貴武的肩膀,說道,
“貴武,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現在咱們在工地上,勢單力薄,硬踫硬不是辦法。
不過,你放心,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等有機會,咱們再慢慢跟他們算賬。”
李貴武听了江林川的話,雖然心里還是有些不甘,但也知道江林川說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現在兩人兒鬧事只會讓別人覺得他們是剛下鄉的知青吃不了苦,是刺兒頭。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兩人打完飯,找了個角落坐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雖然飯菜簡單,但對于干了一上午重活的他們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美味。
吃完飯,江林川和李貴武正準備休息一會兒,吳春生卻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假笑,說道,
“江大哥,貴武,你們吃完飯了吧?
表叔讓我來通知你們,下午的活兒還得抓緊,別耽誤了工地的進度。”
江林川抬起頭,淡淡地看了吳春生一眼,吳春生沒想到這個人心居然這麼狠。
這是明擺了要把他和李貴武當牛馬一樣使。
說道,
“吳哥,你放心,我們不會耽誤工地的活兒。
不過,你也幫我們跟吳組長說一聲,飯票的事情,我們心里有數。”
吳春生被江林川這麼一說,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說道,
“哎呀,小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飯票的事情表叔已經解決了,你們就別放在心上了。
咱們都是自己人,互相照應嘛!
我會跟表叔說一說,不讓他為難你們,你看這事兒也由不了我。”
江林川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吳春生見江林川態度冷淡,心里有些不爽,但也不好再說什麼,便轉身離開。
等吳春生走遠,李貴武忍不住低聲罵道,
“這吳春生,真是個小人!仗著有關系,就敢這麼欺負人!
路上的時候我也沒看出來他是這種人啊,我們都沒有得罪他,不過就是因為昨天買東西的事情罷了。
這點兒小事他都能和咱們翻臉。”
江林川拍了拍李貴武的肩膀,說道,
“別急,貴武,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活兒干好。
至于吳春生和吳友慶,他們遲早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李貴武點了點頭,雖然心里依然憤憤不平,但也知道江林川說得對。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便繼續投入到下午的工作中。
接下來的一下午,江林川和李貴武依然被安排干最重的活兒,扛石頭,扛水泥,扛沙子,幾乎所有的重活兒的工人里面都有他們兩人的身影。
晚上回到窯洞,兩人累的幾乎是癱在了炕上。
江林川只覺得自己手也疼,肩膀也疼。
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磨出了血泡。
工地上一天只管中午一頓飯,早飯,晚飯卻不管。
兩人還沒等緩口氣兒,就听到吳春生挑簾子走了進來。
笑盈盈的問道,
“小江,貴武,咱們晚上吃啥呀?你們倆準備做啥飯?
都累壞了,你們趕緊做飯,我可是餓壞了。”
站在他身旁的何寶慶急忙拉了一把吳春生。
他今天跟著吳春生佔了便宜,可是心里也不好受。
明明住在一個炕上,現在卻劃分成了兩撥人。
今天小江和貴武累成那個樣子卻還讓人家爬起來做飯,這事兒無論怎麼說都有點兒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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