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輕柔魅惑的女聲含著笑意傳過來︰“找到波本了?”
貝爾摩德清楚綠川朔肯定知道安室透的代號,不僅因為他本就是波本的人,還因田納西之前和boss做的交易,將‘安室透殺了波本,繼承波本的代號’這條謠言給傳了出去。
雖然僅限于代號成員中,可只要兩個人以上知道,這就不是秘密了。
也就朗姆那家伙還在痴心妄想呢。
也不對,朗姆現在已經放棄了自己的計劃。
一想到朗姆的臉色,她就舒坦極了。
當然了,僅限波本這個代號。
誰讓這是唯一一個跟安室透這個名字掛號的代號呢。
諸伏景光听到‘波本’這個稱呼卻臉色一沉,他完全無法忍受zero被冠上那個令他深惡痛絕的稱呼。
他深吸一口氣,臉色難看地回道︰“是的,這位大人,我已經找到安室大人了!”
他在稱呼名字時用了重音,以貝爾摩德的敏銳,瞬間便察覺到異常。
她坐在豪華的別墅里,敷著面膜,按摩臉頰的手頓了頓,眼里閃過一絲好奇。
新人的態度不太對勁啊。
對‘波本’這個代號的抗拒,對安室透本人的在意……
啊,該不會真讓朗姆給猜到真的了吧——綠川朔雖然是波本的人,卻壓根沒見過波本,也不知道所謂的‘一代波本、二代波本’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阿這……
貝爾摩德呼吸急促了下,等等,等等啊。
她低下頭認真地捋了捋。
假如啊,她是說假如一代波本和二代波本是兩個人。
綠川朔是一代波本的人,听說了安室透殺死了自己的上司並繼承了對方的代號,轉頭抓到對方後,不說完全沒有報仇吧,還用一種滿是佔有欲和憐惜的語氣稱呼對方本名,對代號卻不屑一顧、排斥又不喜。
這、這……
莫非這家伙為愛背刺上司?
她神色古怪起來,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問︰“你將安室君帶回據點了嗎?”
她順手打開定位看了眼,哦豁,距離據點還挺遠的。
怎麼回事,找到人了你不送回組織?
你小子不會想要叛變吧?
諸伏景光用湯勺攪動著漸漸散發出香味的湯,上挑的鳳眸一片暗沉,他嗓音含笑地拒絕︰“大人暫時不想回去。”
貝爾摩德莫名有種脊背發涼的錯覺,直接了當地說︰“讓波本接電話。”
“是安室先生。”諸伏景光強調了一句,這才語調輕緩地說,“您稍等。”
他輕輕放下湯勺,轉身走到外面的沙發前,深深看了眼沉眠中的金發青年,當即在他身前蹲下身,低著頭,視線凝聚在那條黑色的、像是組織里最深的黑暗所扭曲的束縛一樣的腳銬上。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小東西,在鎖鏈上這兒戳戳,那兒戳戳。
“——你做了什麼!”
另一頭的貝爾摩德听到有鎖鏈的聲響後,忽然發現手機上的定位消失了,她驚訝地掩唇,眼眸流轉間看好戲的姿態油然而生。
諸伏景光低笑一聲︰“我什麼都沒做哦,對了,安室大人現在沒空接听電話,請您換個時間再打吧。”
話音落下,他掛斷電話後,第一時間收拾東西塞進車的後備箱。
又解開鎖鏈,將降谷零抱起來。
他上下掂量了下,嘆息地感慨︰“zero好瘦啊,但沒關系,我會努力給zero補回來的。”
他將金發青年連毯子一起放在車後座,又迅速將安全屋痕跡清掃干淨,果斷廢棄了這座屋子。
他並非是要帶著zero叛逃,他只想要和zero多相處一些時間,起碼將摯友臉蛋上的肉養回來,哪怕之後會被組織懲罰。
另一邊,別墅里的貝爾摩德盯著被掛斷的手機,神色罕見有些錯愕。
新人竟然這麼強硬?
而且,莫吉托的定位系統被暫停了,也沒有接電話?!
貝爾摩德調整了下坐姿,看樂子她是認真的!
新人帶著命令去尋波本,找到波本後一直沒有回來復命。她打電話過去質問,結果卻是定位系統失靈,波本失聯。
求問,中間唯一能聯系上的媒介新人綠川朔先生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貝爾摩德︰!!
她一把扯掉面膜,壓抑住眼底的興奮想,莫吉托該不會在自己人手里翻車了吧?
被以下克上了?
她開了一瓶香檳,愜意地喝了口,嘴角的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住。
她早就覺得宮野徹的幾個人格所擁有的特有魅力很危險,組織很多人都被蠱惑到了。
瞧瞧現在,連自己屬下都被蠱到了,嘖。
貝爾摩德興致勃勃的在紐約醫院掛了個肛腸科的號,還是連續掛了一個星期。
掛好號後,將信息發送到了綠川朔手機上。
至于救人?
莫吉托那個自由過了火的家伙,不需要人救。
美艷的女明星冷酷地抿了口香檳,把自己冰到牙疼。
一個小時後,諸伏景光開車停在了紐約大道鬧市區一個並不顯眼的公寓外。
這個地方距離貝爾摩德所住的別墅並不遠。
他打開手機看了眼剛才那個號碼發過來的郵件。
醫院肛腸科的掛號單?
他疑惑了一瞬,隨手將郵件給刪掉了。
估計是發錯了吧。
他神色無比復雜,組織的代號成員們,玩的真花啊。
他抱著後備箱的臨時用品先走進房內布置起來,又重新將里面的壁爐燒起來,待房間暖和了一些後,從車上將金發青年連人帶毛毯一起抱回到沙發上。
他將人放好,第一時間將鎖鏈重新鎖在餐桌上,絕對不會讓人有逃離的可能。
做完這些後,諸伏景光這才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他蹲在沙發前,眼神明亮地盯著睡得香甜的青年。
zero……
zero啊……
他隔空描繪著幼馴染的瘦了一圈的臉,立刻起身將做了一半的料理拿出來重新繼續做。
降谷零是被飯香味給叫醒的。
他摸摸咕咕直叫的肚子,坐起身想要拉開毛毯去找吃的,一眼就看到了手腕上的鎖鏈。
降谷零︰起猛了,低血壓眼花了。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鎖鏈還在,晃了晃手,嘩啦啦的踫撞聲十分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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