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銅鑼灣的一座老舊唐樓里。
花仔榮提著兩包藥材,敲響了一扇鐵門。
屋內,白發蒼蒼的陳姨已經獨居多年,看到花仔榮時,他低聲問道︰“前些日子,有人拍到一個像九叔的人在澳門……你知道些什麼?”
陳姨渾身一震,欲言又止。
這時,窗外閃過一個人影,花仔榮警覺地回頭,只听到樓下鐵門輕輕響了一聲。
李娜在遠處的監控車內低聲說道︰“對面樓頂有反光,是微型攝像機。”
我站在指揮所的大屏幕前,冷冷地說︰“阿爸想追查過去的事,卻不知道自己正陷入別人設的局。”我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笑意,就好像在觀看一場早已布置好的棋局。
鋪墊控變
花仔榮的行動就像一塊石頭投入水中,激起了層層漣漪,但真正的波瀾才剛剛開始。
我判斷陳姨早已被“守夜人委員會”監控,花仔榮這次行動肯定會被記錄下來。
于是我立刻命令李娜調取該街區近三天所有進出車輛的影像,重點篩查掛“英屬維爾京群島”車牌的商務車。
“李娜,迅速行動!”我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冷峻的光芒。
“是,天哥!”李娜立刻開始工作,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
同時,我指示電工工會在陳姨家的電燈開關里嵌入信號轉發器,一旦有人遠程啟動監听設備,就能反向追蹤供電來源。
我心里暗自好笑,這些老狐狸再狡猾,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娜姐,偽造一份‘重建委員會家屬補助金’申請表,注明‘忠信堂犧牲成員遺屬可優先領取’,通過社區社工悄悄放進陳姨的信箱。”我冷笑著說,“讓他們自己上鉤。”
李娜點點頭,迅速開始準備。
我則繼續盯著大屏幕,眼神像老鷹一樣銳利。
借錯擒奸
第二天午後,一輛沒有標識的奔馳車緩緩開到樓下,一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來敲門,自稱是“慈善基金會代表”,勸說陳姨“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九叔的事,否則補助金可能會沒有”。
花仔榮安插在樓道里的眼線立刻拍下了他的正面照。
“天哥,有情況!”眼線急促的聲音傳到我耳朵里,我心中一喜,知道計劃正在順利進行。
“繼續監控,不要打草驚蛇。”我低聲吩咐,目光緊緊盯著屏幕上的中年男子。
李娜迅速比對數據庫,確認該男子是“恆昌集團”法務部的特別顧問。
而恆昌集團,正是“守夜人委員會”三名華裔財閥首腦之一梁紹棠的旗艦企業。
更關鍵的是,該男子離開時,用打火機點煙,火焰映照出他袖扣上刻的字︰“zs1978”,與當年九龍城寨“守夜會”創始成員的編號一致。
“天哥,找到線索了!”李娜興奮地說,把截圖發到我面前。
我緩緩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群人真是一幫蠢貨caf 可理解為一群蠢貨,cons and foos),竟然敢插手九叔的事。不過,他們今天的舉動,反而給了我一個天大的機會。”
控網收網
我下令把所有證據封存好,不直接出手,而是讓人把影像資料和袖扣解析圖匿名寄給花仔榮本人。
當晚,花仔榮獨自坐在茶樓的包廂里,盯著照片看了很久,突然撥通了我的電話。
“恆昌碼頭,二十年前是我們忠信堂的地盤……後來九叔死了,地盤就換了主人。”花仔榮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疲憊。
我低聲回答︰“現在地主想用你的情義來堵我的路。”
花仔榮沉默了一會兒,聲音里滿是無奈︰“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回答︰“讓他們自己把地契燒掉。”
話音剛落,我迅速啟動“影子賬本計劃”,讓李娜潛入恆昌集團旗下一家上市公司的年報系統,在“固定資產折舊”條目里插入一筆虛構的“澳門漁港設施維護費”,金額與“守夜人委員會”的某筆離岸支付完全一致。
“娜姐,干得漂亮!”我滿意地點點頭,心里已經構思好了接下來的計劃。
窗外,夜幕漸漸降臨,灣仔街頭被雨霧籠罩。
我的目光像鷹隼一樣,緊緊盯著屏幕上的每一個細節。
這場棋局,我已經布下了最後一步。
接下來,就看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鼠輩們如何自食其果了。
“阿爸的茶,已經涼了。”我淡淡地自言自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仿佛在說,這局棋,終究還是我贏了。
未完待續)三天後,香港《經濟導報》頭條炸了︰“恆昌集團疑似公款援助境外神秘組織”。
整個金融圈都瘋了,股價那叫一個跳水冠軍。
梁紹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記者會上拼命否認,結果一張嘴就露餡兒︰“我們只是按老規矩辦事。”
“老規矩”?
這三個字,瞬間在整個江湖炸開了鍋。
誰不知道,這背後水深著呢。
那天,花仔榮一臉復雜地走進我辦公室,往我桌上“啪”地一聲,放下一杯涼茶。
“這杯,是你小時候給我倒的。”他聲音有點啞,估計這幾天沒少抽煙。
我拿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帶著一絲苦澀。
“茶涼了,但火還沒滅。”我說著,眼楮里閃過一道寒光。
這火,燒的是人心,燒的是那些躲在陰溝里的老鼠。
花仔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九叔要是活著,也會選你這條路。”說完,他轉過身,步伐穩健地走了出去。
那背影,不再像以前那樣佝僂,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十歲。
我望著手中的茶杯,杯底積著一層沒化開的白糖——那是小時候,阿爸唯一一次記得我喜歡吃甜的。
那時候,夕陽灑在他的臉上,是那麼溫暖……
九龍塘指揮所深夜。李娜緊急匯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