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說完便轉身離開。
傻柱在這兒待了一會兒，等馬華他們備好食材後，才悠閑地過去準備做飯。
傻柱的廚藝不錯，加上馬華幾人的協助，很快完成了幾桌的菜肴。
只是飯菜完成後，傻柱拿出兩個飯盒，從每樣菜里舀出一點，分裝進自己的飯盒中。
由于每樣菜只取了一點，看起來並未明顯減少。
即便如此，傻柱的飯盒已被裝滿。
傻柱將飯盒放進網兜，放在桌上，這才開始為領導們上菜。
讓傻柱意外的是，許大茂這家伙居然也在場。
傻柱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許大茂見到傻柱同樣心情不佳。
兩人積怨已久，互看不順眼。
許大茂並非無緣無故來蹭飯，他是被廠長特意留下的，稍後還有電影放映。
看電影在當時也是一種很好的娛樂活動。
就像後來流行的洗腳按摩一條龍服務，是為了充實精神生活。
兩人低聲咒罵了幾句，沒被廠長听見。
畢竟這是廠長請客，他們要是鬧起來引人注意，就糟了。
若在眾多領導面前讓廠長難堪，後果不堪設想。
傻柱幾人將菜端上桌後便離開了，送完飯若廠長沒召喚，就意味著與他無事。
轉身時，傻柱察覺幾道目光緊盯著自己，不明所以。
許大茂察覺後尾隨而出。當見傻柱僅取飯盒欲離開，便冷笑一聲返回，繼續陪酒。顯然，傻柱的好日子即將終結。
此話非空穴來風，皆因近日許大茂謀劃報復之事。他早有打算，在工級考核這日，廠領導必聚餐。領導聚餐時，傻柱定會趁機為秦淮茹家送飯，如此一來，便是犯錯。雖廚子送飯不算稀奇，但此時犯錯，恰又被領導撞見，豈非落井下石？此事雖小，但若放大，則可視為侵吞公物。加之許大茂從中煽動，即便傻柱不死，也難逃重創。
這幾日，許大茂將下鄉所得土特產分給保衛處的朋友，甚至設宴款待，囑咐他們屆時相助。這些朋友既得好處，自然拍胸承諾。此外，他還悄悄向楊廠長、後勤主任李懷德等處投遞舉報信，控告傻柱，且親聞他們下令嚴查此類行為。
此刻只需靜候結果。
...
傻柱提著飯盒緩步走向軋鋼廠大門。行至門口，忽見賈東旭低頭蹲伏，狀似失意的哈巴狗。
這是何故？賈東旭為何在此？工級考核後為何不歸？
他略一思索，自己與賈東旭本就交惡，何必多問，遂決意徑直離去。卻被人喊住。
“何雨柱同志，你的飯盒里裝著什麼？請打開看看。”
一名三十歲左右的保衛科成員擋住了何雨柱。
作為食堂的工作人員，何雨柱對他們並不陌生，加上許大茂的關系，對方很容易認出了他。
何雨柱不知對方的名字。
“同志，出什麼事了嗎？”何雨柱沒有傻到直接承認飯盒里裝的是自己的午飯，他笑著說︰“這是我中午吃飯用的飯盒。”
“飯盒是吧，好，請打開讓我們檢查一下。”
何雨柱皺眉，平日他帶飯回家時，這些保衛人員從不干涉，今日這是怎麼回事？
“真的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是些剩飯剩菜。”
他又解釋了一遍。
“閉嘴，把飯盒交給我們就好。”
保衛科成員接著說道。
幾名成員對視一眼，心中暗忖︰即使里面空無一物，今日也必須找出點東西來。
不然豈不是成了吃白食的騙子？
江湖規矩總得講。
既然吃了許大茂不少好處，就該替他解決問題。
這本就在他們的職責範圍內。
今日輪到他們值班，就不能讓何雨柱帶著半點葷腥回家。
何雨柱略感憤怒，這些人今日為何針對自己？
“讓開，我下班了，讓我回家吧。”
他用力想推開那個成員。
然而，作為一名廚師，與專業退伍軍人比拼力氣，他還差得太遠。
況且，對方比他還高出半頭，即便他使盡全力，也只能讓對方退後一步。
“你想干嘛？別亂動！否則我們可就不客氣了，要是傷到你，可沒人負責！”
這名保衛科成員名叫李大彪，人如其名，十分壯碩。
何雨柱猛地一推，隨後拿起飯盒準備逃走。
“站住！大彪，攔住他，別讓他逃了。”
其他幾名保衛處成員急忙喊道。
看來這家伙確實不規矩，居然還想跑，那就不用再為他安排什麼了。
保衛處的成員多受過專業訓練，其中兩位還是退伍軍人，傻柱這點本事根本不夠看。
沒多久，傻柱就被李大彪和其他人押了回來。
另一個保衛處成員打開了傻柱的飯盒。
“好家伙，隊長，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啊，燒雞、蘑菇炒肉片……全是肉菜！”這個成員看著都有些饞了，“太香了。”
“傻柱的手藝不錯，這些菜應該是他做的。”
“我們都沒嘗過這些菜，他竟把它們全帶回了家，這小子挺懂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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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傻柱不是第一次往家里帶飯盒了，這兩年我常看見他拎著網兜上下班。起初我以為只是裝飯盒，沒想到他在公共財產。”
“行了，今天抓到了兩個，看好他們。我去向主任匯報，看看怎麼處置他們。”
隊長王偉民說完便離開了。
隊長走後，保衛處的成員看著誘人的飯菜，也不禁咽了咽口水，但他們還算有職業操守。
“誰都不許動，這是傻柱國家財產的證據。”
“傻柱，沒想到你竟如此大膽，私自公共財產。”
軋鋼廠是國營大廠，傻柱每天從廠里帶飯，被指控這種行為完全合理。
“什麼叫國家財產？別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我不敢當。廚師帶飯盒不是挺正常的嗎？”傻柱有些惱火，“快放開我，我不追究你們打我的事了。”
“帶飯盒是否正常我不知道，但你偷竊公共財產的事實已成定局，希望你能如實交代自己的罪行，別再頑固抵抗。”
張大彪緩緩說道。
被捆綁著，傻柱也無計可施，只能等楊廠長他們過來。
這時他才察覺，賈東旭並非只是垂頭喪氣，顯然他也被捕了。
“賈東旭，你到底怎麼回事？”傻柱帶著幾分好奇問道。
賈東旭見傻柱同樣被捕，不知為何，心情忽然輕松了不少。
看到有人和自己境遇相似，賈東旭感到些許安慰。
賈東旭被抓的原因是他剛剛未通過工級考核，情緒低落，加上車間空無一人，而前幾天他又把所有積蓄花光，便萌生了偷竊工廠鋼鐵出售的想法，可剛將物品拋出，就被當場抓獲。
“傻柱，原來你也落網了。”賈東旭嘴角浮現一絲嘲諷。
“少說風涼話！若不是為了給你帶飯，我怎麼會在這里！”傻柱大聲說道，盡管他並無胡須，但仍顯得十分憤怒。
“你們倆嘀嘀咕咕什麼呢？到保衛處還敢不老實。”
……
另一側。
楊廠長與軋鋼廠的領導班子接待完來賓後，送走了客人。
保衛處隊長這才向處長提及此事。
隨後，保衛處處長又向楊廠長報告了情況。
楊廠長勃然大怒，傻柱竟敢如此大膽，在廠里舉辦活動期間制造麻煩。
若非看重傻柱的技術，楊廠長或許不會過問此事。
“走吧，讓大家見識下偷取公共財產的人。”楊廠長面色凝重。
偷盜公共財產絕非小事。
易中海也在這一行人之中。
雖非領導，但他身為軋鋼廠少數幾位七級鉗工之一，也算有些地位，盡管有限。
抵達保衛處後，楊廠長見到被捆綁的傻柱與賈東旭。
不是只捉傻柱嗎？怎麼連賈東旭也一並抓來了？
許大茂心中滿是疑問。
不過他並未深究，只要抓住主要目標傻柱即可，其余人等與他無關。
到達保衛處後，張大彪將傻柱與賈東旭帶至室外。
畢竟保衛處空間有限，容納不下這麼多人。
“怎麼回事？怎麼有兩個？”楊廠長疑惑地問。
“楊主任，最近您要求加強公共財產保護，我們經過觀察，發現這兩人涉嫌盜竊。”保衛科長匯報說，“賈東旭私自出售車間鋼鐵，已被當場抓獲，屬于犯罪未遂；何雨柱則多次將食堂菜肴帶回家自用，也是證據確鑿。”
楊廠長查看兩人的“贓物”︰賈東旭偷的是幾斤鋼材，而何雨柱不過是兩個飯盒的剩菜。
奇怪的是，這些菜看起來格外熟悉，似乎就是剛剛午餐時的菜品。
“何雨柱，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楊廠長語氣嚴厲。
何雨柱辯解說︰“廠長，我真的沒偷東西。”
“那這些飯菜怎麼和我們中午吃的一樣？”
楊廠長很生氣，你連食堂的飯都敢拿，還這麼明顯，真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廠長，我是廚師，做完飯發現多了些，覺得浪費可惜，就打包帶走。”何雨柱試圖解釋。
“看來這事不止一次了，難怪每次飯菜都少了！既然你承認錯誤，那就等著受罰吧。”
楊廠長臉色陰沉。
許大茂在旁邊幸災樂禍。
看到何雨柱被抓，他簡直高興壞了，比自己吃了頓大餐還開心。
易中海也在場，他是隨楊廠長一同過來的。
當看到何雨柱和賈東旭同時被押出時，他一臉茫然。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兩個指望養老的人都被抓了？
賈東旭屢次偷偷將廠里的鋼鐵帶回家，這事易中海早已知曉。盡管之前警告過他，但賈東旭依舊未改，如今終被逮了個正著。
傻柱則因帶飯盒回家而被發現，這在軋鋼廠並非新鮮事，許多員工都有類似行為，為何今日卻要追究？易中海對此感到不解，但他清楚，現在楊廠長已給兩人定下罪名，他不便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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