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悠悠地朝著西邊沉去,余暉灑在四合院,給院子里的老槐樹、青磚瓦房都鍍上了一層暖光。可這暖融融的色調,怎麼也驅散不了賈家門前彌漫的哀傷。
何雨柱結束了軋鋼廠一天的工作,嘴里哼著跑調的小曲兒,步伐輕快地往家走。他剛邁進四合院大門,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賈家門前,一座簡易靈棚映入眼簾。棚頂覆蓋著白色紙張,上面寫著黑色挽聯,在漸漸暗下去的暮色里,透著說不出的淒涼。賈東旭的遺像被端正地掛在靈棚中央,照片里的他咧著嘴,笑得憨厚樸實。香爐里的香煙打著旋兒升騰而起,好似在默默訴說生命的消逝。
何雨柱還沒從眼前的景象中回過神,秦淮茹就抹著眼淚,急匆匆跑了過來。一邊跑,她一邊在心里盤算著︰何雨柱這人熱心腸,在四合院操辦過不少紅白事,經驗豐富。要是能讓他幫忙操持東旭的喪事,不僅能把事情辦得井井有條,還能省下一大筆錢。而且,只要這次事成,往後說不定還能繼續從他那兒撈到好處。
想到這兒,秦淮茹腳下步子愈發急促,三兩步就跑到何雨柱面前,抽抽噎噎地說︰“柱子,你可算回來了。東旭走得太突然,我腦袋到現在還是懵的,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可得拉我一把……” 說著,淚水又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
“柱子,你可算回來了。” 秦淮茹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眼眶泛紅,臉上滿是無助,“東旭走得毫無征兆,我一個婦道人家,面對這些事,完全沒了主意。你就看在咱們多年鄰里的情分上,幫我操持操持這喪事吧。”
何雨柱目光如炬,盯著秦淮茹瞧了一眼,心里對她的盤算一清二楚。這些年,秦淮茹打著鄰里互助的幌子,沒少佔他便宜。他在心里暗自警醒,這次可不能再掉進她的圈套。“行啊,不過咱先把丑話說在前頭,你打算給多少錢?” 何雨柱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拋出問題。
秦淮茹正沉浸在自己的算計里,冷不丁听到這話,整個人都傻了,臉上寫滿不可置信。“錢?柱子,咱們都是一個院子里的街坊,互相幫襯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怎麼一開口就提錢,太生分了吧?” 秦淮茹拔高音量,試圖用道德綁架來迫使何雨柱就範。
何雨柱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戳穿她︰“互相幫助?哼!別的不說,當初你差點攪黃我和婁曉娥的婚事,最近倒垃圾還四處散播謠言污蔑她。這就是你所謂的互相幫助?要麼給錢,要麼你找別人,我可沒閑工夫陪你演這出戲。”
秦淮茹被何雨柱這番話懟得啞口無言,心里一股怨氣直往上冒。在她看來,何雨柱一個大男人,怎麼變得這麼小氣,一點都不仗義。可眼下喪事火燒眉毛,要是不搞定何雨柱,這喪事還真不知道怎麼辦。無奈之下,她只能強壓心頭怒火,繼續裝可憐。“柱子,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家的情況。東旭一走,家里沒了頂梁柱,一分錢都拿不出來。還有兩個孩子要養活,往後日子都不知道該咋過,實在沒錢付給你啊。”
何雨柱听完秦淮茹這番話,心中沒有一絲動搖,果斷轉身就走。這些年,秦淮茹哭窮的戲碼,他早已看膩。每次都是嘴上可憐兮兮,過後該佔便宜還是照佔。何雨柱心想,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被她蒙騙。
秦淮茹站在原地,望著何雨柱漸行漸遠的背影,氣得直跺腳。她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低聲咒罵道︰“何雨柱,你個沒心沒肺的,平日里的熱心都是裝出來的?關鍵時候這麼絕情!” 但罵歸罵,喪事還是得想辦法操辦,無奈之下,她只能帶著一肚子火,氣沖沖地回到賈家。
屋內,賈張氏正坐在昏暗的燈光下抹眼淚,見秦淮茹黑著臉走進來,忙放下手中的帕子,急切地問道︰“淮茹,這是咋回事?臉色這麼差,是不是找柱子幫忙沒成?”
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凳子被震得發出 “嘎吱” 一聲。她添油加醋地講起來︰“媽,我跟柱子好說歹說,他倒好,張嘴就問我要錢。我跟他提鄰里情分,他竟翻出以前的事來數落我,一點情面都不留,說完轉身就走了!”
賈張氏听完,原本就紅腫的眼楮瞪得更大,猛地站起身,雙手叉腰,暴跳如雷︰“何雨柱這個挨千刀的!平日里看他和和氣氣,關鍵時刻竟這麼絕情!咱們孤兒寡母的,他怎麼忍心不幫一把?太沒良心了!”
婆媳倆你一言我一語,罵得唾沫橫飛。可罵了半天,情緒發泄完後,還是得面對現實。屋內的氣氛漸漸安靜下來,只有窗外的風聲時不時吹過,帶來一絲寒意。
秦淮茹眉頭緊皺,看著賈東旭的遺像,輕聲說︰“媽,光罵也解決不了問題,東旭的喪事不能不辦,咱們得想想辦法。”
“淮茹,” 賈張氏咬了咬牙,臉上滿是糾結,“看來只能拿我的養老錢辦喪事了。” 秦淮茹一听,心里五味雜陳。這些年,家里的錢都被賈張氏和賈東旭把控著,自己手頭根本沒什麼積蓄,如今出了這檔子事,還得靠婆婆的養老錢,心里難免有些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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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見秦淮茹不吭聲,便站起身,朝著里屋走去。“你在這兒等著,不許進來偷看,不然打死你。” 賈張氏回頭叮囑了一句,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秦淮茹听聞賈張氏的吩咐,心里頓時涌起一股無名火。目光緊緊盯著賈張氏走進里屋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在心里狠狠罵道︰這個老不死的,都這時候了,還防著我!這麼多年,我盡心盡力照顧這個家,操持里里外外,到現在連家里有多少錢都不清楚。如今辦東旭的喪事,還搞得這麼神秘,指不定藏著多少貓膩!
但她也清楚,自己此刻寄人籬下,不能把情緒表露出來。只能強壓著心頭的怒火,佯裝平靜,在原地跺腳,心里盤算著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把家里的經濟大權奪過來。
賈張氏走進里屋,輕輕掩上門。她走到床邊,蹲下身子,從床底拖出一個破舊的木箱子。木箱子上布滿灰塵,一看就是許久沒動過了。賈張氏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從里面翻出一個布包。布包層層包裹,打開後,里面是一沓皺巴巴的鈔票。
賈張氏看著這些錢,眼眶紅了。這些錢是她平日里省吃儉用攢下來的,本想著留著養老,沒想到這麼快就得拿出來。她數了數錢,確認數額後,把布包重新包好,站起身,深吸一口氣,走出了里屋。
“給,” 賈張氏把布包遞給秦淮茹,“這些錢你拿著,去把喪事辦了。” 秦淮茹接過布包,忍不住問道︰“媽,這里面有多少錢啊?” 賈張氏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管那麼多干嘛,辦好喪事就行。”
秦淮茹心里有些不滿,覺得婆婆還是防著自己。但眼下也顧不上這些了,只能把布包收好。“媽,您放心,我一定把喪事辦得妥妥當當。” 秦淮茹說道。
賈張氏嘆了口氣,坐在凳子上,神色疲憊。“東旭這孩子走得太突然,咱們娘倆往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 賈張氏抹了抹眼淚,聲音哽咽。
秦淮茹心里也不好受,雖然平日里和婆婆有些矛盾,但如今賈東旭走了,她們娘倆就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了。“媽,您別太傷心了,往後的日子咱們一起過。” 秦淮茹走上前,輕聲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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