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踏入禪房，目光在古一身上停留片刻。
這位地球的守護者看起來如此平凡，卻又蘊含著深不可測的力量。
“至尊法師。”蕭寒微微頷首，“看來我的到來引起了你的注意。”
古一輕輕揮手，一杯茶憑空出現在蕭寒面前。
“請坐。你的存在就像黑夜中的火炬，很難不引起注意。”
蕭寒接過茶杯，盤腿坐下。
茶香在空氣中彌漫，帶著某種奇特的能量波動。
“所以，你是來警告我離開地球的？”
“恰恰相反。”古一啜飲一口茶，“我是來感謝你的。”
蕭寒挑眉︰“感謝？”
“你阻止了洛基的陰謀，避免了九界間的戰爭。”古一的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遠方。
“而且你教導索爾學會了謙卑，這對未來的阿斯加德之王至關重要。”
蕭寒眯起雙眼，他不知道古一葫蘆里在賣什麼藥，根據他的了解，古一更應該說他擾亂了時間線，而不是夸贊。
但他還是輕笑一聲︰“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正是這種純粹才難得。”古一放下茶杯。
“蕭，你對這個宇宙了解多少？”
“足夠多。”
蕭寒的眼中閃過一絲金光，“比如我知道多瑪姆正在覬覦地球，比如滅霸正在收集無限寶石。”
古一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波動︰“你連這些都”
“我還知道你的秘密。”
蕭寒直視古一的雙眼，他大概明白了古一對他的了解。
或許他只是知道自己是外來者，但不清楚他的身份。
“阿戈摩托之眼里的時間寶石，以及你從黑暗維度汲取的力量。”
禪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莫度在門外下意識握緊了法器。
古一沉默良久，突然笑了︰“有趣。看來我低估了你。”
她站起身，長袍無風自動，“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詳談？”
她雙手畫圓，一道閃耀著金色火花的傳送門在面前展開。
門的那邊是白雪皚皚的喜馬拉雅山巔。
蕭寒毫不猶豫地邁步穿過。
刺骨的寒風對他毫無影響，腳下的積雪在生物力場作用下甚至沒有留下腳印。
古一隨後走出傳送門︰“這里足夠安靜，我們可以暢所欲言。”
“你想知道什麼？”蕭寒直截了當。
“你的目的。”古一的表情變得嚴肅。
“擁有如此力量，卻選擇待在地球，你究竟想在地球得到什麼？包括，你的來歷。”
蕭寒望向遠方連綿的群山︰“一個家。”
這個簡單的回答讓古一微微一怔。
“我的來歷？或許你會不相信，我其實就是氪星人，我只是意外來到這個世界。”蕭寒張口就來，立即開始瞎掰。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在這里，我獲得了新生。我只想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保護我認為值得保護的東西。”
“包括與神盾局為敵？”
“包括做任何我想做的事。”蕭寒的眼中金光流轉。
“只要他們不來招惹我。”
古一沉思片刻︰“如果我邀請你加入卡瑪泰姬，成為新的至尊法師呢？”
這個提議讓蕭寒愣住了︰“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能看到我看不到的東西。”古一的聲音突然變得疲憊。
“我已經守護這個世界太久了，蕭。
時間寶石讓我看到了無數可能的未來，但在所有時間線中，都有一個共同的結局，我的死亡。雖然那是我自己的想法。”
蕭寒敏銳地注意到她話中的含義︰“你在為交接做準備。”
古一點頭︰“斯特蘭奇醫生還需要時間成長。而你的出現是個變數。一個原本不該存在的存在。”
“而且，你的到來，已經讓時間線模糊不清，我已無法觀看。”
山巔的風雪漸大，但兩人周圍形成一個無形的屏障，雪花在距離他們數米外就悄然融化。
“我不能接受。”蕭寒最終回答，“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古一似乎早已預料到這個答案︰“那麼至少答應我一件事，當黑暗降臨，地球需要你的時候，你會站出來。”
蕭寒笑了︰“這取決于我當時的想法。”
古一也笑了︰“足夠了。”
她再次打開傳送門，“要參觀一下圖書館嗎？卡瑪泰姬的藏書或許對你有用。”
蕭寒眼前一亮︰“這個提議不錯。”
卡瑪泰姬圖書館內，古老的書架高聳入雲，空氣中彌漫著羊皮紙與檀香混合的氣息。
蕭寒站在中央，黑色戰衣上的金色紋路在燭光下若隱若現，與周圍古樸的魔法氛圍形成奇妙的反差。
“這里是地球上最完整的魔法典籍收藏地。”
古一法師雙手背負，寬大的黃色法袍無風自動，“包含了從維山帝到阿戈摩托，歷代至尊法師留下的智慧結晶。”
圖書管理員王警惕地看著蕭寒︰“至尊法師，這位是”
“一位客人，王。”古一溫和地說，“他有權查閱任何他想看的書籍。”
王驚訝地張大嘴，但很快恢復了專業態度︰“需要什麼類別的？”
“所有。”
蕭寒的超級視力已經開始掃描書架，“尤其是關于多元宇宙和黑暗維度的。”
“至尊法師，這些典籍太過危險，即使是資深法師也需要引導才能…”王一听頓時驚訝。
“讓他看。”古一輕聲打斷，目光始終停留在蕭寒身上。
“我相信蕭先生自有分寸。”
蕭寒微微頷首，超級視力啟動，整個圖書館的結構在瞬間被他解析完畢。
書架的分類方式，典籍的排列規律，甚至那些被魔法隱藏的區域，都在他的超級感官下無所遁形。
每一本書的書脊文字，每一頁上的符號，甚至連那些被魔法封印的隱秘內容，都在他的視野中。
“有趣。”
蕭寒走向最近的書架，手指輕輕撫過一排瓖嵌著寶石的厚重典籍。
“你們的魔法體系與阿斯加德完全不同。他們依賴血脈中的神力，而你們借用維度的力量。”
蕭寒繼續走向空間理論區域，手指懸停在一排瓖嵌著藍寶石的典籍上方。
“你們的魔法建立在維度能量的借貸上，這解釋了為什麼需要懸戒作為媒介”
王驚訝地張大嘴︰“你只是看了一眼書架分類就”
蕭寒已經取下《基礎空間原理》，快速翻閱起來。
他的手指以人類難以企及的速度翻動書頁，每一頁停留的時間不超過一秒。
普通人需要研讀數月的典籍，在他手中不到兩分鐘就被完整記憶。
“空間折疊維度定位能量錨點”
蕭寒合上書本，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他抬起右手，嘗試按照書中描述劃出傳送門的軌跡，但空氣中只激起幾絲微弱的火星，隨即消散。
古一法師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來即使是超人，也需要遵循魔法的基本法則。”
蕭寒不以為忤︰“我只是在測試理論。”
他指向自己的太陽穴，“這里的知識已經全部記下了，只是暫時缺少施法的能量渠道。
我會在回去之後考慮使用身體里的能量作為介質，從而使用魔法。”
王的表情從警惕變成了純粹的震驚︰“你你把整本書都背下來了？”
“不止這本。”
蕭寒走向下一個書架，“《鏡像維度導論》，《靈魂投射基礎》，《防御咒語匯編》這些都在我的待讀列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