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她可是看清楚了,吃飯的時候,她弟弟的那張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她現在最關心的是放在後備箱的那些海鮮。酒店里給他們重新加了冰,但她還是怕干完第二場後,那些海鮮會不好。
她看向自己的老公,“我們家就在前面,要不先繞過去把海鮮冰了?”
她老公和她想一塊去了,“行,先去冰海鮮。”
年夜飯每年都吃,今年遲點怎麼了?
到時候他自罰三杯,他的幾個兄弟還能揪著他不放?
還是冰海鮮要緊。
李建豪又在家族群里發了信息。
【李建豪︰在我見到江寒之前,江寒要是走了。我就正月里剪頭發。】
孟果老爸簡直驚呆了。
他們這邊雖然沒有正月里不能剪頭發的習俗。但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正月里剪頭發死舅舅這件事情,他會不知道嗎?
好個李建豪,他這些年白疼他了。
孟果老爸心里毛毛的,大過年的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站起來,走到江寒這桌,朝著江寒和藹可親的笑了笑,“阿寒啊,過年的時候你應該沒別的事吧?”
江寒點頭,“這段時間太冷了,再加上過年,我打算好好的歇一段時間。”
“歇一歇好,反正都是一家人。你就在我這里歇吧。”
江寒的身子僵了僵,這事情這麼順利的嗎?
江寒點頭,“好……我听……爸的。”
這一聲“爸”叫得孟果老爸眉眼都舒展了,孟果卻有些臉紅。
江寒邊上的位置空了出來,孟果老爸就坐了過來,“阿寒啊,你跟我說說你在海上都是怎麼捕魚的?”
“爸……這個事情——”
孟果的話還沒有說完,孟果的老爸就睨了她一眼,“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孟果︰“……”她是小孩子,那江寒是什麼?
江寒看到小果的嘴巴都可以掛油壺了,他自然是要關心自己媳婦的情緒。
“爸,你不是說我們還有其他活動嗎?”
“對對對,我們晚上還要放煙花,吃烤串。”
飯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他們這邊也該散場了。
這邊的宗族觀念沒那麼強,吃完年夜飯後,幾家就分開活動了。
孟果一家都到停車場了,孟夢猶豫著還是跟了過來。
孟果奇怪的看著孟夢,“堂姐,你有什麼事嗎?”
孟夢猶豫了好一下,還是掏出了一本小本子,“那個……江寒……能幫我簽個名嗎?”
這一刻最驚訝的就是孟果了,她的這個堂姐一直驕傲。對待家里人,都有幾分傲氣,更何況是其他人了。
沒想到現在她竟然恭恭敬敬的讓江寒給她簽名。
以前到底是誰跟她說,【追星的都是傻b】。
江寒看了一眼孟夢拿過來的本子,整本本子都是白紙的頁面,“不好意思,我不會在白紙上簽名。”
孟果愣了一下,江寒竟然拒絕了,堂姐肯定要生氣了。
堂姐找了半天想起了什麼,她匆匆的跑開,然後抱著雙新板鞋過來。
“這鞋子是我今天剛買的,你能在上面簽字嗎?這鞋子我以後都不穿了,我要供起來。”
江寒的嘴角扯了扯,他和小果結婚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沒必要為他一個簽名做到這樣吧。
既然堂姐都捧出新板鞋了,江寒還是認真的在鞋面上簽了名。
孟夢這才開心的離開。
孟果一家坐上江寒的車子。
回到家里後,孟果爸媽把事先準備好的烤串和燒烤用品都放進了江寒的後備箱里。
孟果老爸還偷偷的塞了幾瓶酒。
孟果老媽看到後,想要把酒拿走,孟果老爸怎麼也不肯,“我飯店里都沒怎麼喝,這大過年的,我多喝點怎麼了?”
孟果老媽拿孟果老爸沒辦法,這大過年的,喝一點就喝一點吧。
江寒有些奇怪的看著這一切,“你們不在自己家里放煙花嗎?”
“這里放不了。”孟果解釋著,“這里雖然離郊區很近,但還不到放煙花的範圍。我們想放煙花,還要往郊區開一點路。”
江寒明白了,他們這是要把東西帶到能放煙花的地方去。
孟果老爸又往江寒的後備箱里放了滿滿兩大箱的煙花。
孟果覺得太多了,“爸,那麼多放得完嗎?”
“今天女婿在,怎麼放不完。”
江寒笑了笑,“放不完也沒關系,明天還能繼續放。”
幾個人上了車,江寒按照孟果發他的定位,把車開到了更偏的地方。
下車的時候,江寒發現那個地方人還挺多的。
有一個商家,甚至搭了個棚子賣起了煙花。一些臨時性的小攤販,也拉著自己的攤子過來了。有賣燒烤的,有賣飲料糖水的,甚至有給人理發的……
因為過年,這價格可想而知。
果然,對他們這個省份的人來說,過不過年不重要,賺到錢才最重要。
“市區不能放煙花,很多市區的人都跑到這里來放煙花了。”
江寒看了一圈,這個地方很空曠,確實適合放煙花。
看到其他人已經玩起來了,孟果也拿了個加特林版的煙花來玩。
孟果老爸,搭起了燒烤架,開始烤東西。
晚飯雖然吃飽了,但不妨礙吃夜宵。
而且這夜很長,慢慢烤,慢慢吃。
江寒不能讓老丈人把干活的事全包了,就走過去幫忙。
孟果老爸開心的咧著嘴笑,“我那冷庫里藏了不少的好酒。現在年紀大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醫生竟然說我不能喝酒了。那些酒藏著也可惜,你回去的時候帶一些回去。”
“爸,我平時也不怎麼喝酒。你這些酒留著來客人的時候喝吧。”
“來客人了也喝不了那麼多啊。”
孟果老爸拉著江寒,又讓他開始講海上的事情。
江寒挑了幾個講了一下,盡量講的跌宕起伏一些。
孟果老爸一邊喝酒一邊干活,听著江寒的故事,人有些上頭。
“年輕真好啊,我們待的這個地方,確切的說屬于金城的義城,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二叔去做貨郎擔。
“我們做的是雞毛換糖的買賣。別人給雞毛,我們就給紅糖。我們給出的紅糖是一塊塊的那種。有時候紅糖會碎掉,我嘴饞就會把碎掉的紅糖吃掉。二叔知道後,還打了我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