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眼里閃過了然,有一些是骨子里刻出來的習慣,比如劉瑤,手指著那底下看似最不顯眼的一幅畫。
“那這唯一的一幅伏羲女媧圖,就不是劉瑤的了吧,那是這里唯一一幅中國畫,畫的是雙蛇纏繞。
不管在您家里還是辦公室,隨處都可以看見雙蛇杖圖騰,那些代表的是商業,貿易,唯有這一幅象征的是繁衍。您,很想再要一個孩子?”
眼里閃過一絲尷尬的曹建,組織了一下自己的措辭,慢聲開口︰
“沈警官,你的觀察力很好。我只能這麼說,曉東心比天高,在國外念了幾年書回來就想接手我的家業,我告訴他天底下沒有這麼容易的事兒,劉瑤他們家族,一向是爭來爭去的,所以我已經看透了,孩子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所以,我第一見到杜城的,就想不通,別人都打破頭的事情,他怎麼就不想要呢。”
“杜城那個人我還算比較了解,在他身上,確實嗅不到什麼世俗的味道,就像您的追求,外人也不一定能看懂,不是嗎?”
說出口的話聲音溫柔,但總能扎到曹建內心深處。
“劉瑤已經死了,我追求什麼,也沒人能管得著。對了,你們調查的如何了?這入室殺人,盜竊這麼大的案子,你們一定要讓凶手得到應有的懲罰。”
沈翊面帶一抹笑點了點頭,說出口的話意有所指︰“我們一定會抓到凶手的。”
從辦公樓走出來,沈翊的手機直接響了,上面顯示一條信息,杜城發來的“季軍已經昏迷說不出話了,他老婆帶著一包東西到了警局。”
“我懷疑劉瑤的死,和孩子有關。”
陳崖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家貓兒的後脖頸“寶貝,你的第六感真的太敏銳了。”
他家貓兒或許就是天生做警察的料,其實做警察也挺好的,比做一個瘋子好。陳崖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季軍老婆見到杜城和沈翊第一件事兒,就是跪在地上,眼楮腫腫的聲音哽咽,抱住沈翊的大腿。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手忙腳亂的給季軍老婆扶起來,杜城松了一口氣,新時代可不興這樣了“有什麼話,慢慢說。”
“我,我在家里找到了一包東西,還有這個紙條,他說給我們留了錢,讓我們在他走了之後好好的生活,錢都在這兒,我們一分都不要,我求你們,求你們能不能叫他在最後的日子里,過點好日子。”
本來就倉惶不安的人,說到激動之處又跪下了,杜城嘆口氣聲音嚴肅“你這是干什麼,起來說。”
起來的人把懷里的包打開,嶄新的紅色人民幣,大概有十幾萬的樣子,把包塞到沈翊的懷里,順著杜城的力道坐到椅子上。
等人把雙手撐在桌子上垂淚的時候,沈翊看到了那手腕上的金手鏈,腦子里閃過一張照片,淡淡問道︰“你這金手鏈哪兒來的?”
“這是他送我的。”愛惜的摸過鏈子,後知後覺這東西恐怕是贓款,季軍老婆麻利的給手鏈脫下來,放到了桌子中間的位置。
沈翊拿出手機給杜城看,杜城睨了一眼,沒有說話。
“那天他說結婚時候都沒有給我買過三金,想先給我補個手鏈,下輩子再給我戒指和項鏈。”越說越泣不成聲,到最後崩潰的趴在自己的胳膊上,帶著一股小心翼翼的試探“這也是她偷的?”
杜城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可能他以前就去過曹建家里,這個還需要調查。”
“我查了季軍半個月前行動軌跡,沒發現他去過曹建家。”李 把曹建家監控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那這金鏈子是哪兒來的?”
李 調出來醫院的視頻“我查了醫院的監控,這是他從醫院回去以後送給他妻子的。”
從這一段監控視頻里,沈翊發現了一點貓膩“他像是在故意開車撞人。”
“他為什麼要撞一個孕婦?”李 不大理解,無冤無仇,季軍騎著電動車撞一個人,這件事兒怎麼看都沒理由。
“城隊,孕婦叫周珊珊,曾經在曹曉東的會所上班,是個公關,後來傍上曹曉東就辭職了,現在在家懷孕待產。十二號的下午三點,曾經撞車受到驚嚇,去醫院保胎,這個是她的資料,還有住院記錄。”
蔣峰的資料來的很及時,杜城翻著看了看以後,眉頭緊蹙“這個案子沒有那麼簡單。”杜城揚了揚下巴對著監控那里“季軍很有可能是被收買了。”
“沈翊,你和李 去周珊珊家看看,蔣峰,你跟我一起會會曹曉東。”
金碧輝煌燦爛的會所,倒不至于震撼到杜城和蔣峰,這倆人都是富家公子,加上做警察這些年,三教九流的什麼沒見過。
比起來曹建喜歡什麼蛇,曹曉東這里豹子居多一點,大堂的茶幾上,也有一套制香燃香的工具,蔣峰拿著手機拍了個照。
“城隊,這里有一具損壞的雕像,看樣子像獅子。”
嚓,蔣峰又拍了一張照片。
曹曉東從樓上下來,帶著宿醉未醒的感覺,坐下之後第一句話“警察同志,你們來找我,是還有什麼事兒嗎?”
“周珊珊。”杜城故意停頓一下,盯著看曹曉東的反應,繼續說道︰“是你女朋友?”
點了點頭,曹曉東眉毛一邊微微上揚,點了點頭。“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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