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收到！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現在就來整一段黑幫爽文。
“內應？有點意思……”我眯著眼，看著李娜發來的資料。
屏幕上，陳兆麟那張帶著黑框眼鏡，人畜無害的臉，怎麼看都像個教書先生，很難想象這種人會是戴慕賢埋在港英政府里的釘子。
“七年前的灣仔油庫賬目異常……城市危機預判模型……數據協調員……”我手指在桌面上敲擊著，把這些信息串聯起來。
“他不是特工，是工程師啊，簡直是基建狂魔附體！”我冷笑一聲，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一個躲在公章後面，替外人拆自己地基的人……這戴慕賢，真夠陰的。”
我立刻撥通了花仔榮的電話︰“榮叔，幫我辦件事……”
很快，銅鑼灣避風塘就上演了一出好戲。
三艘漁船悄悄靠岸，幾個馬仔鬼鬼祟祟地搬運著油桶，這些油桶外面還貼著政府的封條，看起來就像是正規渠道來的。
“條子來了！快跑！”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碼頭上頓時亂成一鍋粥。
幾艘巡邏艇呼嘯而至，將漁船團團圍住。
帶隊的警官跳上船，指著那些油桶怒吼︰“全部不許動！舉起手來！”
“長官，我們是冤枉的！我們只是幫人搬東西的！”一個馬仔哭喪著臉喊道。
“冤枉？政府的封條都貼在上面了，還敢說冤枉？”警官冷笑一聲，打開一個油桶，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柴油？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走私政府的戰略物資！”
這當然不是真的柴油，只是普通的工業燃油，但那些賬本做得滴水不漏，牽扯出了一條“政商勾結供油鏈”，其中一筆轉賬記錄，赫然指向陳兆麟名下的一家已經注銷的親屬公司。
花仔榮親自帶人，將“人贓並獲”的走私犯，押送到警務處門口，然後扯著嗓子，用高音喇叭喊道︰“各位父老鄉親，各位媒體朋友，今天我花仔榮就要在這里，清江湖，也清官場！港英政府里，有些人爛透了！必須好好查一查！”
這一嗓子，直接把整個警務處都給炸了。
陳兆麟果然坐不住了，連夜托人疏通關系，想把這件事壓下去。
我早就安排好的線人，故意透露給陳兆麟一個消息︰“陳先生，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只要你能證明，這些油料是用于‘合法應急儲備’，就可以按照《非常時期能源調配條例》第14條，豁免追責。”
“合法應急儲備？”陳兆麟一听，眼楮都亮了。
這簡直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啊！
他立刻秘密聯系重建委員會的人，表示願意以一份“臨時授權書”，換取證據封存。
重建委員會的人當然是敷衍他，畢竟誰也不想趟這渾水。
這時候，我親自出面了。
在一個僻靜的茶樓里，我和陳兆麟面對面坐著。
“陳先生，久仰久仰。”我笑眯眯地看著他，心里卻在冷笑。
“徐先生，您是……”陳兆麟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解決眼前的麻煩。”我開門見山地說道。
“哦？徐先生有什麼辦法？”陳兆麟連忙問道。
“辦法嘛，當然是有的，”我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只要陳先生簽一份‘應急能源調度授權書’，證明這些油料是用于緊急情況下的能源調配，一切就都好說了。”
陳兆麟猶豫了一下︰“可是……這個授權書，需要三級以上災害響應資質才能簽發啊……我沒有啊。”
“這個嘛……我可以想辦法。”我笑著說道，“不過，陳先生也知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要繞過規矩，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陳兆麟咬了咬牙，終于下定了決心︰“好！我簽！”
我遞給他一份空白的調度授權書，陳兆麟拿起筆，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還蓋上了工務局的公章。
“編號嘛，就先空著吧，等我這邊補全。”陳兆麟說道。
“沒問題。”我笑著收起授權書，心里卻樂開了花。
這張授權書，已經被李娜用隱形墨水掃描備案，只要陳兆麟敢耍花招，立刻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第二天一大早，我拿著授權書的復印件，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工務局大樓。
“我要依法啟用c7、d2、f9三座變電站的聯合調度權！”我對著接待人員說道。
“什麼？聯合調度權？你有授權嗎？”接待人員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當然有。”我拿出授權書的復印件，遞了過去。
接待人員接過授權書，仔細地看了看，然後皺著眉頭說道︰“這份授權書不完整啊，編號都沒有。”
“編號？沒關系，我這里有。”我微微一笑，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u盤，“這里有一段錄音，是陳兆麟親口承認，這些油料確系應急儲備，授權真實有效的證據。”
說著，我將u盤插進電腦，播放了一段錄音。
錄音里，陳兆麟的聲音清晰可辨，承認了油料的用途，以及授權的有效性。
“這……這……”接待人員頓時傻眼了。
“另外，我還從警務處搞到了一份‘內部確認’的交接記錄，證明這些油料已經完成了交接。”我繼續說道。
同時，李娜也在政府電子公文系統里，上傳了一份經過加密認證的pdf版本，系統自動歸檔為“已合規”。
一切都天衣無縫。
陳兆麟得到消息，火急火燎地趕到現場，想要否認這一切。
“徐天！你……你竟然敢陰我！”他指著我，氣得渾身發抖。
我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陳先生，您簽的是白紙，可蓋的是紅章——法律認章，不認人。現在，這三座變電站的調度權，歸我了。”
陳兆麟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徹底絕望了。
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心里沒有一絲憐憫。
想玩陰的？
老子可是專業的！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花仔榮打來的。
“阿天，晚上來茶樓一趟，有些事想和你聊聊。”花仔榮的聲音听起來有些嚴肅。
我心里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榮叔，什麼事啊？”我問道。
“來了就知道了。”花仔榮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走到窗邊，望著遠處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心中充滿了疑惑。
花仔榮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趕到茶樓的時候，花仔榮已經坐在老位置上等著了。
一進門，我就感覺到氣氛不對。
榮叔沒像往常一樣笑呵呵地招呼我，而是臉色鐵青地把一份報紙甩到了我面前。
“自己看！”
我拿起報紙，頭版不起眼的位置，一則豆腐塊大小的簡訊映入眼簾——《公務高官涉油案，幕後或有黑手》。
雖然沒點名道姓，但里面的細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說的是陳兆麟的事兒。
“榮叔，這……”
“你用我的人，辦你的事，最後讓我背罵名？”花仔榮的眼神像刀子一樣，狠狠地剜著我。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火藥味，感覺隨時都要爆炸。
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
畢竟，動了陳兆麟，就等于動了港英政府的奶酪，花仔榮出面，肯定會惹一身騷。
我早有準備，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錄音帶，輕輕地放在桌子上，推到花仔榮面前。
“阿爸，這里面有陳兆麟和英國外交部商務參贊的通話錄音，提到‘必要時可犧牲局部利益’。江湖罵名算什麼？只要這城不斷電，他們就得閉嘴。”我語氣平靜，但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花仔榮拿起錄音帶，放在手里掂量著，臉色陰晴不定。
他點了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沉默良久，他猛地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你越來越懂規則了……”他盯著我，語氣復雜，“可別忘了，規則也是人定的。”
我望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所以，該換人了。”
我從茶樓出來，拿出大哥大，撥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