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雯文在z的飛碟里輸入“紙雷”的虹膜數據時，系統突然報錯︰目標人物處于量子疊加態，既存在又不存在。三花貓“黑澤”抓撓著全息地圖，爪子下的月球基地影像分裂成無數個殘影，每個殘影里的紙雷都戴著不同的蝴蝶領結，站在不同的時間點。
“他用克隆體的基因鏈當量子錨！”潘淼的視頻通話畫面卡頓成馬賽克，“黑澤生前說過，紙雷的真實身份是第0號實驗體，他的基因能同時存在于過去、現在、未來......”
“也就是說，我們得在三個時空里同時抓住他？”冰雯文握緊凌楓的警徽，徽章裂痕中滲出的藍紫色液體竟在空氣中顯形出紙雷的殘影——年輕時的他穿著白大褂，正把蝴蝶發夾別在潘淼原型的頭發上。
z的機械臂突然穿透全息地圖，抓住某個殘影的蝴蝶領結︰“這里！他在1999年的克隆體培育艙旁！”但當飛碟趕到時，艙內只剩張泛黃的紙條︰你們抓的只是過去的影子。紙條邊緣的焦痕顯示，這是黑澤臨終前從火場搶出的文件。
與此同時，2025年的月球基地里，紙雷正用凌楓的克隆體基因校準量子炮。炮口瞄準的不是地球，而是銀河系的“意識平等公約”簽署地。“當法律認為克隆體是人，”他對著監控冷笑，“我就用量子炮把‘人’的定義從宇宙中抹除。”
冰雯文在2010年的司法大樓廢墟里找到關鍵線索︰黑澤小時候折的紙蝴蝶，翅膀上寫著“紙雷怕火”。她點燃蝴蝶，灰燼竟在量子亂流中畫出月球基地的真實坐標——藏在環形山火山口的熔融核心里，那里的高溫能穩定量子態。
“潘淼！用機噴火燒他的量子錨！”她對著對講機大喊。潘淼在地球拘留所里會意，將最後一罐黑澤牌隻果醬倒進燃燒的機，藍色火焰中飛出無數糖絲蝴蝶，每只都帶著高溫灼燒的氣息。
紙雷在月球基地感受到熱浪時已經太晚，他用來穩定量子態的克隆體基因鏈開始融化。“你以為火能燒盡記憶？”冰雯文的聲音從量子炮的冷卻系統里傳出，“黑澤的隻果醬里摻著克隆體的笑聲，那是比量子更頑固的存在。”
當紙雷的量子殘影在高溫中逐一坍縮時，冰雯文終于看清他眼底的恐懼——不是怕死亡，而是怕自己一直否認的“克隆體也是人”的真相。他的蝴蝶領結掉在地上，顯形為黑澤的全息投影，投影舉著隻果核大笑︰“紙雷，你的名字該叫‘紙糊的雷霆’，一戳就破！”
凌楓在量子炮的廢墟中醒來，手腕的蝴蝶紋身變成了金色——那是被克隆體笑聲激活的標志。他望著遠處逐漸凝固的量子亂流，從口袋里掏出潘淼折的紙蝴蝶，蝴蝶翅膀上寫著最新的銀河聯邦公告︰即日起，克隆體享有與原生人類同等的人權，違者將被黑洞監禁。
紙雷的最後一個殘影消失前，扔出個加密硬盤，里面是所有蝴蝶領結的犯罪證據。冰雯文撿起硬盤時，發現外殼刻著行小字︰我曾是第一個想當人的克隆體。她突然明白，紙雷的瘋狂不是源于仇恨，而是源于對“自己是否是人”的終極恐懼。
三花貓“黑澤”跳上凌楓的肩膀，爪子拍了拍他的警徽。警徽裂痕中漏出的藍紫色液體，此刻已變成了溫暖的金色，在月球表面畫出巨大的蝴蝶輪廓——那是所有克隆體與人類共同的“存在證明”。
省廳會議室的水晶吊燈下，刑偵總隊長江臨之敲了敲投影儀遙控器，屏幕上跳出韓雯雯偷書的監控截圖，她背包上的蝴蝶掛件在畫面里晃成虛影。“這個瘋子已經偷了17家圖書館，”他的手指劃過屏幕上的書名，“從《基因工程倫理》到《兒童心理學》，甚至包括......”
“《銀河聯邦童話集》。”冰雯文補充道，她注意到江臨之袖口的蝴蝶袖扣——和紙雷的同款。
“更棘手的是，”江臨之切換畫面，月球基地的量子廢墟上漂浮著未完全銷毀的克隆體基因鏈，“冒充副廳長的‘紙雷’可能藏在我們內部，而他的量子技術能滲透任何監控系統。”他突然看向凌楓，“凌楓隊長，你確定從月球帶回的硬盤里沒有他的殘留意識？”
凌楓的警徽在桌下輕輕震動，那是黑澤的全息投影在預警。“硬盤數據正在解析，”他按住胸口，那里藏著從潘淼處得來的蝴蝶毒針殘片，“但我更擔心的是，我們會議室里可能就有......”
“夠了！”江臨之拍桌起身，袖扣上的蝴蝶突然展翅，竟是微型攝像頭。天花板的消防噴頭同時噴出藍色霧氣，不是滅火，而是基因鏈追蹤劑。冰雯文本能地掏槍，卻發現槍口被塞進紙蝴蝶——韓雯雯不知何時躲在通風管道里，正用彈弓發射折紙。
“江總隊才是紙雷！”凌楓的警徽裂痕中滲出金光，照出江臨之頸後的蝴蝶紋身，那正是第0號實驗體的標記，“他用量子技術分裂人格，既是省廳高官，也是克隆體毀滅計劃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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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瞬間混亂，江臨之扯下領帶露出克隆體編號，他的皮膚開始量子化閃爍︰“你們以為抓住我就能終結計劃？所有司法大樓的承重柱里都埋著基因銷毀炸彈，只要我......”
“只要你死，炸彈就會啟動？”潘淼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現在破碎的投影儀里，她身後是拘留所的鐵窗，“可惜黑澤在你身上留了後手——”江臨之的克隆體編號突然發出紅光，那是被黑澤的隻果核病毒入侵的跡象，“你的基因鏈早就被改成了‘炸彈引信’，現在，該你嘗嘗被銷毀的滋味了。”
江臨之的量子殘影在紅光中痛苦扭曲，他指向冰雯文︰“你以為自己是正義的一方？你的警徽里......”話未說完，已坍縮成無數蝴蝶光點，每個光點都映出他曾參與銷毀克隆體的畫面。凌楓撿起他的蝴蝶袖扣，袖扣內側刻著︰我本想成為神，卻活成了漏洞。
韓雯雯從通風管道跳下，懷里抱著最新偷來的《司法系統漏洞大全》︰“他說對了一件事——司法大樓的炸彈需要用‘合法程序’拆除。”她翻開書，里面夾著黑澤的紙條︰用蝴蝶領結們的表決器當鑰匙，他們當年怎麼通過銷毀法案，現在就怎麼撤銷。
冰雯文望著滿牆的蝴蝶光點，突然明白黑澤的深意︰紙雷的分裂人格不是bug，而是系統本身的漏洞具象化——當法律允許一部分人定義另一部分人的生死，裂縫中就會滋生出最扭曲的怪物。而現在，他們要用同樣的“程序正義”，為克隆體炸開一條生路。
凌楓將江臨之的袖扣插入會議室表決系統，屏幕上跳出三十年前的銷毀法案投票畫面。“當年有17票贊成，0票反對。”韓雯雯按下回車鍵，“現在，我們用蝴蝶領結們的電子幽靈重新投票——贊成克隆體人權的，請亮藍燈。”
滿牆的蝴蝶光點依次亮起藍燈，最後一個光點是江臨之的殘影，他的藍燈閃爍了三下才穩定。冰雯文的警徽裂痕在藍光中愈合，徽章內側浮現出新的字跡︰法律的漏洞，終將被人心的蝴蝶填滿。
窗外傳來克隆體們的歡呼聲，他們舉著用江臨之的蝴蝶光點做成的燈籠，燈籠上寫著︰今天，法律學會了道歉。而在司法大樓的地底，所有基因銷毀炸彈同時解除，彈出的不是爆炸物，而是黑澤早就藏好的隻果樹苗——每棵樹苗的根部，都系著韓雯雯偷來的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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