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還是吵個沒完,副院長努力穩住局面,安撫三邊人的心。
這活就不是人能干的,哪邊他都得罪不起。
一方是大老板,一方是甦幫人,一方雖然是代鷹人,可其實和對外經貿部的算是一伙人,都是大佬。
算來算去,己方最弱勢,一個都不能得罪!
“院長,亞歷山大醫生問,是不是已經開始了?”張佑邦湊上前,語氣雖然恭敬,意思卻帶著淡淡的質問。
副院長不敢猜測是不是亞歷山大意思,沖一個低年資的小醫生喊,“看看去!”
小醫生沒多久就回來,“沒呢,麻醉的過來問還要不要動手術?”
副院長挑眉,“干嘛?”
“他還有其他手術。”
副院長手指點點會議桌,“告訴他,讓他等著。其余的話讓他們主任重新安排。”
小年輕出門遇上院長和莊延琪回來,院長見他跑得匆忙伸手攔下,“咋了?”
“陳院長讓我給麻醉醫生說下,讓他等著。”
仲澤擺擺手,“再等會兒吧。”
兩人進門,等得不耐煩的浦雲婁振華幾人出來。
“怎麼樣?”浦雲見兩人表情,心里已經有了七八分的猜測,語氣不是很好。
“再,再等下吧,等下會有電話打來。”莊延琪右手扯了扯臉,抹去苦澀。
“等個蛋!”浦雲抬腿就走。
“哎,婁總你們去哪?”仲澤在後面喊。
“去手術間看看,在這里等沒意思。”婁振華沒回頭,揮揮手。
仲澤點頭,隨便指了個低年資,“那誰,去給帶那手術室,注意消毒。”
目送幾人走開,仲澤兩人進門,和期盼著的副院長對視一眼,眼中都是很無奈。
怎麼都沒想到,有天醫院還會因為不是技術的原因,強行停下手術。
兩人還沒說上話,第一個跑去的低年資跑回來。
沖到會議室大門口,他把住門,“開,開始了!”
仲澤豁然轉身,“手術?”
低年資瘋狂點頭,“我進去看,已經在開刀了。”
副院長憤然起身,“不是讓你給麻醉大夫說好的嗎?怎麼他進去了?”
低年資垂下頭,“我說了啊,麻醉科大夫還罵我。”
他尋求身體語言上的安慰,結果一個想問罵什麼的都沒有,無奈只能干巴巴往下說。
“說‘是不是已經麻了,還喊他過來消遣人。’”
副院長敲敲桌子,拉回注意力,“你看到里面有其他麻醉師嗎?”
低年資搖頭,兩個院長都是驚疑不定,都想去看看,又怕讓兩幫人跟著走。
然而翻譯沒管他們什麼意思,自顧嘰里呱啦給說了帶回的信息。
兩個老外哪里坐得住,全都起身向外走。
仲澤也待不住,沖副院長使眼色,“陳院長,你陪著莊同志,隨時去打個電話問問。”
話落人出了會議室,幾步跑到四人之前。
離手術室還有十幾米,又遇上第二個低年資。
“麻醉開始了?”仲澤詢問。
低年資想開口說的話卡住,連連搖頭,“麻醉醫生也在看。”
仲澤咂摸了兩下這話,心下稍安。
沒有麻醉,就沒有開始,興許只是消消毒擺擺樣子的。
他擺擺手,繼續往前。
低年資張了張嘴,見老外過去,又咽下到嘴邊的話。
“亞歷山大醫生,麻醉還沒開始呢,應該是在做準備。”張佑邦給亞歷山大翻譯。
“嗯,手術很難,我考慮了半夜,還是覺得有危險。”亞歷山大苦著臉,邊走邊搖頭。
“墨菲先生,麻醉沒做,手術估計還沒開始,您別急。”中年翻譯安慰代鷹人。
“哎,也不知道泰勒先生哪來的信息,一定要我來。看著不像是經常做的手術啊!”代鷹人搖頭晃腦感慨。
仲澤皺眉听兩個翻譯嘀嘀咕咕,正想拉個人問問說的什麼,手術室到了。
沒看到婁總他們,仲澤嘆口氣。
消毒,消毒,這麼多人一下進去,自己好容易整好的風氣又要給壞掉。
他伸手想點剛才那個低年資,掃了兩眼沒找到。
靠,跑了!
干活的人跑了,誰來給幾人消毒?
他還沒想到方法,手術室門被拉開。
仲澤一推蛤蟆鏡,就要斥責,發現進門的是亞歷山大。
斥責的話只能在喉嚨口轉悠,看著人魚貫而入,仲澤暗暗啐一口,轉身去找剛才的低年資。
自己開口讓人消毒什麼的,老臉掛不住,還是要找個年輕氣盛的來。
追了十幾米,人影都沒見到,仲澤嘴唇上的大黑痣都在抖。
不讓人圍觀就都是人,想找個閑人就全消失!
想到人都在里面好一會兒了,罵了句晦氣,轉身往手術室跑。
跑進手術室,看清里面的狀況,蛤蟆鏡掉下一大截。
幾人包圍圈中,三個白大褂,沒有一個是亞歷山大。
他們低頭湊在手術台上,邊上護士也在各自做著事。
什麼情況,亞歷山大醫生還沒上,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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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醫生呢?
仲澤環視一圈,走了?
他見到了個禿頂的也在踮著腳看,是麻醉科里技術最好的程醫生,上前扯住他,“亞歷山大醫生呢?”
禿頂轉頭,滿臉茫然。
仲澤晃了晃他,“那個甦幫人呢?”
禿頂像是回過一點神,指指手術室外的準備間。
這是去刷手了,仲澤點頭,就想放開眼前的禿頂,猛然意識到什麼。
“你不去手術台邊上,站這里干嘛?”
禿頂眨眨眼,“院長,他們說自己麻好了。”
仲澤瞪眼,“誰?”
不等禿頂介紹,仲澤扔了他就往里鑽。
擠過一人,把人擠了個踉蹌。
發現是那個軍管處的浦主任,仲澤一陣心虛。
不會又被他逮著機會說吧?
就想賠罪兩句,發現不對,這人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站直身體又盯向手術台。
看什麼稀奇呢?
他的念頭轉了一半,卡住。
手術台上的老人左手打著點滴,右手拿著個還沾血的東西在端詳。
一個護士蹲在他面前,應該是剛剛拿了那沾血的東西給他。
仲澤眨眨眼,啥意思,讓這首長在挑選什麼東西嗎?
開刀要挑什麼東西?是針還是線?
開刀?
對對,他們在開刀!
仲澤視線轉向三個忙碌的白大褂身上。
說忙碌也不盡然,主刀的醫生像是在學解剖,小心翼翼的。
邊上個人大馬金刀半蹲著,一手像是按在患者身上,一手拿著鑷子。
兩人穿戴得嚴嚴實實,倒是很符合他心意,就是這會兒認不出是誰,有點糟心。
這里只能認出一個人,自己師伯!
成師伯竟然在拉鉤,師伯脾氣這麼好的嗎?
仲澤想找個人問問情況,視線在圍觀的人身上掃過。
結果都像是浦雲那樣,呆愣愣看著,一動不動。
好詭異的畫風,都在看啥?
等等,解剖?
仲澤瞳孔緊縮,向手術台上前一步,低頭盯住傷口部位。
真的在解剖嗎,血,血呢?
這不是活人?
他心髒漏了拍,眼角余光中趴著的人像是有了動作。
猛然轉去視線,趴著的人放下手里的東西。
“謝謝你小慧,忙去吧。”
“好的爺爺!”
兩人對話好和諧,像是田間孫女給爺爺拿了杯水。
一個說‘謝謝’,一個回‘不用’。
仲澤嘴角的大黑痣就要暴起,他要質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呼!”
手術室里響起重重換氣聲,似乎剛才都憋住了勁。
大黑痣萎了,仲澤死死閉住嘴。
他無法自欺欺人,也騙不了人。
這真的是在手術,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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