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矮兩道人影沒停留，往天台上走。
這工頭想偷拍勒索？
是哪個富婆那麼倒霉。
我沒管他要干嘛，快步下了樓。
等五點多的時候。
工頭來喊下班。
同行的還有一個高壯的工人。
寸頭寬背，身材如鐵塔。
穿著黑色背心，展露出古銅色的肱三頭肌和肱二頭肌。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高壯的工人就是剛才听到說話的那人了。
這身材，怪不得富婆喜歡。
工頭見停車場內的廢料都清理干淨，滿意的點頭。
“行，你們兩個試工通過，工資是按天算的，80一天，包住宿和中午一頓飯，你們住哪？沒地方住可以住宿舍。”
“我們暫時有地方住，就不需要住宿舍了。”
“那行，你們叫什麼名字，明天過來的時候，帶一份身份證復印件過來。”
把名字報上去後，工頭要了我的電話，囑咐明天八點來上班。
工人都散去，我跟阿杰也不好停留，跟著走出小區。
沒想到出來談生意，還得做小工，真是哭笑不得。
還好有收獲。
阿杰那邊打探到消息。
裝修公司這邊材料不夠，現在來除了c,d,e幾棟還有少許工人在干活外，給好多工人停了工。
留下在干活的都是打雜的小工。
也就是說安居建材那邊提供材料不及時影響到了工程進度。
雖不知道這會不會影響到交房的時間，但工程延期肯定會給裝修公司的人工成本增加負擔。
加上員工住宿，伙食各類零散開支，安居建材怕是要給裝修公司補錢。
這消息讓我有了下一次談判的底氣。
路上吃了個晚飯，回到賓館洗個澡便匆匆睡下。
打算明天再去一趟，看能不能打听到安居和裝修公司完工的具體時間。
當初安居和裝修公司簽合同完工的日期，跟安居交房給開發商的日期，兩個日期中間肯定有一段緩沖的時間。
如果這兩者時間很長，安居能有足夠的時間交房給開發商。
這樣一來安居可能只需要補償人工，不會給安居帶來太大損失。
如果是這樣，我這邊肯定撈不到太多的利益。
……
一早，阿杰起來感覺肩膀發酸，吃完早餐由我開車去金中花園。
金中花園所處的位置並不繁華，反而偏遠鬧市，沒有太喧囂的車流聲。
到了小區門口，昨天的大爺沒在攔我們。
這大爺算是幫了我大忙，又道謝一聲才進去。
去到昨天那地方等了好久，工頭才來安排干活。
今天被安排到c棟清掃裝修留下的廢料到樓下。
這讓我從樓上跑到樓下，把所有套房看了個遍。
趁著午飯的時間又在其余的樓轉了一圈，確定還是有兩棟樓沒有刷牆漆。
按正常牆漆的消耗計算，這需要消耗一千五百桶，宋木計算的很精準。
加上損耗，所以我這邊的兩千桶牆漆是完全能賣出去的。
可這個周主管為什麼還使勁壓低我的價格呢？
到這邊知道了許多信息，我不打算繼續干下去。
下午的時候就去找工頭。
這不是去要工錢，而是去問工期。
問了幾個工人，有人說工頭在保安亭跟那老頭喝茶。
我走到保安亭，工頭在保安亭門口拉了把椅子坐著，時不時看下手表，好像在等人。
“劉工，喝茶呢。”
“小林啊，有事嗎？”工頭拿著一個茶杯在嘴邊使勁吹。
“劉工，我想問問我們這小區什麼時候完工，我看還能在這邊干多久，好準備提前把租的房子退了。”
工頭喝了一口茶，嘖嘖的說︰“你才來干一天活就問這事，真是瞎操心，放心，要是短時間沒有材料，起碼還能干兩個月。”
“要是材料夠，我們能什麼時候完工啊？這麼慢，會不會影響交房？”
“你小子哪有那麼多事，反正有事你就干就行了，還有，你記得明天把身份證復印件帶上。”
工頭不願意多說，這讓我挺頭疼，實在不行，只能回頭塞點錢，說明意圖。
這時，一輛奧迪往小區大門開來。
工頭一看車，把水杯放在地上，跑去喊大爺開門，隨後又走到車後座打招呼。
“譚總，您來了，請進。”
對方的車窗都沒搖下，直接開進了小區。
我沒看到對方是誰，只听工頭低聲罵了一句騷娘們。
听工頭的話，車內那譚總是女的。
這個時間點來了這麼一個女人，沒猜錯的話，這譚總應該就是工頭和那個大塊頭要拍視頻的人。
我要不要去提醒一句？
算了。
連人家長啥樣子都不知道，說了未必信。
工頭跟著奧迪的車屁股追了上去。
看樣子還得等工頭下班才能談事。
我打電話給阿杰，讓他別干了，出來公司門口，準備等會找工頭打听消息。
工人下班都走了，一直等到六點多也沒見工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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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剛剛那輛奧迪使出來。
車窗沒關。
我瞥了一眼，沒看到臉，看到對方穿著旗袍，身材有點臃腫，似曾相識。
又等了十幾分鐘。
一輛綠皮卡使出來。
我上前招手。
皮卡停下來，工頭探出頭，對被截停感到困惑。
“你倆有事？”
“劉工，我們想請你吃個飯，談點事。”我笑臉相迎。
“呵呵，奇了怪了，你們請我吃飯，是吃快餐嗎？沒興趣。”工頭覺得挺搞笑，呵呵的笑了起來。
“上飯店吧，我們有筆生意想跟工頭談一下。”
工頭瞬間無語了︰“你們找我談生意？莫名其妙，要是沒事你們閃一邊去，我還得趕回去吃飯。”
下一秒，皮卡起步出了小區大門，車輪差點壓到我的腳。
“靠，好歹讓我說完話啊。”
阿杰看著遠走的皮卡，去開車又太遠，肯定追不上，提議說。
“林哥，怎麼辦，要不去宿舍那邊找他？”
“你知道宿舍在哪？”
“問一下工人不就知道了。”
“都下班了，哪還有工人？明天在過來一趟吧。”
準備走，阿杰卻指向小區內。
一個寸頭壯漢開著摩托出來。
這不就是昨天跟工頭上天台的那漢子嗎？
也不知道有沒有拍到錄像。
剛剛工頭跑那麼急，難道是為了這事？
“阿杰，你去開車，我隨機應變。”
車被攔在大門口的門閘處。
見停下。
我走上去朝寸頭壯漢揮手。
“你好，大哥你這是回宿舍嗎？能不能帶上我？”
“你是哪個？”壯漢對我沒印象。
我找了個借口︰“我是昨天新來的，劉工跟我說了宿舍的位置，我忘記了在哪。”
“我不回宿舍，你往左走，那邊有公交站，坐車到容村下，那邊蓋了一大片鐵硼，你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門閘打開，壯漢就要走。
我又攔住，死皮賴臉的說︰“大哥，能不能借我兩塊錢，小弟身上沒帶錢……”
大漢還挺豪爽，塞了我五塊錢︰“沒零錢，多余的自己買份炒粉吃吧。”
說完發動摩托車走了。
阿杰已經開車過來了。
我跑過去上車對阿杰說。
“跟著那摩托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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