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花志強跑路還玩起文字游戲了!
“風不止,潮未退”?
他娘的,真把自己當弄潮兒了?
我揉著太陽穴,感覺腦仁兒突突直跳。
要不是看在花仔榮的面子上,老子早一槍崩了他!
李娜那邊,鍵盤敲得 里啪啦響,像炒豆子似的。
她臉色蒼白,鏡片後的眼楮里閃爍著不安的光芒。
“天哥,不是機場……是西環軍事碼頭!”她猛地抬起頭,聲音都有些顫抖。
西環軍事碼頭?
那不是英軍的通訊站舊址嗎?
廢棄多少年了,這小子去那兒干嘛?
我心頭一緊,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
不會吧,這小子不會是……
“還在運作?”我眯起眼楮,心里咯 一下。
“資料顯示已經廢棄了……”李娜的聲音弱得像蚊子哼哼。
廢棄了?
放屁!
我心里暗罵一句。
這小子要是真跑了,怎麼也得去個燈紅酒綠的地方逍遙快活,去個廢棄的軍事碼頭?
肯定有鬼!
“娜姐,查一下海事雷達,同一時間段,那片海域有什麼船只活動。”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根接一根地抽煙,尼古丁的味道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沒過多久,李娜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更帶著一絲驚恐︰“天哥,同一時間段,有一艘無登記的巴拿馬籍貨輪在附近海域低速徘徊……而且,花志強的手機有三次短頻無線電發射記錄。”
“這不是撤退,”李娜的臉色更白了,“是交接。”
交接?交接什麼?我感覺後背一陣發涼,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就在這時,今天的三個“秘密”刷新了。
前面兩個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直接忽略了。
但第三個,卻像一道驚雷,在我腦海中炸響︰
“該通訊站雖已關閉,但港英國防部仍保留一條加密光縴線路,用于‘特殊時期應急聯絡’,維護承包商為‘恆遠工程’。”
恆遠工程?
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我猛地想起,這不就是交通署副署長林國棟的妻弟開的公司嗎?
就是之前被我用賭債威脅,乖乖听話的那位!
我眯起眼楮,腦海里閃過無數個念頭,像走馬燈一樣轉個不停。
他們想干什麼?
用舊軍線,繞過民用網絡,植入代理人?
媽的,夠狠!
“娜姐,查一下‘恆遠工程’最近的施工許可。”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聲音低沉而有力。
李娜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很快,屏幕上顯示出一份份文件。
“天哥,他們最近申請了西環海域的海底光纜維護工程。”李娜的聲音有些顫抖。
果然如此!我冷笑一聲,掐滅煙頭,走到窗邊。
窗外,暴雨傾盆,雷聲滾滾,像一頭暴怒的野獸在咆哮。
“他們不只想換人,還想借船登陸!”我猛地轉身,”
我立刻通過“港島安全聯盟”發布“民間海岸巡護招募令”,以每日三千港幣的酬金,召集退役水警、漁民和潛水員,組建“藍線志願隊”,名義上是防範台風季走私,實則全面監控西環至青洲海域。
消息一出,應者雲集。
這些老江湖,哪個不是身懷絕技,只是缺少一個施展的平台。
現在,我給了他們這個平台,也給了他們一份豐厚的報酬。
我親自授旗,並直播宣布︰“港島的海,由港島人守!”
這句話,擲地有聲,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
他們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真的要守護這片海域,守護這座城市。
第三天深夜,一艘志願隊漁船發現水下異常纜線鋪設痕跡,並拍攝了視頻上傳至指揮中心。
我立刻命李娜將影像與“恆遠工程”的施工許可對比,確認其未經批準擅自作業。
證據確鑿!
我連夜將證據包發送至廉政公署、海事處及《明報》記者,同時放出風聲︰“有人想偷偷接通‘另一條香港’。”
輿論嘩然,港府被迫緊急叫停項目,恆遠工程負責人次日即被拘查。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漸漸亮起的天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阿強,你以為你跑得掉嗎?你以為你躲到英國佬的軍艦上,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我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我……準備行動……”
晨曦像潑了金粉似的灑在海面上,晃得人眼暈。
我站在西環燈塔頂上,海風呼呼地灌進風衣里,像要把我整個人都吹走。
媽的,早知道穿件厚點的出來了,凍得我直哆嗦。
花仔榮不知什麼時候摸上來的,遞給我一支粗大的雪茄,那玩意兒比我手指頭還粗,一看就賊貴。
“你小子,比我狠,也比我看得遠。”他吐出一口濃煙,眯著眼瞧我,那眼神里,有驕傲,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估計是擔憂吧。
我接過雪茄,用他遞過來的鍍金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直沖腦門,像一股暖流,驅散了身上的寒意。
“狠?呵呵,我這不是狠,榮叔,我這是……未雨綢繆。我只是知道,誰控制了那些看不見的線,誰就握住了整座城。”我吐出一口煙圈,看著它在風中慢慢散開,就像我的權力,正一點點滲透到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
這座城市,是我的了。
嗡嗡——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打斷了我的思緒。
掏出來一看,新的“秘密”刷新了。
前面兩個依舊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直接略過。
可第三個……我倒吸一口涼氣,雪茄差點掉地上。
“下周二,港督將秘密接見‘新界發展委員會’核心成員……”
我眼神一凜,心髒猛地一縮,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
真正的棋手,終於要露面了。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這盤棋,越來越有意思了……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