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趙琳借著昏黃的路燈多看了幾眼王面的腹肌,果然比自己隊友的好看,但只是片刻她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我們隊長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王面愣了愣,滿腦子都是問號,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個意思又是什麼?
薔薇忍不住笑了一聲,就連檀香也捂著受傷的胳膊笑了起來。
男生中,除了天平強忍笑意外,其余人全都一臉懵逼。
徐梔輕咳幾聲,上前掩起了王面的衣服,只是一松手,胸前的肌肉就又露了出來。
沒辦法,她只好用火將衣服邊燒在了一起,還貼心地摸了摸邊緣的溫度,等不燙了才松開手。
檀香被她這舉動驚到了,無奈的扶額嘆息一聲,“這麼好的推進感情的機會,就這樣留給了火焰。”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難道不是嘛。”薔薇說著笑意便涌上了喉間。
徐梔听見兩人的對話,像是鴕鳥似的埋起了頭,悶著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蛐蛐。
“晏隊他這是怎麼了?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晏安腳步輕點,身形迅速掠過天際。
他輕車熟路地停在了一棟樓前,看著沒有亮燈的房間,眉心狠狠擰成了死結。
這是不在家嗎,還是故意在躲我,難不成她就是剛才王面遇見的黑衣人!
晏安雙手握拳,發出了 得骨骼聲,猛然咬緊了後槽牙。
周淨宇坐在床邊守著熟睡的舒芷寧,她的體溫正在慢慢恢復正常。
白錚被一旁的莫妤纏住,她拉著他問東問西,就是不願撒手。
“你們館長沒事吧,怎麼會突然暈倒,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柔柔的聲音跟先前簡直判若兩人。
白琪環抱雙臂靠在窗前,看著這幕大聲的哼了起來。
“哥,你今晚還回家嗎?”陰陽怪氣的聲音從白琪嘴中發出。
白錚瞪了她一眼,眼底全是埋怨,還站在一旁看熱鬧呢,還不快來幫我弄走她!
“這里已經沒事了,你們兩個就先回去吧,留在這里只會打擾到她休息。”
周淨宇淡淡地瞥了一眼隔壁床的莫妤。
莫妤不悅地看了他一下,“可是現在時間還早,你們睡得著嗎?”
櫻桃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扯著莫妤的手讓她松開了白錚,“不好意思,她這人比較活潑。”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活潑”的人呢。”白琪上前幾步笑道。
“後天我爺爺就會來這里接我回家,我想請你們吃頓飯,我們之間誤會也該好好解釋一下,不然冤枉了你們,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莫妤主動朝幾人示好。
“這些等館長醒了以後再說,我們沒有做主的權力。”
周淨宇頭也不抬,但白琪兩兄妹卻朝他投去了贊賞的目光。
“晏隊,你現在能告訴我們,為什麼你會在看見我的傷口時這樣失控?”
王面見晏安冷靜下來,于是便出聲詢問。
晏安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我為我剛才的舉動向你道歉。”
王面擺擺手,“沒事。”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身體還是不自然地動了一下。
徐梔憋著笑輕輕拍了拍他。
“實不相瞞,造成你傷口的刀法與我同出一門,可據我所知,現下還能用出這套刀法的只有兩人。”
晏安的聲音突然頓住了,他掙扎片刻,還是繼續開口道。
“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我的師妹。”
徐梔眉尖輕皺,“可是剛才的黑衣人明顯是個男人啊。”
晏安的眼眸輕輕顫動,臉上的神色也有了一絲皸裂,但漸漸的又像是松了口氣似的。
“左處長曾打來電話詢問我關于他的事情,我原本以為是他們弄錯了。
可現在看來,這些並不是憑空捏造。”
听著這話,王面跟徐梔瞬間嚴肅起來。
躺在床上,徐梔的腦中不停地回想起剛才那人的出招。
“這樣好的刀法,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叛徒自創的,真是可惜了。”她長舒了口氣。
“四年前......也就是2012年,一個原本應該跟王晴司令死在同一天的人又活了過來,難不成是他用了什麼神秘力量復活了自己。”
阿司安靜地听著徐梔的碎碎念,突然出聲道。
【可你怎麼就知道人家是叛徒呢?】
“不是叛徒的話怎麼可能將刀揮向自己的徒弟。”徐梔翻了個身,拽過枕頭墊在了身下。
“而且我用真視之眼看過晏安,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實話又怎麼樣,難道你就不覺得他有事在瞞著我們嘛。】
說到這個,徐梔猛得坐了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他說,除了他還有他的師妹能用出這樣好的刀法。
但當王面問起他的師妹時,他總是岔開話題,他這是在保護她。”
【我還以為你沒看出來呢。】
阿司將手中的獸肉丟向空中,火獅瞬間跳起餃住了它。
“他不願意說我能怎麼辦。”徐梔嘆了口氣。
“我總不能在人家的地盤上對他用【虛渺】吧,這樣會把關系鬧僵的。”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
“這事總部肯定有記載!
而且,听他那意思,左青他們也在重查當年舊事,他那里肯定有師妹的資料。”
【你要回上京?】
阿司嘴角抽搐,徐梔的想法是 始料未及的。
“對啊,借用神墟的力量,明早前肯定能趕回來!”
徐梔說干就干,麻利地起身敲響了一側的房門。
上京市守夜人總司令辦公室門前,正蹲著兩個鬼鬼祟祟的人。
“你行不行啊!”徐梔看著手忙腳亂的天平忍不住吐槽道。
天平擦了擦額前的汗,自己真是瘋了,居然答應跟她一起來撬總司令的門!
“我不行,你來!”
天平說著讓開了身子,對上走廊一側的監控,他頓時打了個冷顫。
“哎呀,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的咒就沒出錯的時候。肉眼看不見我們,那監控也自然看不見我們。”
徐梔說著拍了拍天平,以示安慰。
“你好了嘛,怎麼樣?”天平總覺得心里發麻。
“吶!”徐梔猛得起身,辦公室的鎖芯發出了啪嗒的聲響。
開了。
“你可真行,還真給你撬開了!”天平發自內心的崇拜道。
徐梔略微抬了抬下巴,滿臉驕傲,“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厲害厲害,不過你這是在哪兒學的?”
天平跟著徐梔進了辦公室,但在監控室的監視屏上,辦公室的門依舊紋絲不動。
徐梔徑直走向左青的辦公桌。
“自學成才。不是天平,你今晚話怎麼那麼密呢,都快趕上旋渦了。”
被說成旋渦的天平摸了摸鼻子,“那好吧,我不說就是了。”
“快來!”
徐梔翻動著左青桌上的文件,始終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份。
天平跟在她的身後將她打亂的文件又重新收拾好。
“阿梔,你來這兒為什麼不找隊長陪你,反而找我,難道是你覺得我比隊長還要可靠?”
天平好奇的問道。
徐梔低著腦袋,連抬頭的功夫都沒有,但是聲音卻是發自內心的誠懇。
“因為這事吧,它其實還是有點危險的,所以我就只能來找你了,畢竟你可是我們的副隊!”
听到此話,天平嘴角猛得一抽,合著是不能讓隊長陷入危險當中才來找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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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麼會沒有呢。”
徐梔翻遍了桌上全部的文件,就連一個關于譚字的都沒有。
“唉,你說左處長會把東西放哪兒。”
天平無語地嘆息一聲,“我哪會知道啊,我又不坐這間辦公室。”
“在葉梵左邊的那排抽屜里,第三個。”一道解惑聲從頭頂上方傳來。
徐梔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
阿司本想提醒她來人了,但瞥見葉梵臉上的壞笑, 硬生生地止住了聲音。
火獅焦急地在原地轉著圈圈,恨不得將自己變成人。
【你還真是沒良心,到底是誰在給你當鏟屎官啊。你倒好,心里只有阿梔。】
火獅哼唧了幾聲,繞著她轉圈圈。
【好啦好啦,她不會有事的。】
“還真是!你怎麼知道!”徐梔興奮地抬頭。
天平一臉生無可戀地蹲在一旁,恨不得將自己塞進地縫里去。
辦公室里的空氣突然安靜起來。
徐梔訕笑幾聲,站了起來,“師父,這麼晚你怎麼還不休息啊。”
葉梵輕哼一聲,“我曬曬月亮補補鈣。”
徐梔抬頭瞥了眼窗外的月亮,你別說,這上京的夜空,月亮還挺亮的,就是曬月光還能補鈣這事,她聞所未聞。
“你找他的資料做什麼?”
葉梵抽出了她手上的檔案袋,審視的目光掃過徐梔跟天平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