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生和吳友慶咬完耳朵後,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走回隊伍時,腰板都挺直了幾分。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對大家說道,
“吳組長是我遠房表叔,十幾年沒見了,沒想到在這兒踫上。
真是緣分啊!”
其他知青一听,紛紛露出羨慕的神色,有人湊上去討好地說道,
“吳哥,你這關系硬啊!以後咱們可得多靠你照顧了。”
吳春生擺擺手,故作謙虛地說道,
“哎呀,都是自家人,互相照應嘛!不過表叔說了,工地上活兒重,大家還是得好好干,別給他丟臉。”
他說這話時,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江林川和李貴武,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江林川和李貴武對視一眼,心里都明白,吳春生這是仗著有關系,準備給他們穿小鞋了。
沒想到這一次小協來的這麼快。
果然,吳友慶開始分配任務時,吳春生被安排去負責清點工具,活兒輕松又不用出力。
何寶慶則被安排去鏟沙子,雖然也是體力活,但比起其他活兒來說,算是比較輕松的。
輪到江林川和李貴武時,吳友慶皺了皺眉,指著遠處一堆大石頭說道,
“你們兩個,去那邊推石頭。
工地需要鋪路,石頭得搬到指定位置。
這活兒重,你們年輕力壯,多出點力。”
李貴武一听,頓時不樂意了,直接說道,
“吳組長,這活兒也太重了吧?我們倆又不是鐵打的,推石頭得累死個人!”
吳友慶臉色一沉,冷聲說道,
“怎麼?嫌活兒重?工地上誰不累?
你們要是不想干,現在就回去,別在這兒耽誤大家的時間!”
吳春生在一旁假惺惺地勸道,
“貴武,你別這麼說。
表叔也是為了工地進度著想,咱們年輕,多干點活兒也是應該的。”
李貴武氣得直瞪眼,正要反駁,江林川卻拉住了他,淡淡地說道,
“行,我們干。”
吳友慶見江林川答應得干脆,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揮了揮手說道,
“那就趕緊去吧,別磨蹭了。”
江林川和李貴武走到石頭堆前,看著那一塊塊足有百十來斤的大石頭,李貴武忍不住抱怨道,
“江大哥,這活兒也太欺負人了!
吳春生那小子仗著有關系,故意給咱們安排這麼重的活兒!”
江林川笑了笑,拍了拍李貴武的肩膀,說道,
“別急,活兒再重也得干。
不過,咱們得想個辦法,不能傻乎乎地硬扛。”
李貴武一愣,問道,
“啥辦法?”
江林川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根粗木棍,說道,
“咱們用那根木棍當杠桿,把石頭撬起來,再推著走。
這樣省力不少。”
李貴武眼楮一亮,笑道,
“江大哥,還是你有辦法!”
兩人說干就干,找來木棍,開始用杠桿原理撬動石頭。
果然,省了不少力氣。
雖然活兒依然不輕松,但比起硬推,效率高了不少。
吳春生遠遠地看著他們,見他們干得有條不紊,心里有些不爽,故意走過去說道,
“江大哥,貴武,你們這活兒干得挺快啊!
要不要我幫你們跟表叔說說,給你們換個輕松點兒的活兒?”
江林川抬起頭,淡淡地說道,
“不用了,吳哥,這活兒我們能干,不勞你費心。”
吳春生踫了個軟釘子,臉色有些難看,冷哼一聲說道,
“行,那你們慢慢干吧,別累壞了身子。”
說完,他轉身走了,心里卻暗暗盤算著,怎麼再給江林川和李貴武找點麻煩。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總算是停下手來來到工地上的食堂,說是食堂,其實就是搭了幾十口鍋。
每一口鍋跟前都有人排隊,大家拿著飯盒來打飯。
按人頭算。
一人一份兒飯也別爭,也別搶。
江林川和李貴武倆人都累得夠嗆,干了一上午的扛石頭比別人出力氣出的多的多,這會兒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
李桂武這會兒都有點兒站不穩,手里拿著個飯盒,看著旁邊隊伍里得意洋洋的吳春生正在跟何寶慶說著什麼悄悄話。
又氣又怒。沒想到以前看起來不錯的吳春生居然心眼兒這麼窄。
這是明擺了非要給兩個人使絆子。
江林川也累得夠嗆,可是再累的夠嗆,他也知道到了工地上干活兒可由不了自己來選。
這事兒就算是鬧出去。
哪怕是鬧的工地大隊長那里都沒用,人家給你安排活兒,還有你挑三揀四的余地?
說出大天都沒用。
眼瞅著輪到他們大師傅看著倆人,眉毛都沒抬的說道。
“飯票兒呢?”
江林川和李貴武一听這話愣了一下神兒,急忙回頭。
果然排在他們後面的人舉了一下手里那張飯票。
塑料做的上面明晃晃的寫著飯票。
“師傅,這飯票到哪兒領啊?還能到哪兒領去問你們組長領啊。連這個都不知道。”
後面排隊的人也在起哄,
“沒飯票就趕緊讓開,別擋著別人打飯!”
“我們吃完飯一會兒下午還得干活兒呢。”
江林川急忙說道,
“師父,我們一會兒給您補飯票,您看要不然先給我們打了?”
每一個排隊的隊伍足足有七八十號人,他們從這個隊伍出來再想排回去。
都不知道要排到什麼點。
“來吃飯都得有飯票,總不能誰來混飯我就給誰打?
食堂的飯菜那是也是有定量的,多了少了,我咋給領導交代?
沒飯票,去去去去一邊兒去。”
江林川和李貴武被趕出了隊伍。
李貴武一臉的鐵青,大小伙子干了一上午的重活兒,早就餓的不行了,這會兒連飯也吃不上。
江林川拉著李貴武直接來到了吳友慶面前,就算他是個好脾氣,這也被激起了火。
吳友慶一個組長不相信他不知道吃飯要用飯票的這個道理。
卻死活沒跟他倆說,這不就是誠心故意的。
“吳組長,我們來領我們的飯票。”
吳友慶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們的飯票兒上面的領導還沒有撥給我們,今天沒有飯票,明天看看上面領導有沒有撥給我。
你們到了明天再來找我吧。”
這話明顯就是推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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