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好友說肚子餓了,諸伏景光深呼吸,臉上掛著溫溫柔柔的笑意,背後的黑色百合花都要開了。
你還好意思說!
這都是誰的錯啊!!
被溜了一天的諸伏景光壓下升起的怒火,不行,不能嚇到zero。
zero現在沒有記憶,正是沒有安全感的時候。
他緩緩吐了口氣,和善地說︰“我去做點吃的東西,zero在這里等我,畢竟——”
他壓沉了重音,顯得特別有威懾力︰“我這一天也沒時間吃東西呢。”
才反應過來自己溜著玩兒的是好朋友的降谷零汗流浹背了。
糟糕,玩兒的太開心忘記這回事了。
他抬頭想解釋,卻見諸伏景光面色沉思,似乎在思考什麼。
降谷零縮了縮脖子,不敢吭氣。
這種被壓制的感覺讓他稀奇極了。
諸伏景光沒有露出半點惱火的模樣,好脾氣的完全不像是組織未來的代號成員。
他微笑著安撫說︰“zero,我去給你拿個毯子蓋著,也更暖和一些。你稍微休息下,我做好晚飯叫你。”
降谷零只覺得心里暖暖的,忙不迭地點頭︰“好哦,我等hiro。”
諸伏景光立刻起身去了房間,拿了一個厚厚的毯子,彎下腰將幼馴染裹成了一個球。
降谷零︰夸張了吧?
他也沒那麼冷。
但對上hiro擔憂又難過的眼楮,他就無法開口拒絕。
唉,我可真是寵他啊。
降谷零美滋滋的由著他將自己裹好,乖乖靠在沙發上烤著火,暖烘烘的溫度帶起香甜的煙霧催起了他身體的睡意。
迷迷糊糊之際,他意識延伸出去,撲克牌在系統空間無意識成形,狠狠砍在了系統上。
系統閃爍的頻率更大了,光幕上又多了一道裂痕。
降谷零砍完系統後,就上下眼皮子打架,歪著頭睡了過去。
廚房里,拿著鍋鏟的諸伏景光眸色深沉,計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放下鍋鏟,將切好的芹菜裝盤,悄無聲息地來到壁爐前,目光直勾勾盯著金發黑皮的青年。
“zero啊……”
他低聲呢喃了一聲,動作很輕地走出門,從車上將之前在黑市買的黑盒子拿了出來。
回到房間里,他站在壁爐前,將身上的寒氣散去,這才動作輕柔地打開了盒子,露出了里面的玫金色細長鎖鏈。
他視線凝聚在zero身上,果斷上前,將鎖鏈用厚實的絨布包裹好,小心翼翼戴在zero手腕上,不至于讓zero受傷。
另一端拷在了沙發旁邊的大理石餐桌上,有一米長的鎖鏈完全不會影響到zero的行動,但也不能走太遠。
他揚起嘴角,眼底一片黑沉。
果然玫金色的鏈子和zero十分相配。
這下,zero就再也逃不掉了吧。
他閉了閉眼,克制住了心中很刑的想法,將鎖鏈的鑰匙放在沙發靠枕下,只要zero不願意,就可以自己打開。
他輕嘆一聲——zero啊,無論如何,我都無法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來。
他重新用毯子將人連鎖鏈一起包裹進去,凝視著沙發上縮成一團的身影,諸伏景光喟嘆一聲,這樣的zero像只大貓一樣,好乖好乖啊。
他這才放下心,不用再擔心zero會忽然消失不見,或者全世界到處亂竄。
他拎起沙發下的醫療箱,從里面拿出消毒水和紗布、止血藥劑等東西放在一旁。
輕輕將毛毯掀開一些,露出了降谷零的雙腳。
他摸了摸鐵鏈,入手間是刺人的寒意,連帶著zero的腳踝也冷冰冰的沒有半點溫度。
他眼中怒意翻騰,瞥了眼睡得臉頰紅撲撲的摯友,他心里的火氣壓了下去,沒敢再耽誤時間,輕手輕腳的給好友處理好被鎖鏈磨破的傷口。
起身時,他無意間看到幼馴染口袋中的紙條。
他眉心跳了跳,猶豫了下,還是將紙條拿了出來。
[先冷靜, 在抓我,遠離?復仇?或是 ,我能活著得到自由嗎?]
紙條皺巴巴的,看得出來已經放了兩天以上,所以,這是zero給失憶後的自己留下的提示。
諸伏景光緊緊握著紙條,下意識彎下身,弓著背,一直被壓抑而延遲的情緒在此刻爆發,讓他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比原處更加劇烈。
眼淚模糊了雙眼,他依舊固執的盯著紙條,盯著zero在陌生的世界中艱難地給自己留下的丁點兒提示。
終究是難以遏制地嘔了一聲,殷紅的血被一口吐出,打濕了紙條。
他顫抖的手一松,紙條掉在了地上。
藍色的眼眸看向酣睡的摯友,哽咽說︰“原來、只是看著冰山一角,我就這麼痛了。”
那你呢……
我竟開始遲疑,是否真要帶著你找回過去,回憶起那痛苦的回憶。
他藍色的眼眸里沉澱著厚重的痛苦,神色卻前所未有的堅定起來。
zero——
你一定會自由的。
誰困住了你,誰就是我的敵人。
他眼底冷意森然,周身氣場猙獰而恐怖。
可當他看向降谷零時,內心激涌的黑暗如潮水般退去。
他彎下腰,輕輕給了熟睡中的摯友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的zero,值得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大海的風會托起你的衣袍,自由島上的海鳥會餃來橄欖葉花環為你加冕。
八百萬神明在高天原為你喝彩,人們心中的光會點燃你眼前的黑暗。
zero,你必不會迷失方向。
他緩緩起身,手掌輕踫觸了下降谷零的額頭,感受著掌心適宜的溫度,神色松了松。
他矮身清掃了自己留下的血跡後,邁著沉重的步伐回了廚房,慘白著臉開始做料理。
zero喜歡芹菜,這里的材料可以做芹菜三明治,芹菜肉排,芹菜蝦肉卷,最後再來個芹菜奶油湯。
確定好菜譜後,諸伏景光熟稔地做了起來。
只是現在的zero失憶了,不知道他還喜不喜歡。
諸伏景光的眼眸黯淡了一瞬,又重新打起精神。
切菜間,手機震動起來。
諸伏景光打開一看,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組織?還是誰?
他慢條斯理地洗了手,這才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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