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是一頓飽餐後，相擁在床頭。
我擺弄著李靈珊的馬尾，疲憊的問︰“好好聊聊吧，你上次為什麼突然就走了。”
“這有什麼好說的。”
李靈珊本不想回答，等了好一會見我不吭聲，才盯著我說。
“我把你當余生，你又不能只愛我一輩子，那我一直呆在你身邊有什麼意思？”
說完又趴在一側，自顧自的說︰“我也有自己的夢想，自然要去追逐夢想了。”
“這麼厲害，還有夢想，說說你有什麼夢想？”我好奇起來。
“我想做模特，就是能上雜志那種。”李靈珊笑了起來，顯得天真浪漫。
“不過我後來才听說起步很難，要是不付出點什麼，連圈子都進不去，所以我改了，最近在跟同學拍錄像，準備剪輯成一個小電影。”
我嚇了一跳，掐著她的下巴質問︰“小電影？什麼小電影？你可不能瞎搞。”
李靈珊扯開我的手，拍了我胸口一巴掌解釋︰“哎呀，不是你看到的那些小電影啦，就是時間很短的電影，具體的叫法是叫微電影，正經的。”
“⺪，還以為你要干嘛。”我舒緩過來，笑著拉長聲音︰“嘿，我覺得拍電影很適合你啊，十足的戲精，大影帝。”
李靈珊被我數落，心情頓時變得低落，也不吭聲。
“我過兩天就回學校，以後你要是不主動找我，我也不過來了。”
“為什麼？”
“我上次回去那麼久，你連電話也不給我打一個，我感覺你心里沒有我，一點都沒有。”
“抱歉，這邊挺忙的。”我找了個看似合理，又站不住腳的借口。
兩人沉默了將近一分鐘。
我率先開口︰“珊珊，如果你不騙我，有時候我是真的被你感動到了，但你一直騙我，我真的分不清你是真心還是假意。”
李靈珊貼在我身上，許久沒動，正以為她睡著了時，才听她答︰“你不需要知道，你只知道我只有你一個男人就夠了。”
媽的，又被感動到了。
我的心又一次被軟化，想問的話瞬間不敢開口詢問。
房間內靜悄悄。
最終想問的時候，李靈珊已經先睡了過去。
我幫她把發圈解開，緩緩的讓她睡在枕頭上。
自己穿上一條大寬褲走出陽台抽煙。
李靈珊今天回來的時候，我在她身上聞到了李菲菲的香水味。
這讓我愈發想念。
我沒跟李菲菲發生過關系，那種想念，是純屬的對一份感情的惦記。
寂靜的夜空中，腦子里浮現兩人手拉手逛街，擠公交，在背上騎馬……的畫面。
彈飛了三個煙頭後。
浴室傳來沖水聲。
下一秒李靈珊披著睡衣走出浴室。
“你怎麼還不睡？”
“想抽煙，你繼續睡吧，我回頭就進去。”我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李靈珊見我不動，也走到陽台，從後面抱著我。
“你是不是在想菲菲。”
“嗯。”
我沒否認，點頭應了聲。
她柔情的說︰“林郁，你想問就問吧，我知道的都給你說。”
我沒敢回頭，望著黑夜問︰“她在那邊過得好嗎？”
“她……好。”
“她說她有男朋友了。”
“……她騙你的，是我，我把我們的事告訴了她，她很傷心，就跟你分手了。”
“為什麼？為了錢嗎？”
“對，我就是為了錢，她和你分手後，李叔給了我十萬塊。”
“呵呵，十萬塊，好……”我想說好廉價，但感情又能定價多少呢。
我沒再問，李靈珊沒再說，只是不知為何把我的後背弄得濕噠噠。
在哭麼。
這又是為什麼？
我沒有問責的算。
站了會，提出一起回房。
“珊珊，我們睡覺去吧。”
“嗯。”
……
接下來兩天我大多數時間都在住處度過。
衛滸被我打發回了大梁村幫忙，暫時不會回來。
又是一個早上，
我和一身職業裝的李靈珊來到公司。
八點半準時開早會。
李靈珊一副老板娘的樣子，在辦公室轉椅上翹著腿看向外面。
而我在詢問化妝品的進展。
“兮寶，萍姐，那款澳巴黎的化妝品也用了幾天了，你們感覺如何？”
萍姐和兮寶輪流陳述了一遍。
然後我問王軍︰“軍哥，那化妝品的幾份成分檢測書呢，都沒問題吧？”
王軍身穿襯衫西褲，顯得精神抖擻，拿出一份報告說︰“沒問題，這產品雖然只是國內的，但各種數據都符合標準，甚至比得上一些大牌子。”
“嗯，行，那回頭我準備要三千套，萍姐，你把以前的口紅騰一騰，放不下的貨就先放辦公室。”
說完我又有些歉意的繼續跟梁慶澤說︰“阿澤，你接替衛滸的工作還適應嗎，他過兩天就回來，你辛苦一下。”
“手腳上的活，算不得辛苦。”梁慶澤話不多，也沒抱怨。
公司現在人多事少，又叮囑幾句也沒有交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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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散會。
回到辦公室。
李靈珊把位子讓出來，笑著說︰“看不出來啊，你現在越來越有老板範了。”
“你吃完午飯就回去嗎？”
我坐在轉椅上笑了笑，這幾天在公司的形象確實還算有模有樣。
李靈珊拿起放涼的茶，湊到我嘴邊︰“對啊，該回去了，我們買的錄像設備都回來了，這次我們拍攝的是校園愛情，你要是有空，過來給我們客串好不好。”
“算了，我不會演戲。”我是怕過去踫到李菲菲，忍不住會去解釋。
其實我猜測李靈珊說的話大概是騙我的，她要是把我們的關系告訴李菲菲，那不管多好，也不可能繼續做姐妹。
可李靈珊來的那天，我還在她身上聞到了李菲菲的香水味，她來之前，兩人應該還有待在過一起。
喝了口茶。
我打電話給吳才生，說訂三千套化妝品，他人還在外地，說明天才能趕回來。
完事到中午，和李靈珊回了一趟住處。
兩人吃了一頓午飯後，又回房間消耗了不少能量。
最終李靈珊還是背上背包，準備出門。
我囑咐說︰“別擠公交了，現在五一，小偷多。”
“嗯。”李靈珊打開門，又回頭抱住我︰“別送了，我會照顧自己，另外……也會給你照顧好菲菲。”
我感動道謝︰“謝謝。”
李靈珊突然吻了我一口︰“林郁，這陣子我會繼續給你寄藥過來，你記得吃，等再吃半年，記得自己去復查一下。”
“藥我繼續吃吧，感覺沒什麼不舒服，檢查就算了。”我不想知道自己的病會惡化到如何，覺得不知道心會放得更寬。
可李靈珊卻認真的說︰“你一定要去復查，如果不去，你會後悔的。”
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便與我分開，消失在房門口。
下午。
一個人獨自回到公司。
這時收到了一條短信。
宋木︰暫停常益的一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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