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來得也不算勤快,只昨日來了一趟。”路仲亭道。
謝琮瞥了路仲亭一眼,見路二公子一臉正經,完全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陛下究竟有沒有苛責你?”路知晚將話題扯了回來。
“父皇素來知我性情,我若真想先斬後奏,有沒有玄金劍都是一樣的。”所以謝琮求玄金劍一事,在皇帝看來雖有些不妥,卻也不至于心生忌憚。
今日散了朝,皇帝私下召見謝琮時還詢問,他故意求玄金劍,是不是在跟自己賭氣?謝琮不願在這個時候惹皇帝不快,便順水推舟承認了。
“賭氣?”路知晚不解。
“咱們在北境的這半年,昔日落罪的惠妃又復起了,似乎是從貴人又晉位成了惠嬪。老三似乎也頗得父皇器重,這幾個月做了不少事。”謝琮輕描淡寫地道。
路知晚眉頭微蹙,卻並不意外。
對于皇帝來說,讓身邊的人起起落落,本就是他的手腕之一。只要不觸踫底線,他可以在任何時候將昔日被踩進泥地里的人,再伸手拉出來,甚至捧得高高的。
但這種所謂的榮寵是出于情分,還是出于別的考慮,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從謝琮的角度來看,惠嬪復起,三皇子再次得寵,確實不是值得高興之事。但謝琮這些年見過太多這種事情,壓根不會放在心上,只有皇帝覺得他會在意。
“這樣也好。”路知晚說。
“是啊,水至清則無魚。京城的朝局越熱鬧,水底的妖魔鬼怪越容易現身。”謝琮與路知晚對視,眼底染著笑︰“阿晚,咱們越來越默契了。”
一旁的路仲亭︰……
這倆人怎麼當著他的面眉來眼去的?
再這樣,他都不好意思待在這里了。
“走了。”謝琮忽然起身。
“這就……走了?”路知晚脫口而出。
“怎麼?要留我用飯?”謝琮笑問。
“今日怕是不便,我父親不在府中。”路知晚說。
謝琮本也沒打算久留,他知道京城定然有無數雙眼楮盯著自己。他若是面上徹底不與國公府來往,落在外人眼里難免顯得刻意,所以適當地走動是有必要的。
但留下用飯,就不那麼“適當”了。
“我送你。”路知晚說。
“你不必送我,讓你二哥代勞吧。”謝琮深深看了路知晚一眼,這才轉身出了前廳。
路仲亭在路知晚肩上一按,快步跟上了謝琮。
“今晚孤會安排四名暗衛過來,你想法子走明面把人安置在阿晚院中,對外就說是你的親信。”待避開旁人後,謝琮朝路仲亭道。
“國公府護衛挺多的,武藝也不差。”路仲亭說。
“你敢保證你的人能管住嘴嗎?”謝琮頓住腳步看向路仲亭︰“若是有朝一日他們在阿晚院中看到不該看的人或事,你覺得孤是該處置,還是不該處置?”
不該看到的人?
或事?
阿晚院中怎麼會有不該看到的人?
路仲亭擰眉思索片刻,總算明白了太子殿下話里的意思。
這日,無暝得空把謝琮送來的補品都看了一遍。饒是他這些年見過不少價值連城的珍稀藥材,也被太子殿下的闊綽小小震撼了一下。
血燕、靈芝之類的就不必說了,光是數百年的人參就有好幾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給路知晚煮粥喝呢。
“嘖。”無暝看得直牙酸,“這哪兒是補品呀,這分明都是能續命的東西。”
“那也別用我身上了,留著緊要的時候再用吧。”路知晚說。
“給你用就是要緊的事,只不過這里頭許多東西你現在確實用不上。”無暝看了半晌,開口道︰“這阿膠倒是很好,補氣養血,正適合你。”
路知晚自北境回來這一路,氣色養回來了一點,不過面色還是略顯蒼白。
“看來你這相好的沒白救。”無暝評價。
“師父!”路知晚扭頭看了一眼門外︰“我爹娘和大哥都還不知道此事呢,請師父在他們面前定要替我保密。”
無暝一挑眉,心道太子殿下把宮里庫房都快搬過來了,明眼人還能有看不出來的?也就他這傻徒弟還以為此事瞞得滴水不漏呢。
他倒要看看這傻小子能瞞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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