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公安廳的副廳長辦公室飄出咖啡香時，冰雯文正在給三花貓“黑澤”包扎爪子——它昨晚偷啃了潘淼藏在冰箱的毒隻果派。新來的副廳長姓沈，總戴著黑色蝴蝶領結，辦公桌上擺著與凌楓的合照，聲稱是“多年老友”。
“凌楓是英雄。”沈副廳長遞來的咖啡杯上印著克隆體折紙蝴蝶，“我會親自督辦他的‘叛國案’，還司法系統清白。”冰雯文注意到他的袖口有塊淡色污漬，形狀像被擦去的蝴蝶紋身。
與此同時，潘淼在拘留所里用面包渣捏蝴蝶。剩余的兩位特聘專家突然來提審她，其中一人的公文包拉鏈上掛著黑澤的隻果核掛件。“我們有證據顯示，”專家推了推眼鏡，鏡片閃過藍光，“克隆體的基因鏈會引發人類退化，必須......”
“必須被銷毀？”潘淼突然抓起桌上的鋼筆，筆尖卻彈出朵，“黑澤說過，你們這種人，眼楮比鋼筆尖還髒。”她手腕翻轉，藏在袖口的毒針射向專家頸部——那是用克隆體眼淚凍干制成的神經毒素。
冰雯文接到報警時，潘淼正坐在兩具尸體中間喂蟑螂。“他們要給克隆體做絕育手術，”她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指甲縫里嵌著蝴蝶領結的碎片，“用的工具，和當年銷毀我原型的一樣。”
雷千萬的槍決通知來得突然，沒有公開審理，只有冰雯文和潘淼被允許到場。他站在刑場上，花襯衫換成了囚服，卻在衣領里別了支潘淼折的紙蝴蝶。“記得幫我給孩子們說，”他朝冰雯文笑，“隻果核埋在兒童樂園第三棵樹下......”
槍響時，潘淼突然撲向刑場圍欄，被法警拖走前，她朝雷千萬的方向大喊︰“你的蝴蝶不會死！它們會變成星星！”冰雯文攥著凌楓的警徽，徽章內側突然滲出藍紫色液體，在掌心顯形出沈副廳長的全息影像——他正在銷毀凌楓的臥底檔案。
“他不是副廳長。”林夏的聲音從耳麥里炸開，“真正的沈副廳長三年前就死了！這個冒牌貨的虹膜掃描......和蝴蝶領結的核心成員匹配！”冰雯文轉身沖向公安廳，卻在沈副廳長的辦公室發現了更駭人的秘密︰保險櫃里藏著凌楓的“復活艙”，而艙體編號，與黑澤實驗室的第1001號培養艙一致。
最致命的線索藏在凌楓與“沈副廳長”的合照里——照片背景是司法大樓的基因銷毀爐，而爐門密碼鎖的陰影里，清晰映出沈副廳長的蝴蝶領結夾，正是當年簽署克隆體銷毀令的審判長之物。
潘淼在拘留所里收到雷千萬的遺物︰個隻果核雕成的蝴蝶，核內刻著串數字。當冰雯文破譯出那是月球基地的坐標時，z的飛碟突然在公安廳上空爆炸，不是攻擊，而是用激光寫下警告︰小心戴蝴蝶領結的人，他們的心髒是克隆體基因做的。
此刻，真正的凌楓正躺在月球基地的復活艙里，他胸前的蝴蝶紋身不再是疤痕，而是正在生長的、真正的胎記。艙外，蝴蝶領結們圍著黑澤的全息投影殘骸大笑︰“以為用假死能騙過我們？所有試圖證明克隆體是人者，都將成為‘證據不足’的注腳。”
冰雯文望著雷千萬留下的隻果核蝴蝶，突然明白他最後的話︰不是所有蝴蝶都在天上，有些會鑽進黑暗的地底，在真相的根系里，靜靜等待春天。而她掌心的警徽，正在吸收藍紫色液體，逐漸變成蝴蝶的形狀——那是凌楓用生命守護的、克隆體與人平等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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