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林俊生轉入隨身空間。
白玲正舉著個隻果在啃,見他沒帶救生艇進來,愣了下面露焦急,“賤人,怎麼了?”
林俊生遞出兩件濕漉漉的馬甲,“有軍隊還是警察的艦艇出現,我看他們好像注意到了救生艇,就只拿了馬甲,沒帶船進來。”
“沒看到你吧?”白玲接過馬甲。
“沒有,我拿了後就潛水游走了。”林俊生抓住她的手。“小白,讓我......”
“干嘛?”白玲掃了眼野餐區,眼神示意還有人。
“啊?哦,沒事。”
“沒你的頭!說,啥事?”白玲掙扎了下,把自己拉近了些。
嚓, 嚓!林俊生抱著白玲胳膊,對著隻果就是兩大口。
美眸甩出兩刀,“你就吃我的隻果?”
“唔,先走了,回去再進來。”
有點不爽,想一腳踢出,記起賤人受傷了的事實,改為批判。
“你急啥,休息休息再走!”
“沒事!”林俊生嚼吧兩口咽下,松開手舉到面前。
眼前沒了人,白玲虛踢一腳,出了口氣開始默默復盤,覺得有軍警參與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
感受著手里的重量,正要拿著馬甲去浴室那里洗洗,邁出一步頓住。
賤人給所有人都穿了馬甲的吧?那許霜怎麼會胸口中彈?
想到什麼她一激靈,扔了馬甲就往醫院方向跑。
跑到吊腳小樓,醫院玻璃牆反射的光亮讓白玲不由偏轉視線,腳步又遲疑起來。
視線中,自己種下的花朵開得正艷麗,就像她們這群人,都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候。
白玲眼眶瞬間濕潤。
不會的,不會的!
只听听就不敢去看許霜的慘狀,要是,要是......
下意識舉起手,一口咬在隻果上。
咸腥苦澀,沒有一絲的酸甜。
白玲低頭,賤人血盆大口咬過的牙印清晰可見。
“不會!”
白玲對自己說,兩人獨處晚上那旖旎一幕又浮上心頭,她低頭,仿佛又能看到賤人青筋暴突的手背。
不是回味什麼,賤人最後關頭逃離的一幕重現。
能在最後關頭懸崖勒馬,賤人雖然好色,絕對是個負責任的人!
白玲轉回頭,重新邁腿,一臉堅定。
即使許霜被欺負,賤人也不會拋棄她!
走入醫院大門,听到匆忙的腳步聲,白玲轉頭。
右手邊樓梯上跑下來兩個女孩,看到稍稍落後的姑娘,白玲更是堅定了信心。
伊麗莎白當時半邊被燙傷,賤人依然沒有一點嫌棄的樣子,雖然說能治,可當時她那樣子自己看了也肉麻。
就這賤人也能下得去口,賤人不是個膚淺的人!
“白玲姐!”
“白姐姐!”
白玲張開手,“栗子,雪茹!”
三個姑娘摟抱一起,白玲正要問問大姐她們在哪,兩邊臉頰被偷襲。
無語,伊麗莎白還好說,代鷹人可能是有這個破習慣,你陳雪茹這就少正常。
“白玲姐!”
“白玲姐!”
兩聲招呼從上方傳來,白玲側轉頭,秦淮茹和徐慧真對她揮手。
“姐!慧真!”白玲松開兩人,“喬姐呢?”
秦淮茹指指身後,“在里面看著小霜姐,你們都回來了嗎,左藍姐呢?”
“回來了,她?”白玲咬了咬牙,“在野餐區,應該還不知道這里。”
“哦,我去叫她。”秦淮茹說著轉身,下樓梯。
“白姐姐!”伊麗莎白搖了搖她衣服,“你終于回來了,姐姐們說的話我听不懂!”
呵,怪不得她看到自己就跑下來,原來正尷尬呢。
正要安慰一句,有個名字突然跳出,白玲面色變嚴肅,“栗子,問你,認不認識喬安娜•貝利?”
“喬安娜?”伊麗莎白帶著小委屈的臉一瞬間垮下來。
白玲眨眨大眼楮,出事了?不會啊,你不是還好好的嗎?呃,不會是你老子或者哥哥吧?“怎麼了栗子?”
“她,她在爆發槍戰的時候,被打死了。”
“啊?”白玲愕然,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結局。
同伙反目?不至于吧,目標人物可還沒到手,不至于卸磨殺驢吧?
難道里面還有隱情?
白玲沉思著,感覺到有股呼吸噴吐在臉上。
賤人?不對!
猛然退後一步,白玲瞪眼怒視!
果然是陳雪茹,又想干嘛?
“哎呀,白玲姐,我听不懂你們說什麼?你呆呆的,我想喊醒你!”
“你喊了嗎?”
陳雪茹嘟嘴,“人家今天覺得你好親切,又颯又爽,呆呆傻傻的又好可愛!”
“咦~”身後響起個聲音。
兩人轉身,秦淮茹揉著胳膊出門。
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玲想追上去解釋解釋,又感覺這事越解釋越說不清,只能狠狠瞪去一眼。“發什麼神經,不是一天都在一起?才分開多久?”
陳雪茹表情不帶調笑,搖擺大波浪,靠近一步摟住白玲胳膊。
忍著竄到胳膊的雞皮疙瘩,白玲質問到了嘴邊,听到陳雪茹的話她紅唇半張頓住。
“白玲姐,我看到小霜姐姐這麼個慘樣,心里難受。爸媽當時要是沒被救,他們可能也會,嗚嗚嗚~謝謝白玲姐!”
嗨!傻妮子!
所有不適都消失,白玲摸了摸他大波浪,“都是你表哥救的,我沒出多大力。”
“表哥不用謝,我人都是他的。要好好謝謝白玲姐!”
這話槽點不知道多少!白玲都懶得翻白眼,“好了,讓我看看許姐去!”
偏轉頭,用代鷹語招呼,“栗子,我上去看看許姐,等下和你說個事。”
“什麼事?”
白玲頓了下,拉著她的手到了一旁,輕聲詢問,得到答案腳步沉重上樓。
脫了外套,全身消毒又換上白大褂口罩帽子,這才讓進門。
對于這些步驟白玲沒有一絲不耐煩,心中都是矛盾,不知道等下該不該說。
陳雪茹想跟進來,白玲想了想,轉身吩咐,“你去幫我喊姐過來,我有事和她說。”
“哎!鎭?”陳雪茹隨口應了聲,猛然感覺不對。
自己是小三,老六這麼指使人,還有沒有一點尊卑觀?
沖著正合攏的病房門哼了聲,大波浪砸去,轉身走。
喬慧正拿著溫度計在觀察,听到關門聲轉回頭,“白玲你們都回來了!哥呢?”
“正回來呢,許姐她.....”白玲看著病床上的人,一句話起了個頭沒能說的下去。
繃帶映襯下,小姑娘身軀更是柔弱嬌小,左右兩邊對照,完好的胳膊縴細得仿佛輕輕一捏就會折斷。
她嘗試了幾次,視線到許霜的下顎就停止,實在不敢再往上。
杏眸隨著白玲目光轉回,一聲嘆息,“不幸中的萬幸吧,總算還活著。”
白玲視線終于上抬,繃帶包圍中,嬌小精致的臉蛋毫無血色。頭上隆起一截,繃帶一圈圈箍著。
繃帶沒擋住的地方,露出青色頭皮。
沒看到女孩最淒慘的模樣,白玲松口氣,話到了嘴邊,嘴皮卻有千斤重。
面對這麼淒慘的女孩,又怎麼能輕飄飄說出那幾個字。
“怎麼了白玲?小霜姐姐脫離了危險,會沒事的。”
!
一聲輕響,也打開了白玲心結,自己不是落井下石,是為了不讓這個女孩有更淒慘的未來!
“喬姐,許姐她,有沒有,有沒有被侵犯?”
“啊?”
“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