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上,“花仔榮的獨子明日返港”幾個字依舊赫然在目。
我盯著屏幕,指尖輕敲桌面,嘴角微微勾起。
阿榮從沒提過兒子要回來,更何況是突然從加拿大啟程。
這絕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安排。
我快速調出近三月的航班記錄,結果令人意外——唯一一趟直飛溫哥華的港航客機,恰好在明天降落,而那航班的乘客名單中,“花志強”三個字赫然在列。
我冷笑一聲,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滑動︰“不是巧合,是有人想讓他回來。”
我立刻聯系李娜︰“娜姐,給我接入機場安檢系統後台。”李娜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冷靜而理智︰“好的,馬上搞定。”不一會兒,屏幕上的監控畫面切換到機場安檢點,我標記了花志強的所有通行節點,確保每一處都有監控記錄。
隨後,我安排兩名“港島安全聯盟”的後勤人員偽裝成接機志願者,每人攜帶微型錄音設備,確保能捕捉到花志強的每一句話。
我深吸一口氣,撥通了花仔榮的電話︰“爸,阿強回來是大事,我安排車隊去接,順便辦個家宴,給您慶個團圓。”電話那頭,花仔榮的聲音微微顫抖︰“好……好啊。”但我听得出,那語氣里藏著一絲不安。
次日清晨,新的一天秘密刷新,第一條便讓我脊背發涼︰“花志強在溫哥華期間,曾三次出入英國文化協會附屬語言中心,最後一次登記課程為‘公共政策與社會治理’。”我瞳孔微縮,那不是普通課程,是英資背景組織為親港精英開設的“影子培訓計劃”。
我立刻讓李娜深挖該中心的資金流向,確認其與“新界發展委員會”存在間接關聯。
機場,花志強落地後神情拘謹,對徐天安排的車隊並無抗拒,反而主動提及“想為港島做點事”。
我暗自冷笑,心里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晚上,家宴在花仔榮家中舉行,賓客眾多,但焦點顯然是花志強。
他頻頻舉杯,話里話外都推崇“法治重建”“去黑化治理”,甚至建議解散“港島安全聯盟”,改由政府主導民生項目。
花仔榮的臉色鐵青,卻未發作,只是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我則微笑著附和,仿佛對花志強的每一句話都感到贊同。
臨散席時,我“無意”提起︰“明天立法會要審一份新界土地撥款案,你也來听听?開開眼界。”
花志強點頭應允,滿臉笑意。
我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阿強,明天見。” 話音未落,我轉身離開,留下一屋子的人,每一個眼神都帶著不同的含義。
回到家,我站在露台上,夜風輕拂,帶來一絲涼意。
遠處,烏雲逐漸壓境,海面的風浪愈發洶涌。
手機屏幕上,那行字仿佛在閃爍著不祥的光芒,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我深吸一口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花仔榮,你兒子的歸來,不會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末了,我轉身走進房間,留下夜色中漸漸消散的背影。
李娜帶來的加密音頻已經準備好了,花志強回房後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字,都將被記錄下來。
懸念和危機,正悄然逼近。
深夜,李娜送來加密音頻——花志強回房後,用衛星電話撥通一個加密號碼,通話僅37秒,關鍵詞卻是︰“接觸成功,目標松動,按b計劃推進。” 我听完,閉目良久,忽而低笑︰“他們以為派個‘孝子’回來,就能撬動花仔榮的心?可阿爸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當棋子。” 我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碼頭的燈火,輕聲道︰“這局棋,該換人落子了。” 說著,我轉身走向書桌,燈光下,那台閃著紅光的衛星電話,仿佛在靜靜地等待下一個指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