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是喬慧發出的,還有一聲是身後人發出的,白玲不理會誰進門,死死盯著喬慧。
喬慧下意識想幫許霜擋著,意識到所有人都是姐妹,她停下動作,杏眸低垂。“白玲,你什麼意思?”
“喬姐,我,我沒有惡意!”感覺口罩好悶,白玲深深吸口氣,“許姐已經這麼慘,我意思要是有......
我們這麼多人得統一個意思,都勸勸他,不能嫌棄!”
“他不會的!”推著門的人進來一步,“我親口問過他,要是許霜被那樣了,他會怎麼辦。”
“怎麼辦?”白玲轉身,望向也是一身白大褂的左藍,眼神急切。
“他說會用一生的陪伴來抹去她受到的傷害。”
“是你們跑去的時候?”白玲追問。
左藍點頭,眼眸轉向一身繃帶的許霜,“是發現了什麼嗎?”
身前身後好些人的目光盯著,白玲垂下頭,“我們的這件馬甲輕易不會離身,我剛才問了栗子,她說早上起床的時候,許姐穿著。”
“嗨!別瞎猜了!”門外傳進來個聲音,“慧真姐,好了嗎?”
“呀!姐,等等,後面還沒噴到!”
“嗯,那我就這里說,我讓喬姐檢查過了。許姐還是個黃花大姑娘,沒有那回事!”
“姐!”喬慧弱弱聲音響起,“是,是我多事,不關姐的事!我也擔心,沒和你們說,自己檢查了!”
“不,喬姐,這事就是我讓你檢查的!”秦淮茹聲音堅定,“我本來不想說的,反正男人以後那啥的時候能發現,心里不會有刺。
既然說了,那就索性說開,大家以後盡量別提,傷人!”
“姐~”
喬慧還想說什麼,一聲驚呼打斷她本就不響的聲音。
“你們兩個竟然都是!氣死我了!徐慧真,你說,你說,她們......鎭,不會是表哥不行了吧?”
“呸!”
“呸!”
門內外兩聲唾棄,病房內外氣氛緩和。
習慣性啐了口,白玲松口氣。
她知道應該是喬慧檢查的,告訴了秦淮茹,大房把這事攬到了自己身上。
秦淮茹進門,看白玲還在猶豫,上前抱了抱,“這是真的,至于說小霜姐身上的馬甲,應該是被人割頭皮的時候掙扎扯下來了吧。”
知道大房意思,男人不是什麼禽獸,是有情有義的人。參考自己,對于許霜還是個黃花大姑娘不用太意外。
白玲點頭,想了想懊惱一拍手,“我們光顧著在山洞里檢查了,都沒看看外面。左藍姐,你有檢查過尸體嗎,有誰身上有這件馬甲?”
“我,我也沒查看,光顧著那本子。怎麼,這個東西很重要嗎?”
白玲點頭又搖頭,“怎麼說呢,要是就當成一件衣服,那像你說的,都沒什麼保暖作用,說不定就扔了。
要是發現了奧秘,那可能出事!我......
就是救表妹那次,我們的同伴被十米不到距離內一把步槍打中胸口,都沒事。”
“還有栗子的父親,哥哥,都被近距離打中胸口,要不是這衣服,早就......”喬慧也接話,杏眸盯住白玲。
“就說,可能那伙歹徒知道這衣服的作用了嗎?”
白玲還在沉吟,左藍捏了捏衣服出聲安慰,“應該沒發現,不然那個隊長自己就穿上了。
那人的衣服我都檢查過,沒有。要不,等下他回來了,讓他回去看看?”
“不行!”白玲脫口而出,緩了口氣解釋,“他說了,剛才已經發現了軍警的艦船。再上去肯定踫上,沒事也變有事。”
“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麼?”
白玲給左藍送去個衛生眼,“你不覺得這里不對勁嗎?”
“這里?”左藍掃了眼病房。
“不是這個病房!”白玲無語,修長手指空中圈了下,“我說這個空間,你不會覺得是個正常東西吧?”
話落,秦淮茹側過一步,仔細盯著左藍口罩外的眼眸。
“這?”左藍眨眨眼,“你這麼一說倒真的奇怪!咦,我之前為什麼覺得和他有關的事,再匪夷所思都合理?”
她說著屈指敲敲腦袋,思考了沒有半秒,苦笑,“他哪里不可疑?你倒是說說看!就說那個能讓人開口說話的辦法?听都沒听過!”
是真話!沒法反駁,白玲無語點頭,想到什麼追問,“左藍姐,你不會上報的吧?”
“不會!”左藍脫口而出,話出口,感覺回答得快了點,忙又加上句。
“我領導的領導的領導都讓我別管他的事,我這麼做不是多余嗎?”
秦淮茹桃花眼滿意眨動,揮揮小手,“那行,你們先出去吧。里面最好別待太多人,有細菌!”
門關上,秦淮茹听到腳步聲離開,湊到喬慧身邊。“左藍說的是真話嗎?”
喬慧點點頭,“真話!”
“呼!那就好,那就好!喬姐你的能力就對著哥哥不起作用,其他人應該都逃不過!”
“姐~”
“哎呀,夸你呢!”
喬慧搖搖頭,“不是,姐,我想問,她怎麼變化這麼大?早上還一副要當成交易的樣子,現在像是和我們一樣了?”
秦淮茹歪頭沉吟了下,桃花眼中也是迷茫,“就被哥哥抓著跑了段路,然後就死心塌地了?這我也想不通啊!等下悄悄問問。”
白玲走著走著,發現邊上的目光不對勁,投去疑惑眼神。
尷尬笑笑,左藍松開咬住的嘴唇,“那個,能問問,除了許霜,還有誰?”
“什麼還有誰?”白玲下意識接了句,猛然意識到問的是什麼,瞬間紅溫。
“就是說,還有誰沒有和他那......”
就知道!白玲轉頭,“不,不清楚呢!你,你問這個干嘛?”
輪到左藍紅溫,也轉頭,“沒,沒事,好奇,問問。”
伊麗莎白晃晃手,“白姐姐,用代鷹語說!”
說啥呀!
白玲迅速轉了話題,“栗子,能問問嗎,早上受到襲擊,你們幾個人,對方幾個人?”
“能啊!”伊麗莎白接話爽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下去。
“我們三個,對方也三個。早上房子里出來,許姐姐去新生館,我去醫院。
半路一輛車迎面撞上來,喬安娜要下車理論,安妮制止了。倒車就要離開,對方就開槍。”
“直接往車里打?”白玲驚呼。
“沒有,應該是打車子,讓我們沒法走。安妮反擊了,讓我縮緊身子躲她座椅後。
他們隔著車子射擊,安妮應該是假裝中彈等他們靠近。呃,不是假裝,是真的中彈!
我還听喬安娜喊,‘安妮你中彈了,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喊得很大聲嗎?”
兩個平時音色不同,語調不同的聲音同時喝問。
“啊?”伊麗莎白被兩人這麼個鄭重的舉動嚇到,驚疑不定看著她們。
見兩人還等她的回答,抿了抿嘴,不怎麼想回答。
自己叫得可比喬安娜大聲,這怎麼說?
“安妮應該沒事。”
“呀!親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