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關于這次化妝品的案子終于開庭。
而葉辰和肖清雪，也準時到達法庭現場。
十米外的媒體區，被告方李薇丫的辯護王德才正對著鏡頭調整金絲眼鏡，身後助理高舉著裱在亞克力板里的"權威檢測報告"，鍍金封皮在陽光下刺得人睜不開眼。
“王律師，請問您對原告方起訴的你們李薇丫集團的化妝品是毒化妝品，怎麼看？”
"這是國際頂尖實驗室的檢測結果！"王德才的唾沫星子噴在鏡頭上，"某些律所為了博眼球，用電影特效污蔑民族企業......"
"王律師！"戴漁夫帽的記者突然打斷，"听說檢測機構注冊在城中村公廁？"
王德才的嘴角抽搐︰"那...那是產學研結合的新模式！"
同時他內心暗罵道，這他麼是哪里找來的記者，這不是在找事嗎？
他慌亂中踫倒展示架，檢測報告摔在地上，內頁飄出張火鍋店發票。彈幕瞬間爆炸︰
【檢測員昨晚吃的麻辣鍋】
【建議申報舌尖上的黑幕】
【這發票夠買三箱熒光劑了】
【太溜了！自己隨便找了個牛馬機構就是國際機構了】
葉辰倚著羅馬柱圍觀這場鬧劇，指尖轉著肖清雪改裝過的激光筆︰"瞧見沒？被告方的公關策略——用唾沫星子給證據鍍金。"
肖清雪正往粉餅盒里安裝微型掃描儀︰"記得他舉報告時左手小拇指翹起的角度嗎？和三個月前毒奶粉案偽證者一模一樣。"
王德才突然指向這邊︰"那個所謂"爛臉受害者"，根本是職業醫鬧！"他甩出模糊的監控截圖，"此人上周還在整形醫院鬧事！"
葉辰慢悠悠踱進鏡頭︰"巧了，這家整形醫院上月剛引進貴司的"消毒液"——需要我展示患者術後潰爛的照片嗎？"他手機屏懟上攝像機，膿血淋灕的畫面嚇得女記者尖叫後退。
彈幕瘋狂滾動︰
【這波是自爆卡車】
【主播別慫！上特寫！】
【李薇丫︰家人們這是免費醫美體驗】
法庭外的鬧劇結束，雙方分別進入法庭。
而此時，審判長的法槌敲響。
“關于被告方訴訟原告方李薇丫集團劣質化妝品一案，正式開庭！”
“現在，請原告方律師陳述證據！”
葉辰故意將案卷摔向被告席，飛濺的紙頁如白鴿掠過旁听席第三排——李薇丫的運營總監正用鋼筆偷拍器對準證人席，此刻被灑了滿臉熒光粉。
"現在質證被告方證據。"審判長鏡片閃過寒光。
王德才顫抖著舉起檢測報告︰"這是sgs認證......"
"sgs？"肖清雪調出企業信息頁面，"注冊資本五十萬，注冊地是城中村旱廁倉庫。"她按下手機免提鍵，電子音回蕩法庭︰"您好，這里是殯葬服務熱線......"
旁听席笑出鵝叫。
葉辰趁機點燃酒精燈，幽藍火舌舔舐著面膜布邊緣︰"請看貴司產品遇火顯靈——"紫色煙霧凝成骷髏飄向被告席，"建議改名叫《死神來了》聯名款。"
肖清雪同步投影實驗室錄像︰小白鼠敷上面膜後瘋狂撞牆，字幕標注"消費者使用三天後同款反應"。
彈幕瘋狂玩梗︰
【鼠鼠我啊，直接重開了】
【建議申報新型驅鼠劑專利】
【這面膜該賣給滅四害辦公室】
【笑死！小老鼠都被整成這樣了，這要是用在人臉上，還得了啊！】
【我去缺德啊！這些帶貨主播就是這樣對待家人們的是吧？】
"反對！這是恐嚇戰術！用小白鼠測試，根本就是不準確的！"
王德才反駁道。
"恐嚇？"葉辰從證物箱拎出密封袋，"城西河道打撈的死魚——"魚鰓嵌著熒光顆粒，"貴司的鉑金成分真能讓萬物永生啊！"
王德才的鍍金勞力士突然黑屏，他瘋狂拍打表盤︰"原告使用電磁......"
"電磁脈沖？"葉辰按下鋼筆按鈕，電弧在筆尖跳躍，"正常靜電現象，就像貴司面膜的"正常"熒光劑含量。"
審判長默默戴上防毒面具︰"原告繼續。"
彈幕︰
【哈哈！審判長太真實了！還是保命更加重要！】
【審判長掏出防毒面具，說明他早就準備好了啊！】
【確實，審判長從一開始就知道這被告方不是什麼好鳥啊！】
"接下來是沉浸式護膚教學。"葉辰將面膜液滴入培養皿，液體接觸模擬皮脂瞬間沸騰，"貴司宣稱的"深層清潔"效果——看，直接洗掉表皮層！"
肖清雪放出李薇丫美容院監控︰護士正將同款面膜扔進醫療廢物箱。"溫馨提示。"她將殘留液倒入被告方礦泉水瓶，瓶身"天然礦泉水"標簽被蝕刻出"工業廢水"的熒光紋路。
旁听席突然站起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潰爛的右臉滲著膿血︰"我用過這面膜！現在連兒子都認不出我！"他扯開衣領，鎖骨處皮膚正片狀脫落。
"肅靜！"審判長法槌砸出裂痕，"請法警帶證人登記！"
葉辰趁機走近陪審團︰"知道為什麼庭審安排在下午嗎？"他拉開窗簾，夕陽透過面膜布在牆面投出骷髏投影，"正午陽光會觸發光毒性反應——貴司貼心地附贈晝夜使用指南呢！"
听到葉辰此話，被告方不禁臉色一綠。
他們實在是沒想到，葉辰竟然連這點都算到了！
這個網紅律師果然不簡單！
王德才的假發隨喘息移位，他掏出手帕擦拭禿頂——帕角"y"縮寫暴露在鏡頭下。彈幕炸鍋︰
【李薇丫真愛粉石錘】
【這禿頭舔狗我哭死】
【建議出周邊︰主播應援手帕】
【看得出來王律師跟李薇丫的關系不淺啊！這怕不只是辯護律師那麼簡單吧？】
"看來王律師對雇主愛得深沉。"葉辰用鑷子夾起手帕，"需要檢測上面的苯酚殘留嗎？"
肖清雪調出海關記錄︰"同款手帕原料采購自城西化工廠廢料區，建議下次周邊印上骷髏警示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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