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小時里，蕭寒以驚人的效率吸收著卡瑪泰姬的魔法理論。
不同于普通法師需要反復練習咒語和手勢，他憑借超級大腦直接將所有知識分門別類地儲存起來，建立起完整的理論框架。
當蕭寒讀完《高階維度數學》最後一頁時，古一法師突然開口︰“你的學習方式令人驚嘆，蕭先生。
但魔法不僅僅是理論知識，它需要與維度的共鳴，需要心靈的修行。”
蕭寒將典籍放回書架︰“我現在暫時沒想施展這些魔法。但理解原理是第一步。”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楮，“我的熱視線也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通過理解太陽能量與生物力場的相互作用才掌握的。”
古一若有所思地點頭︰“所以你相信，只要理解足夠深入，終能找到不依賴懸戒的施法方式？就像你說的，以自身為介質？”
“或許。”蕭寒走向圖書館最深處的禁區。
“不過現在，我更想了解我們的敵人會用什麼手段。”
他的手指剛觸踫到《黑暗神書》的復制卷軸，王就一個箭步沖上前︰“不行！那本書太危險了！即使是至尊法師也”
“讓他看。”
古一再次說道，聲音平靜但不容置疑，“蕭先生說得對，了解敵人是必要的。”
蕭寒展開卷軸，快速瀏覽著上面扭曲的文字。
隨著閱讀深入，他的眉頭漸漸皺起︰“黑暗維度腐蝕方式比我想象的還要狡猾他利用的是情感漏洞而非魔法漏洞。”
古一走到他身旁︰“是嗎？或許你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看這里。”
蕭寒指向一段看似普通的咒文注釋，“黑暗維度不是強行突破防護，而是通過守衛者內心的負面情緒制造裂隙。
恐懼，懷疑，驕傲這些才是真正的突破口。”
古一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她沉默良久，才輕聲道︰“你說得對。五百年前，正是守衛法師的貪婪讓多瑪姆第一次突破了防護。”
王倒吸一口冷氣︰“至尊法師！這是最高機密”
“已經沒有保密的必要了。”古一看向蕭寒，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蕭先生用三小時就發現了我們幾個世紀都沒能完全理解的真相。”
王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地看著蕭寒，仿佛在看某種不可思議的存在。
古一法師長舒一口氣，臉上浮現出罕見的疲憊與欣慰交織的表情。
“跟我來，蕭先生。”
她打開一道通往露台的傳送門，“看來，我們還需要再談談。”
露台上，喜馬拉雅的寒風呼嘯而過，但兩人周圍環繞著溫暖的屏障。
古一凝視著遠方的雪山，沉默良久。
“蕭。”
她終于開口，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我再次請求你考慮接任至尊法師的位置。”
蕭寒挑眉︰“我以為我們已經談過這個問題了。”
“那時我還不完全了解你的能力。”
古一轉過身，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蕭寒沒有接話，靜靜等待她繼續。
“我原本以為斯特蘭奇醫生會是我的繼任者。”
古一苦笑，“但你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短短幾小時內，你掌握了普通法師需要數十年才能理解的魔法知識。
你發現了連我都沒注意到的防護漏洞；你甚至”
她頓了頓，“你的智慧正是至尊法師的級別，而你，或許過段時間就不需要懸戒也能打開傳送門。”
蕭寒望向遠方︰“至尊法師不僅僅需要力量。”
“正是如此。”
古一的聲音突然變得熱切，“你擁有力量，卻不濫用；你發現漏洞，立即修復；你拒絕權力，卻願意承擔責任。這些品質比任何魔法天賦都珍貴。”
寒風卷起古一的黃色法袍，她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更像一個普通的修行者，而非地球的守護者。
“我預見黑暗即將降臨，蕭，多瑪姆只是開始，滅霸、維度崩潰、宇宙重組這個世界需要一個比我更強大的守護者。”
蕭寒沉思片刻，突然問道︰“在這個宇宙，你看到自己是怎麼死的嗎？”
古一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我看到很多種可能。
但有一點是確定的，當我死去時，必須有人接替我的位置，否則地球將陷入永恆的黑暗。”
蕭寒呼出一口氣，白色的霧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又消散。
他轉過身，直視古一的雙眼︰“我不能答應接任至尊法師。我還有自己的路要走，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古一的肩膀微微垂下，但蕭寒接下來的話讓她重新抬起頭。
“但是，”
蕭寒的聲音帶著調侃，“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我會出手，我還要住在地球呢。
在那之前，我承諾會協助保護三大聖殿，對抗多瑪姆和其他威脅。”
古一的眼中閃過一絲釋然，她微微頷首︰“這就足夠了。謝謝你，蕭寒。”
兩人沉默地站在露台上，遠方的第一縷晨光穿透雲層，為雪山鍍上金色的光芒。
“天亮了。”蕭寒打破沉默，“我該回去了。托尼大概已經對我的失蹤感到疑惑了。”
古一微笑︰“隨時歡迎你回來。卡瑪泰姬永遠有你的位置。”
她劃開一道通往紐約的傳送門，蕭寒正要踏入，突然停下腳步。
“法師。”
他頭也不回地說，“盡量活久一點。這個世界需要你。”
說完，他邁入傳送門，消失在金色的火花中。
古一獨自站在晨光中，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她輕聲自語︰“不，蕭寒。這個世界終將需要的是強者。”
蕭寒走後，莫度走到古一身旁︰“您真的信任他？”
古一望著星空︰“我信任他的選擇。我相信在所有的未來中，他都是站在光明這一邊的。”
“即使他不願成為至尊法師？”
“尤其是因為他不願成為至尊法師。”古一轉身走回聖所。
“真正的英雄從不為權力而戰。”
紐約的夜空下，蕭寒懸浮在雲層之上，回想著今天的經歷。
卡瑪泰姬的魔法知識為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讓他對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有了更完整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