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那句“很多人都不會忘記”的話音剛落,掛在他身後偷偷抹眼淚躲鏡頭的王悅心就忍不住哭得更大聲回應了一句︰“那是肯定的嗚嗚嗚。”
陳 生本來也有些感觸的,結果這眼淚剛泛上來,就被王悅心這帶著哭腔的一嗓子逗樂了,他看著他這悲傷蛙.gif的皺皺巴巴臉,忍不住笑著逗了逗孩子說︰“你鼻涕眼淚都蹭魚身上了。”
“啊?”直接被騙的王悅心抬頭一瞧,余玉背上那片頂多沾了點眼淚,剩下的可全在他自己袖子上,他剛才一直用袖子蒙著臉再懟在余玉背上,絕對不可能出現陳 生說的這種情況。
“沒有,髒的是我自己的衣服。”王悅心又用袖子擦了擦一哭就腫的眼楮,情緒一被打亂,倒也沒那麼傷感了,就是眼淚有點控制不住,“魚少的衣服髒了我可賠不起。”
“那你就錯了,悅心,這是某寶三位數包郵商品。而且髒了也沒事不用你賠,黑色耐髒呢。”余玉大氣地擺擺手。
“那你借我用用。”
王悅心還沒說什麼,另一邊的章遠突然說,他的聲音听起來也怪怪的帶著點鼻音,余玉轉頭一看頓時了然,他有些無奈︰“哎呀遠哥你怎麼也哭了呢?”
臉上帶著淚的章遠癟著嘴,看起來他是想盡量打趣緩和情緒的,可是自己還在剛才的情緒里出不來,余玉這話听起來又像是調侃,一時間別扭羞憤和感傷等等情緒翻涌上來,眼淚又不自覺往下淌。
“啊啊啊我不是我沒有,我並沒有想哭!都是因為剛才那幾杯茶,喝了茶就太容易情緒化,一般我是不會哭的!”惱羞成怒的章遠直接把自己現在的感動落淚怪到晚飯的酒精飲料上。
甦星像是不可思議地看了章遠一眼,仿佛在說這種天方夜譚的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的?
“那確實你不情緒化的時候不會哭,但你總是陷入你自己的情緒里,所以這是個悖論。”甦星忍不住揭短。
眼眶微紅的路虎看到章遠和王悅心哭得挺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對補拍完的王崢亮說︰“完了完了完了亮哥你快來!”
“怎麼啦怎麼啦怎麼啦虎子!”
“你把遠遠和悅心拉哭了!”
原本正走過來的王崢亮有些啼笑皆非地由走變成了小步跑跑過來,看了看王悅心又看了看章遠,由于王悅心實屬太容易水腫,王崢亮忍不住捧了捧他的臉︰
“你怎麼啦寶貝?”
那語氣怎麼說呢?和哄哇哇大哭的孩子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差別。
“我沒事,就是那音樂,太美好了,我忍不住,我覺得我有這樣一群有才華的兄弟,我真的好驕傲!”王悅心說著說著,本來被打斷的傷感情緒又上來,又要忍不住痛哭。
“我也是!”章遠一拍手,覺得王悅心這話直接說在他心坎上了,“就那一刻,無法形容,但我腦子里就像是炸了煙花一樣,這麼多年了,我們起起伏伏,只有音樂是永恆……唔嗯???”
他正一邊哭一邊感嘆呢,結果這話還沒說完,眼前突然一黑,一個東西突然糊上了他的臉將他的眼淚直接塞了回去——只見余玉突然用自己的袖子給章遠擦了把臉。
“行了行了,借你借你。”他這明顯是在回應章遠之前打趣說把余玉的衣服借給他擦眼淚。
其他人被這戲劇性一幕逗得笑出了聲,就連王悅心哭到一半都愣住了,他一邊是想笑,一邊是想哭,一時間表情管理沒做好,讓余玉以為他又要哭。
王悅心見余玉突然向自己靠近,整個人都炸了毛︰“不是我不用我沒哭我不哭了我有自己的袖子我唔唔唔……”
余玉二話不說抓著他用自己另一只袖子給他擦了擦臉︰“行了行了,誰家孩子冬天大晚上還在戶外流淚啊,這回去得貼個補水面膜吧。”
“魚魚這是擔心你們臉皴了。”路虎笑著和他們解釋著。
余玉這人是真的可怕,甦星反矯達人好歹也只是言語上反矯,但余玉呢?他是個狼滅,他這是見言語上控制不住就直接“手動”反矯啊!
雖說他這是為了讓兄弟們早點回去別在外面一直待著當心感冒,但是這行動力誰看了不害怕?趙昊看了都頭皮發麻。
余玉這方法簡單粗暴見效快,王悅心和章遠瞬間止住了哭泣完全不需要小亮哥哄。
一行人走向小獨棟套房,甦星一邊走一邊搭著王崢亮的肩膀對他說︰“你看我們剛才,不只是遠遠和悅心,其實 生和虎子也紅了眼眶,這說明什麼?他們都覺得,在他們眼里,你在發光,這是 生原話,真的。”
甦星這一席吹捧直接吹得王崢亮開始起範了︰“喔,原來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
“但我和魚少反應沒有他們這麼大,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魚少對你的實力一直都非常有信心,而我就不同了,我只是覺得你小提琴的精彩程度僅次于我剛才的舞蹈。”甦星話音剛落,不等王崢亮看過來就自己先認慫立馬改口,“哈哈開玩笑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因為我要在第一季的時候,就覺得你在發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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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遠在後面听著甦星的話無語地撇撇嘴︰“甦星這張嘴真的是。”
“這只是他面對生活的一種方式。”陳 生倒是挺懂。
兄弟們都懂,所以從不介意他的松弛或者反矯轉折,但是這也不妨礙章遠蛐蛐他,有時候甦星被蛐蛐了還挺開心挺得意,也是,誰不喜歡逗鳥看他破防呀。
回到套房,剛才哭慘了的王悅心決定去衛生間洗把臉,章遠也跟著去了。路虎一回來就忙不迭抱起了吉他,開始隨意彈著旋律,在發散的思維和情緒中捕捉靈感。
等章遠和王悅心一個紅著眼一個腫著眼回來後,余玉拉了幾把椅子過來,七個人圍坐在客廳里,開始構思他們第二季的主題曲應該以什麼樣的風格呈現。
王崢亮看了七人中隱藏的掃地僧余玉一眼,發現他直接坐在甦星旁邊看著擺在兩人面前的平板里的球賽,和他一起小聲逼逼“指點江山”,渾然一副將曲子交給哥哥們隨意創作他在後面坐等切入的擺爛模樣,不知怎麼的他居然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于是,王崢亮又看向路虎。他本想著跟著路虎的節奏拉手風琴,但陳 生又提出,他們應該優先考慮手風琴適合怎樣的節拍。
手風琴最常見的要麼就是歡快的大調,要麼就是偏憂郁的,所以毫無爭議地他們選擇了大調。王崢亮想了想,直接給出了一段旋律,路虎抱著吉他一邊听,一邊尋找著感覺,沒過多時路虎靈光一閃,一段還需要繼續打磨的歡快吉他聲演奏出跳動的音符。
不用任何語言上的交流,路虎听懂了王崢亮的手風琴,王崢亮現在也听懂了路虎的吉他,兩者如同早已排練過無數次般,在其他人不自覺跟著打著的節拍中,用音樂跳著歡樂的舞蹈。
然後,王崢亮開了個頭,給整首歌定下了主題歌詞︰“你問快樂在哪里?”
“快樂在這里——”其他人在下一刻同時開口唱著,沒想到他們七個人都想到一塊去了。
“你問快樂在哪里?”王崢亮一邊笑一邊看著六人。
六人又了然地唱著︰“現在就告訴你——”
在哥幾個的默契之下,無論路虎的吉他和王崢亮的手風琴如何變調都能在瞬間跟上去,哪怕這段旋律目前為止還只是翻來覆去地重復著“你問快樂在哪里”這句話,但每一次演唱居然都有一種獨特的感覺,原本的音樂討論直接變成了音樂party,這是獨屬于再就業的音樂浪漫。
不過當他們鬧累了坐下來休息會兒後,路虎提出這首團歌的雛形其實已經出來了,但是他覺得他們應該再加點內容進去,將歌詞豐滿一下。
“是的,我們需要繼續打磨,將自己的一部分融入進去,然後又合為一體。”陳 生點了點頭,“就像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有不同的風格,但是當我們六個在一起時,又會融為一體,踫撞出不一樣的火花。”
“ 生我懂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得互相捆綁才有不一樣的精彩。”甦星一本正經來了一句。
甦星這適時的調侃讓陳 生無奈地笑了,而余玉又順勢開口︰“那必須的啊,我可是一回國就一直抱你們大腿呢,尤其是虎哥,沒有虎哥領我入門,指不定現在我在哪個小地方荒廢度日呢。”
這話一出,別說听了開頭就想笑的悅來悅降智,就連知曉內幕的海上花都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他們為什麼是這個反應?那還不是因為某5g沖浪住在網絡海洋里的咸魚看到過類似的言論唄,之前他甚至還截圖發群里當樂子笑得路虎隔著屏幕都在腳趾扣地。
當然年上組三人更多的是想到了如果未來余玉這ery身份對大眾曝光後,之前這些全方位嫌棄他的倒霉蛋們,會不會直接用腳趾扣出無數座米奇妙妙屋啊?
陳 生應該是聯想到了未來某些畫面已經開始捂著臉往余玉身後躲著笑,還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後背。王崢亮倒是想憋笑,但是他那憋笑的神情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這在在努力克制自己上翹的嘴角和八卦的欲望。
至于甦星,他特別壞心眼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慫恿余玉︰“那你還不趕快和你虎哥敬一個。”
“啊對對對是我不懂規矩,虎哥來來來。”余玉立馬端起杯子,還特地把自己的杯子往下壓。
“使不得使不得,別別別。”路虎一邊笑,一邊把自己的杯子往下壓。
他們倆為了比誰的杯子比誰低,直接從坐著比到了蹲著,到最後兩人居然都趴在了地上,紙杯放在了地上同一水平線上都不行,還得將杯子繼續傾斜。
那這個時候比的就不是高度了,而是誰的杯子里的茶比較少,誰傾斜角度就更大,誰的杯子就更低。
這一幕要是放出去,估計誰不小心快進到這里都會忍不住懷疑,這倆不是腦子有點參差就是在節目里喝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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