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淵正要接話,忽見前方村口聚集了不少人,吵嚷聲此起彼伏,隱約听見救命的字眼。
    兩人對視一眼,加快腳步趕了過去。撥開人群,只見地上躺著個面色青紫的漢子,胸口劇烈起伏,喉嚨里發出  的聲響,顯然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喉嚨。
    “阿  大夫!求您快救救我男人!”一個婦人哭著撲到公孫  腳邊,“他方才吃餅時噎住了,怎麼都順不下去!”
    公孫  蹲下身,翻開漢子眼皮查看,又伸手按壓他的腹部。
    彭淵見狀,想起現代急救知識,趕忙說道︰“阿  ,你讓開讓我來。”
    彭淵讓人將男人扶著站了起來,見公孫  一臉茫然,他顧不上解釋,直接走到漢子身後,雙臂環繞其腹部,一手握拳抵住肚臍上方兩橫指處,另一手抓住拳頭,快速向內、向上沖擊。
    圍觀人群發出驚呼,漢子突然劇烈咳嗽,一塊碎餅從口中噴出,隨即大口喘著粗氣。
    婦人喜極而泣,拉著公孫  和彭淵不住道謝。
    公孫  回想著彭淵剛才行雲流水的動作,眼中滿是詫異︰“阿淵,你何時學會這般奇特的救人法子?”
    “哦,這是你以前教我的法子。沒想到,今天正巧派上了用場。”彭淵大言不慚的直接將這個按到了公孫  的頭上,
    公孫  一愣,自己教的嗎?那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然後公孫  就把這事放在了心中,回到家後,公孫  翻出一本泛黃的醫書,邊查閱邊喃喃自語︰“從未听聞有如此救人之法,既非針灸,亦非湯藥……”
    他突然抬頭看向正在整理行李的彭淵,“阿淵,我教你時,可有說過這方式喚作什麼名?”
    彭淵手一抖,差點打翻桌上的藥罐。他強裝鎮定道︰“叫什麼名字?那我倒是記不太住了,好像叫什麼立克法。”
    “立咳法?”公孫  只听了個音,還以為是立即咳嗽的法子。茫然的看著彭淵,“具體是怎麼實行的?”
    彭淵想了想,走到公孫  身後,用手臂將人摟住,“像這樣,雙臂環繞其腹部,一手握拳抵住肚臍上方兩橫指處,另一手抓住拳頭,快速向內、向上沖擊。用的時候使點勁,大概就是這樣的。”
    彭淵哪里是正經的教,他只是為了將人摟在懷里偷偷的吃豆腐。
    公孫  還等著具體的動作指示,結果突然發現彭淵在偷偷的啃咬自己的耳朵。頓時羞紅了臉,氣鼓鼓的瞪他。“阿淵!你是在正經教嗎?”
    彭淵還沒說話,門外就傳來了小武的聲音。“阿  ,你在家嗎?”
    公孫  慌忙的推開彭淵,整理自己的衣服,“我在呢,這就來。”
    然後小武就看到了舉止有些奇怪的阿  大夫,他疑惑的看著公孫  ,這是怎麼了?耳朵怎麼這麼紅?
    不過他沒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于是拉著公孫  的手說,“我家契兄說了,明天是個好日子,我們可以進山了。”
    “明日就可以嗎?”說到正事,公孫  也顧不得方才的慌亂。“也好,草藥我都準備的差不多,若是還有旁的需要,讓戚獵戶說,我再去準備。”
    “沒有了,契兄說你準備的很齊全,他還是第一次帶著一個大夫進山呢!嘿嘿嘿,就算是受傷也不怕了。”
    “胡說什麼呢!要平平安安。”公孫  點了點小武的額頭。
    小武趕忙呸呸呸的對著外面的地上吐口水,“我胡說的,老天爺可別听啊!”
    送走了小武,公孫  一進屋就看到彭淵坐在桌邊擼貓,看到他回來露出一個討好的笑。“阿  回來啦∼”
    “嗯。”
    “那急救的方法阿  可還學了嗎?我還沒好好示範呢!”
    “不必了,我已經知道了。”公孫  頓時臉又紅了,覺得彭淵不正經。
    “那真是可惜了。”彭淵遺憾的咂巴了兩下嘴。
    你到底在遺憾什麼啊!!!
    因為明天要進山,彭淵自然也不敢折騰公孫  ,只是晚上像圈所有物一般的把人摟在懷里。
    夜色漸深,公孫  在彭淵懷中輾轉反側,白天那奇特的急救法始終縈繞在腦海。
    他悄悄抬頭,借著窗外朦朧月光,看著彭淵熟睡的面容,心中疑惑更甚,失憶前的自己當真教過這般古怪的法子?可為何翻遍醫書都尋不到半點蹤跡?
    次日清晨,天還未大亮,戚獵戶便背著獵弓帶著小武一起來敲門。
    彭淵早早起來,將他準備好的物資偷偷收進空間,表面上只帶了個輕便的行囊。
    公孫  見他沒帶前些日子收拾的那些行李,整個人輕裝上陣,動作利落。雖仍對昨日之事有些在意,但也沒多問,提著裝滿草藥的木箱出了門。
    “阿  莫要提,給我就好,諾,這個包袱給你背。”彭淵二話不說的將公孫  肩頭的藥箱拎了下來,換上了幾乎沒什麼重量的幾件里衣。
    公孫  抱著包袱,立馬就明白了彭淵的意圖,垂眸偷偷的笑。彭淵也不是說非要把愛人養成嬌滴滴的,只是舍不得,只想給他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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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間的積雪還未完全消融,寒風裹挾著濕氣撲面而來。戚獵戶走在最前面,手中的獵刀不時撥開擋路的荊棘。
    小武背著裝滿干糧的小背簍,興奮地四處張望;公孫  緊跟在他的身旁 ,腳下的皮靴踩在松軟的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彭淵背著公孫  的藥箱,像個郊游的一樣走在最後方。
    “小心些,這路段常有野獸出沒。”戚獵戶突然停下腳步,警惕地盯著前方。三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雪地上赫然出現一串爪印,各式各樣的都有。
    彭淵心中一緊,連忙把人護的緊緊的。
    “戚哥,這是什麼野獸的腳印?”小武聲音發顫,不自覺地往公孫  身邊靠了靠。
    戚獵戶眉頭緊皺︰“這爪子的間距和形狀,極有可能是一種名為“山魈虎”的猛獸,生性凶殘,常以群居方式捕獵。但這東西平日里也難見一回……”他握緊獵弓,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弦上,“大家靠緊些,別落單。”
    “老虎?”作為現代人,彭淵還只是在動物園里看過老虎。
    “不,它沒有老虎體型大。”戚獵戶搖搖頭,“這是一種比老虎小卻同樣凶殘的東西。”
    彭淵想了半天,難道是猞猁?
    話音未落,一聲聲似豹似虎的吼叫突然從樹林深處傳來。
    戚獵戶搭弓,彭淵執扇,兩人一前一後的將小武和公孫  護在中間。
    只見七八道黑影如閃電般竄出,彭淵看著眼前的類似于放大版的貓,腦子里一頓搜索。現代有這種動物嗎?
    “是山魈虎!小心。”戚獵戶抬弓瞄準了一只,毫不猶豫的射箭。
    這些猛獸體型類似于雪豹,但還要大上一圈,口中獠牙滴著可疑的液體。
    彭淵側身將公孫  護在身後,余光瞥見戚獵戶已經張弓射倒了一頭山魈虎。于是自己也開始動手了。
    “它們是不是得了口炎啊!怎麼還有口水?”彭淵養過貓,看這些家伙滴口水第一反應就是這些大貓們是不是得了口炎。有些嫌棄,然而,血腥味反而激怒了獸群,剩下的山魈虎發出怒吼,分成兩撥向眾人撲來。
    “口炎?那是什麼?”小武茫然的問公孫  。
    “不知道。”公孫  搖頭,雖不懂武功,但也迅速從藥箱中掏出一包自己先前配好的驅獸粉,對著四周的山峭虎扔了過去。獸群被嗆得連連後退,可很快又頂著刺鼻的氣味發起攻擊。
    如果是以前的彭淵,那他要做的就是爬上樹保命。但現在他有萬俟青玄的內力和功夫,絲毫不慌的選擇正面杠。
    這也是公孫  和戚獵戶他們第一次正式看到彭淵動手。
    萬俟青玄是作為殺手培養的,所以招招式式都是致命的殺招。彭淵呢,以前就是廚子,對于處理食材來說手到擒來,只要他狠的下心來,什麼動物都能迅速的解刨掉。
    山峭虎的速度不慢,且爆發力也強,彭淵憑借著萬俟青玄的身體反應,快速的移動,彭淵足尖點地,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獸群之間。
    手中折扇驟然展開,頂端的鋼刃彈出,寒光閃爍,此刻化作鋒利的匕首,精準刺向山魈虎的咽喉與肋下要害。
    一只山魈虎凌空撲來,彭淵側身避開利爪,反手一劃,利刃割開它的腹部,溫熱的鮮血濺在雪地上,瞬間暈開大片猩紅。
    山峭虎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上,眼見就要死了,濃厚的血腥味愈發濃烈,剩下的山峭虎愈發瘋狂,嘶吼著發起更猛烈的攻擊。
    戚獵戶的箭矢已經用盡,抽出腰間短刀與獸群近身搏斗。小武握著斧頭,雙腿還在打顫,卻咬牙擋在公孫  身前。
    公孫  一邊警惕四周,一邊從藥箱掏出迷藥,這迷藥是他前日連夜趕制,此刻抓了一把撒向獸群。“小心別吸入迷藥!”公孫  大喊一聲。
    ,眾人連忙捂住口鼻,山魈虎們也發現了不對,嘶吼著在煙霧中胡亂沖撞。
    趁著獸群混亂,彭淵抓住一只山魈虎的後頸,運力一擰,只听“ 嚓”一聲,虎頭竟被他生生擰斷。
    公孫  看著彭淵狠厲的模樣,握著藥瓶的手微微發抖,這與平日里溫柔體貼的愛人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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