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都人,搶劫,殺人,我都人,你別問了唄。”
季軍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盯著杜城的眼楮看了看,那眼里是死寂,是哀求,杜城不為所動。
“動機呢,你做這一切的動機呢?”
側過自己的頭,季軍閉眼深吸一口氣,眨了眨自己的眼,自嘲的說道︰“動機?你們看我這樣,胰腺癌晚期,活不了幾天了。我死不死沒關系,可我老婆沒有工作,身體也不好,孩子也在上學,全家都指望我一個人掙錢呢。
我當保安,又沒有什麼存款,我要是死了,她們怎麼活,只要是為了他們,別說殺人了,什麼我都敢做。”
沈翊根據季軍的狀態,還有說的話,以及自己的第六感,畫出來的畫完工以後,自己都驚訝了,蛇,又是被蛇纏繞的狀態,和劉瑤一樣的。
杜城開門進到觀察室,無奈的站在沈翊身邊,雙手插兜無奈帶著疲憊的問道︰“你怎麼看啊?”
“季軍在描述殺人過程的時候,內心情緒波動不大,像是在訴說早已準備好的台詞,但當他提到孩子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他是真心實感擔憂孩子未來。
在他們家的時候,其實我也能感覺到,他是一名好父親,他要為自己的孩子籌謀未來的生活保障,可他為什麼要殺人呢?”
沈翊盯著自己手里的花,聲音里都是困惑,他們能知道季軍不是殺人凶手,但這事兒需要證據,也需要深挖,現在,一切都只是他們的感覺,猜測。
“我準備帶他重回曹建家,叫他重演一下犯罪過程。”
這也算是一種手段,也符合規矩,杜城覺得只要重演一下,就能說明很多事情。
季軍被帶到了曹建家,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季軍被帶著在曹建家里指認了一下自己做過的現場,蔣峰拿出一個跟劉瑤差不多體重的沙袋,叫季軍演示一下當時是怎麼給劉瑤拖到冰庫的。
沒有過多掙扎,季軍只是上前去拖,也不過是拖行幾十厘米,季軍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喘氣,抬眸看著杜城和蔣峰︰“我現在這身體越來越嚴重了,不如前些日子。”
杜城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說一聲︰“繼續。”
在季軍反手開門的時候,杜城叫停了,上前兩步直逼季軍“季軍,你在撒謊,人不可能是你殺的。”
“人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
季軍有些驚恐的看著杜城,一口咬死了,他自己就是殺人凶手。
“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可能把劉瑤的尸體拖到地下室的冷庫。”杜城看到了季軍眼楮里的哀求,可他是警察,不能因為一個人可憐,而無視法律和公正。
“人就是我殺的,上面還有我的指紋。”
杜城直視季軍的眼楮,指著剛才季軍開門的門把手。
“我們在這個門把手上,提取你手指的指紋,無論是位置還是方向,都和你方才的動作截然相反,而且一般人開門的動作都是不完整的,而我們提取到的那一枚,卻十分清晰,所以我們提取到那一枚指紋,是有人故意干擾我們調查,留給我們的。”
等到杜城話說完,季軍直接暈倒過去了,砰的一聲栽倒在地上,杜城上前喊了喊人,看著沒有一點反應,催促著蔣峰叫救護車。
沈翊獨自一人到了曹家的公司,被前台帶到了曹建的辦公室,入目就是各種色彩濃艷的畫,最後被一幅人面蛇身的雙蛇畫吸引了視線。
曹建的辦公室,很多蛇的元素,泥塑,陶制,各種各樣的都有,這些蛇形的擺件,也叫沈翊駐足。
開完會的曹建回到自己辦公室,跟沈翊客套了一番以後,倆人這才開始正式的談話,陳崖在沈翊觀看那些蛇時候,已經找了一角坐下了。
陳崖如今頻頻露面,兼著警察和商人兩個身份,北江市許多從商的那一波頂級企業,也都知道,可惜,陳崖約不出來。
“陳總,前幾日我才和尹總見過面。”
面對曹建的題外話,陳崖選擇點頭回應一下,示意曹建先聊正事兒,他確實算是跨界,可他不管公司事兒,這些人應該也知道。
曹建眼珠子轉了轉,對著沈翊露出一抹笑“沈警官,我想你一定是听到了什麼才來的吧。有人說我吃軟飯,靠我老丈人上位,還是說有人說我被打壓習慣了,還是有人說因為我恨劉瑤,所以把她給殺了。”
沒有反駁曹建,沈翊只是帶著淡笑,溫柔的說道︰“說說看。”
“我承認,當時我娶劉瑤,就是為了傍上她父親這棵大樹,生意場上就是靠的人脈和資源,而她父親就是我最大的資源和最強的靠山,這夫妻是利益共同體,我需要劉瑤,那劉瑤何嘗不需要我呢。
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了,至于有沒有感情,重要嗎?如今我的老丈人已經癱倒在床上了,就算我在外面花天酒地,劉瑤能拿我怎麼樣,那你說我殺她干什麼,還不如她想殺我,這還更合理一點。”
曹建說的真情實意,沈翊听到了一些真話,可他覺得曹建還有隱瞞,這個隱瞞是劉瑤死的關鍵。
氣氛有些尷尬,沈翊笑著指著掛起來的畫,輕聲問道︰“我看你這里收藏了很多油畫。”
抬眸看了一眼那些話,曹建眼里閃過一絲不耐。
“哦,是,但這些畫不是我的,是劉瑤他們家的,他們喜歡去歐洲度假,逛古董店,偶爾還會委托買手呢,拍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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