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生進山真的是去打獵的,這是考慮了一晚上,針對目前狀況做出的三個應對之法,其中之二。
首先不能當鴕鳥,得知道是不是真的‘煉精化氣’就是字面意思。
相比較而言,吸收獵物的,想著就當是吃肉,心里能好受點。
要真的功法變態,那就硬著頭皮變態一把。這是為了家庭和睦,為了林家有後,些許委屈不忍也得忍!
這順帶完成其二對策︰吸收滿最初時候的內力數值。
他也不確信是不是300道,興許更多點。
證實是有‘煉精化氣’這一遭,那就想辦法補滿300道,哪怕400道!
補滿後,看看是不是就不會煉化自己的子彈。
到時候只要修養個幾天,還是能回家播種去!
要是兩個方法都不成,清靈丹滋養下,能想到的唯一解決出路就是補滿功法。
把煉精化氣下篇補滿,要還是不行,那麼只能靠抽出練神返虛功法做最後一搏。
為此,今天的系統抽獎依然珍藏起來,十次真誠感謝,加上之前的一共二十四次。
一次次的抽獎幾率興許不大,他準備來次十連抽!
劉思這貨終于出了個真誠感謝,這也是讓他下定如此決心的底氣!
連這貨都給了真誠感謝,想來會給炸彈的不會多!
走在林間,一片白色的羽毛引起了他注意。
出了會兒神,嘖嘖嘴又跟上秦二牛步伐。
他是覺得奇怪,怎麼白玲明明是對著陳雪茹說的感謝,最後還是落到了他頭上。
是不是系統進行了什麼升級,以後別人對媳婦說的感謝也能落到自己頭上?
要真這樣,十連抽不是簡簡單單的事?
還在想好事,秦二牛豎起手。
林俊生一激靈,收起自己第二天被一百個感謝包圍的美夢,仔細分辨聲音和氣味。
同一時間,紅星醫院中。
伊麗莎白泰勒第五次找專門安排給他們的人員,催促給反饋。
專員打了電話請示,回答依然還是在商議中。
她悻悻往回走,心里懊惱得要命。
早知道,昨天同意那個林先生出手治療,現在自己父親說不定都能讓她推著在醫院里散步。
安妮受了那麼重的外傷,回來沒事人一樣,她就開始懊悔。
等到唐納德•墨菲先生稍晚時間過來,了解清楚只有這個林先生能做手術,她更是摟著父親大哭了通。
昨天傍晚向著這邊的政府提出借用黃金,一晚上都沒等到回應,知道這個計劃行不通。
早上又提了個要求,想要再次空運黃金過來。
這次被明確阻止,說是整個四九城周邊空域都被管制,沒有到允許,再次進入會被攻擊。
沒辦法,只能是一次次催促,讓人聯系相關人員,看能否拿到許可。
推開病房門,里面只有父親和阿萊,看著父親期盼的眼神,伊麗莎白泰勒垂下眼眸。
喬納森悠悠嘆口氣,最後關門的安妮咬了咬牙,轉身一鞠躬,“對不起泰勒小姐,對不起泰勒先生!”
喬納森微微搖頭,“不怪你安妮女士。”
他看一眼自己女兒,“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點事和伊麗莎白說。”
阿萊沒有二話,起身就走。
安妮看了眼垂著頭的雇主,轉身開門。
听到門關上,伊麗莎白似乎被擰動了開關,眼淚大顆大顆掉下。
“莉茲,我的寶貝,坐到我邊上來!”
“爸,你,你罵我幾句我,都是我自作主張,不然你現在可能都在院子里散步。”
“哈哈,哈哈哈!”喬納森突然就被這個畫面感染,仿佛都能感受到初春的暖陽曬在自己身上的溫暖。
“咳咳!~”
“爸,爸!”伊麗莎白小跑到床邊,給父親順氣。
“呼,呼~”喬納森干瘦的手掌嘗試了幾次,終于踫到女兒的手。
伊麗莎白將自己的手塞到父親手中,感受著父親不比干柴好多少的手,眼淚又奔涌而下。
“親愛的,早上我感覺林先生送我的神秘力量都遠去了,身子更加不堪。”
伊麗莎白深棕色的波浪長發顫抖著搖擺,“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喬納森努力伸出另一只手,包圍住自己寶貝如玉般的手掌,“親愛的,你是為了我好,別自責!”
听著父親如同要交代後事一般,伊麗莎白渾身僵硬,“爸,你,你不會有事的!我們會馬上湊到黃金,只要林先生出手,你肯定會沒事!”
喬納森微微點頭,“我信,只要他出手。我再重的傷都可能痊愈!可是,我又不信他會出手治。”
伊麗莎白甩去眼淚,模模糊糊中看著父親干瘦蒼老的面容,“為什麼,不是說只要黃金足夠,他就會出手嗎?”
“傻孩子,本事大的人,有他自己的驕傲。我們拒絕了他一次,他又怎麼會隨便同意再次出手。他出一次手就是幾十上百公斤的黃金,這種人你說會缺錢嗎?”
伊麗莎白愣住,緩了片刻又搖頭,“不會,不會,那他怎麼給安妮治療?”
“這就是人家的可怕之處!隨手能擊敗軍情六處的王牌,又隨手給治好。這是在炫技!這是人家的驕傲!”
“您,您是說,我們湊滿了黃金,他還是不會出手?”
“不會了,這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賺我們像是施舍一般的黃金。我听趙先生說,他對掉地上的金磚,看都不看上一眼。金子對他沒什麼吸引力。”
“不會的,不會的!嗚嗚嗚~爸,那你怎麼辦,怎麼辦,嗚嗚嗚~”
喬納森緊了緊手,“我的寶貝,我想問問,你和那個喬治威爾遜感情怎麼樣?”
伊麗莎白抬起頭,眼中都是迷茫,不知道父親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緩了片刻,見父親還是等著答案,她帶著哽咽,“杰森給我說了,我後來托人調查了下他,果然是個紈褲,我不想和他交往下去。”
喬納森干瘦的臉上露出欣喜,“寶貝,爸爸不會害你,你能不能和林先生接觸下?”
“我?林先生?”伊麗莎白被這個話題弄得六神無主,“可是,我們不是在說給你治療的事嗎?”
“不沖突,寶貝,林先生是有本事的人,你只要能獲得他的好感,爸爸的傷不用花費一盎司的黃金,他也會給我治。”
“可是,可是,這個......”
“寶貝,爸爸不是讓你犧牲什麼,我們泰勒家族也不用你做什麼犧牲。而是爸爸想讓你找個能護佑你安全的人,即使不是為了我的傷,我也想讓你和林先生接觸接觸。”
“可是,可是我們語言都不同,信仰也不一樣,是兩個世界的人。”
“莉茲,我的寶貝,歌羅西書中不是有段這麼說的,‘不分希臘人、猶太人、化外人,為奴的......惟有基督是包括一切’,不存在什麼兩個世界的人。
即使有,你不能帶他進入你的世界嗎?”
伊麗莎白懵懵懂懂,踏出病房的大門,原本最著急想找的人,隱約變成了最害怕見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