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淵慢慢的走到戚獵戶家,看到他正在收拾東西,就這麼淡淡的站在門外沒出去。
    他一來,戚木就發現了他,可看著也沒有下一步,于是停了手中的活,好奇的看著彭淵。
    “進山?”彭淵挑眉。
    “嗯。”戚木嗯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彭淵無語的想撓頭,這些家伙怎麼都惜字如金的,多說兩句會怎麼樣?
    “你還真適合跟祁六待一塊。”彭淵冷笑。
    戚木沒听明白,這又是誰?
    看戚獵戶半天不說話,彭淵也沒轍,只好再開口。“我說,你非要這個時候進山嗎?積雪還沒化,你進去後凶多吉少。”
    “開春山里活物都醒了。”戚獵戶想了想,開口解釋。
    專業的事情專業的人做,彭淵不想指手畫腳什麼,可現在明顯不是最適宜的時機。
    “你要上山呢,我沒什麼意見,但你家小契弟時不時的就在我家那個面前晃悠。我家那個呢,又是個愛操心的。所以,你能懂我的意思?”彭淵覺得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戚獵戶應該有點眼力見識。
    戚獵戶想了想,遲疑的看向彭淵,“你是想帶著他們一起上山?”
    ????
    不是,這對嗎?彭淵沒好氣的翻白眼,隨後眼前一亮。誒?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誒!
    正好最近阿  一直悶在家里,不是看醫書就是出門看診,反正現在已經開了春,他多帶些物資,帶阿  上山玩一圈也不是不行。
    “天冷,不方便。”戚木搖了搖頭,拒絕了彭淵的思維散發。
    “喲,這會子知道天冷不方便了?”彭淵嗤笑。
    戚木被調侃也不說話,只是悶聲的收拾自己需要帶的東西。
    彭淵不耐的再次翻了白眼,算了跟這種人說不出什麼四五六來,“就這麼說定了,給我兩天時間,我準備點東西。”然後也不給他反應的機會,轉身就回自己家去了。
    戚木看著彭淵離去,眉頭皺了皺,山上那樣的地方帶著兩個契弟合適嗎?
    瘴氣就不用說了,連個正經的路都沒有,雪化了就全是泥濘,沒化的雪就更別說了,走一步都是濕滑的。
    他家小武是粗人出身,還能堅持堅持,大不了待在半山腰的小屋里,他家那個小大夫一看就是矜貴人家的孩子,戚木想不通,彭淵到底是為什麼要帶自己的契弟上山?
    彭淵回到家,就看到阿  在桌前輕聲細語的給小武講解草藥。指著書上畫的草藥一點一點的跟小武介紹,藥性和基本特征,又對什麼癥最為有效。
    正好講到飛蓬。
    飛蓬作為常見的藥材,其根、睫和葉均含鞣質,葉和花中含揮發油;其花和花序可治療發熱性疾病,種子治療血性腹瀉,煎劑治胃炎、腹瀉、皮疹、疥瘡等。可以說是清熱解毒,止血消腫。
    說完,就將炮制好的飛蓬草研磨成粉末給小武裝好,好方便日後戚獵戶使用。
    說到飛蓬,彭淵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另一味藥材,重樓。
    七葉一枝花,清熱解毒、消腫止痛、涼肝定驚,砸碎了敷在傷口上,能解蛇毒。
    他輕咳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拿過阿  手里的藥杵,笑嘻嘻道︰“阿  ,別老悶在家里,戚獵戶說過兩天帶我們去山上。”
    公孫  愣了一下,有些擔憂道︰“帶我們上山?可這時候上山,不是有危險?”這話還是彭淵剛才出門前自己說的呢。
    彭淵嘿嘿一笑,“我去勸戚獵戶的時候,他跟我說開春了,山上的動物都醒了出來覓食。我想著從來沒進過山,就想帶你一起去山上玩玩。”
    公孫  听著這個理由無奈的嘆氣,還以為你是勸人的,結果是把自己勸進去了麼?
    “可是山上危險,我和小武又都手無縛雞之力……”公孫  還在擔心。
    彭淵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有我和戚獵戶在,肯定能保護好你們的,放心吧!就當是出去春游玩了。”
    小武自責的揪著自己的衣角,都怪他,要不是今天他來找阿  配草藥,穆淵應該也不會心血來潮的要上山。
    公孫  還在猶豫,彭淵又接著說︰“我覺得吧,這山上肯定會有不少草藥,要是我們能找到珍稀的草藥,是不是還能幫戚獵戶分擔一些?”
    公孫  眼楮亮了亮,看了看身邊還在揪衣角的小武,覺得這個理由倒是說到了人心坎里。終于點了點頭。
    不同于彭淵的興奮,戚木生怕自己帶的東西不夠,不能保護好兩個契弟,也不知道帶著兩個契弟,這一路會遇到些什麼。
    彭淵大包小包的帶了一堆,公孫  詫異的看著他,上山能帶這麼多東西嗎?怕是不行吧?
    “阿淵是不是沒進過山?”
    “也不是沒進過吧,就上次進山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彭淵撓撓頭,他不是沒進過山,他去過亞馬遜,也去過珠穆朗瑪,但一個是熱帶雨林,一個是高原,跟這里是完全不同的。
    公孫  笑,伸手去整理彭淵要帶的東西。“這些都不用帶,進了山之後連走人都困難,哪里還能帶這麼多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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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行,這都是要給你用的。”彭淵看著公孫  把他收拾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自然不能承認,又給塞了回去。
    他有空間,自然想多帶些東西。
    可公孫  又不知道,只好勸說他少帶些。
    彭淵有些煩躁,要不還是把空間的秘密告訴阿  吧?他總是偷偷摸摸的跟個賊一樣。
    “阿  ……”
    “嗯?怎麼了?”正在收拾一些常見的草藥的公孫  回頭,看見彭淵糾結的表情,立馬放下手里的東西。
    “我其實……”彭淵剛要開口,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院門。
    “阿  大夫,阿  大夫在家嗎?”門外傳來一個漢子焦急的聲音。
    “找我的,我先去看看。”公孫  安撫的拍了拍彭淵的手,裹上大氅去開門。
    彭淵頓時泄了氣,嗷,又沒能說出口。
    看著自己收拾的行李,無奈的全都收進了空間。
    隱約听到門外的男人在哭訴自己小兒子發了高熱,想請阿  大夫去看看。
    彭淵趕緊拿起公孫  的藥箱,快步的出了門。“走吧,去看看。”
    好在孩子只是一時貪玩,有些風寒,公孫  開了藥,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彭淵看著要拿高粱酒給孩子降溫的老丈,趕快開口制止。“換成溫水,擦擦手心、耳後、額頭之類的就行了,他現在正是高熱,毛孔……”不對,這時候說毛孔他們听不懂,“這米酒大人都受不住,更何況一個小孩子,本來就高熱,要喝藥呢,萬一跟湯藥相沖怎麼辦!”
    彭淵說的頭頭是道,一副很有道理的模樣,讓村里人不住的點頭。
    公孫  則是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是哪里來的道理。不過在人前公孫  沒開口,想著等回家了在詳細問問。
    彭淵絲毫沒有已經露餡的覺悟,因為在他看來,不能用酒精擦拭降溫是常識的事情,屬于順嘴提醒的那種。
    孩子的父親千恩萬謝的送他們出門,並將診金奉上。
    公孫  收下了診金,將其放在藥箱的上層。
    “阿  辛苦了,今天也是掙錢養家的一天啊∼”彭淵笑著打趣公孫  ,順便接過他的藥箱背在自己身上。
    “阿淵就會打趣我,對了,方才在家里阿淵是想說什麼呢?”公孫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眼神落在彭淵的身影上,突然想起剛剛在家里彭淵好像要跟自己說什麼的。
    “我忘了。”彭淵下意識的躲開了這個話題,“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等我下次想起來再說吧。”
    公孫  看彭淵不想說,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上次後山的事情也是,彭淵明明知道什麼,卻不想跟自己說。
    彭淵一直關注著公孫  的動態,見他眼中有一絲受傷,立馬抓住他的手。“阿  ,你別亂想,我真的是忘了,你讓我想想。”
    “無妨,想不起來就算了,阿淵不是說了嗎?只是小事,忘了就算了吧!”公孫  抬頭對彭淵笑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阿  ……”彭淵看公孫  說出這樣的話,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可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公孫  說自己奇特的地方。
    要不,等這次從山上回來後,偷偷的跟阿  說清楚吧!也趁著他還沒恢復記憶,先把人圈到自己的地盤上。
    兩人沉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積雪踩在腳下咯吱咯吱的。
    “阿  有看過什麼奇聞怪志嗎?”彭淵決定提前給公孫  打個預防針。
    “嗯?為何這般問?好像沒有。”
    彭淵搓了搓手,試圖讓語氣听起來自然些︰“就是突然想到的,我以前看過一本雜書,上面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說深山里常有會學人說話的鳥兒,還有能治百病的仙草。說不定,我們這次進山也會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事兒。”他偷瞄著公孫  的反應,見對方只是微微挑眉,並沒有露出懷疑的神色,才稍稍松了口氣。
    公孫  低頭思索片刻,笑道︰“若真有能治百病的仙草,倒也不負此行。只是這等傳說多半是夸大其詞,阿淵可別抱太大期望。”說著,他伸手拍了拍彭淵背著的藥箱,“有這些尋常藥材傍身,便足以應對山中突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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