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倒吃得歡，連骨帶肉嚼碎咽下，細骨炖軟，入口即化。
“什麼都不做就想享好菜，痴心妄想。”秦淮茹低聲嘀咕。
賈張氏未听清︰“何事？再說一遍。”
“曹魏那里的肉就是這樣，買的雞架，僅作嘗味。”秦淮茹隨意回應。
曹魏故意編了個借口對外宣稱，仿佛一切順理成章。
"罷了，這孩子連塊像樣的肉都沒送來。"
"娘，您怎麼不吃？"
唯獨小當問了秦淮茹一句。
秦淮茹擺擺手，"我不餓，你吃吧。"
看著女兒乖乖听話，只喝了些湯，竟沒夾一塊肉，秦淮茹心里很不是滋味。
"改天有機會一定帶小當去吃點好的，但千萬別說出去。"
她確實已經飽了才回來，那炖雞的味道實在誘人。
想起剛才的場景，秦淮茹臉頰微紅，可賈東旭和賈張氏正專注于雞湯，沒察覺。
余光瞥見賈東旭，秦淮茹輕蔑地瞄了一眼，這與曹魏的相比，差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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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為何不給聾奶奶送肉？
後院里，聾奶奶盼啊盼，也沒盼來有人送雞湯。
按說這麼久，應該炖好了吧。
莫非是打算吃完再送來？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聾奶奶又耐心等待。
誰知，雞湯沒等到，倒等到了易中海。
易中海串了幾家鄰居，敘了敘舊，這才回四合院。
原本打算直接回家，但想起還沒看聾奶奶，便徑直去了後院。
後院飄著濃濃的雞肉香，原來是曹魏在家炖雞。
易中海搖搖頭，推開聾奶奶的房門。
聾奶奶正躺著等雞湯，听見聲響以為是送來的，趕忙躺下。
"老太太，您睡了嗎？"
易中海納悶，今天這麼早就睡了？
聾奶奶听出是易中海的聲音，頓時大失所望，原來不是送雞湯的啊。
隔壁那個臭小子，怎麼還不來？
聾奶奶心中抱怨。
"是中海啊，還沒呢，我沒睡。"
聾奶奶坐起身說道。
"老夫人，雞湯味道如何？要不要我下次也給您煮一碗？"易中海笑著問。
"雞湯？什麼雞湯？我沒喝過雞湯呀。"聾老太太裝作不知情，一臉疑惑。
易中海愣了一下，空氣中彌漫的濃郁香味讓他覺得這不像沒喝過雞湯的樣子。
"隔壁老曹家那小子不是炖了雞湯嗎？他沒給你送過來？"
聾老太太搖搖頭︰"沒有，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鼻子什麼都聞不到。"
易中海既擔憂又略帶責備地說︰"您不舒服啊，要緊嗎？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可以帶您去看看醫生。"
"沒關系的，就是沒休息好，好好睡一覺就好。"聾老太太擺擺手，她其實沒什麼病，只是故意這麼說的。
易中海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是他費盡心力培養的老祖宗，可不能出什麼事，否則他的努力就白費了。
"行，既然您不舒服，那先休息吧，我也回去了。"易中海關切地說。
易中海離開聾老太太家後，正要回家時突然想起曹魏好像沒給聾老太太送雞湯，立刻有些不快。
他自己每天都給老太太送飯，大家有好吃的也會先給老太太一些，曹魏憑什麼不送？
于是，他又轉身來到曹魏家門口，敲了敲門。
"誰啊？"
曹魏從躺椅上起身，朝門外望去。秦淮茹剛走不久，現在又是誰來了？
難道還是秦淮茹？這麼快就自己過來了？
想到剛才的事情，曹魏還意猶未盡。在那個方面，秦淮茹還是新手，所以體驗不算太好。
曹魏開門一看是易中海，頓時疑惑，自己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讓這位大老板親自登門。
"大爺，有什麼事嗎？"
曹魏禮貌地問。
"曹魏，剛才你是不是在炖雞肉？"
曹魏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炖了雞為什麼不給老太太送點？"
易中海面色凝重，顯然對眼前的事情十分不滿。
“原來是為這事。”曹魏恍然大悟，隨即解釋，“本想給老太太送去的，但途中秦淮茹來借肉。我一向謹記您的教導，要鄰里互助、和睦相處，見她家境困難，就給了她。”
“老太太那邊有您照顧，平時誰家有余糧都會送些過去，我覺得這點雞骨頭對她來說不算什麼，給秦淮茹家更實用。”曹魏語氣輕松。
然而，曹魏內心卻另有盤算。他根本沒打算給老太太送雞肉，畢竟兩人毫無瓜葛，憑什麼白白送食？再說，那位老太太名聲不佳，年紀一大把了還講究吃喝，給他都是浪費。
易中海顯然在找他的錯處，準備以此為由訓誡于他。但曹魏自認無過，他確實將一大碗兌水的雞湯給了秦淮茹一家，而賈東旭等人也實實在在地享受了他的這份心意。
“真給了秦淮茹？”易中海目光銳利，打量著曹魏，總覺得此事蹊蹺，稍後去東旭家核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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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認可他的態度。
“雖如此，下次遇到美味，還是先送一份給老太太吧。”易中海語重心長，“並非強迫你送，只是老太太孤身一人，希望她能過得更好。”
“老大爺，我買的是零散雞架，不是整雞，純粹為了嘗鮮，老太太跟著您吃得挺好，不會稀罕我的這些骨頭。”曹魏嘆氣。
“我也想分給大家，可如今自身難保，幫秦淮茹家已盡全力，實在無力顧及其他。”
曹魏有意訴苦。
“老大爺，要不您先借點錢給我？買了好東西，我一定給老太太買整雞，讓她好好享用，如何？”
易中海突然被拉入借錢的話題，頓時感到尷尬。這轉變太突兀，讓他措手不及。
“老大爺，您可是咱們院里的榜樣，您的團結精神值得我們學習。您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拒絕我吧？”曹魏直盯著易中海的光頭說道。
易中海猶豫不決，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而且哪里不對勁。最後，他還是婉拒了，覺得曹魏太狡猾了。
“曹魏啊，我也很想幫你，可最近手頭也很緊張。你大媽要買藥，開支不少。還有那位聾老太太，我們也需要照顧，開銷挺大的。所以這次實在沒辦法借給你。”
易中海故意訴苦以避免借錢。
“沒關系的，我只是生活會有點拮據，可能沒法給老太太準備太多吃的。”
兩人心里都暗贊對方的手段。
易中海心想︰這人真是個老狐狸，不好對付。
而易中海的表現也讓曹魏意識到，這人也不是好糊弄的。
……
清晨，曹魏早早起床，站在窗前看著凝霜，不禁裹緊了衣服。冬天的寒冷襲來，他又添了一件秋衣保暖。爐火燒得正旺時，他才出門洗漱。
同一時間，婁曉娥也在洗漱。曹魏笑著打招呼︰“嫂子早啊。”
“嗯，得準備早餐。”
"大茂哥還沒有回來嗎？"
曹魏有些疑惑，許大茂出去放映電影這麼久了？
"還沒回來，這次去的公社比較遠，而且需要放映兩場電影，任務重了些，所以他要在公社住兩天。"婁曉娥笑著回答。
"公社那邊管吃管住，挺方便的。"
許大茂還挺能干的，兩天沒回家，不知道這小子在外頭有沒有亂來。
可憐的婁曉娥獨自在家，看來自己該多走動走動。她一個人待著肯定寂寞，正好，自己也樂于助人。
曹魏正在洗臉刷牙，忽然听見中院的喧嘩聲，便端著牙缸過去看熱鬧。
中院的水槽旁站著兩人。
秦淮茹撅著屁股，高得曹魏覺得上面都能擱牙缸了。
還有一個。
是我們的四合院里的傻柱。
"秦姐，昨天真是抱歉，我妹妹回來了，所以我沒把飯盒給您。"
傻柱端著牙缸，滿嘴泡沫，站在旁邊解釋。
"沒事的，傻柱，雨水難得回來一次，當然要先照顧她。"
秦淮茹面無表情，一如既往地和傻柱說話。
只是心里對傻柱頗有怨言。
秦淮茹知道，傻柱昨天也帶了肉回來，若不是他突然說要把飯盒給何雨水，她也不會去曹魏家要肉，也不會……
唉，說什麼都晚了，事情已經發生，後悔無用。
不過她也不算吃虧，至少昨天在曹魏家不僅吃了香腸，肉還吃得滿足。
曹魏還保證，以後還有更多肉，只要她听話。
傻柱感動不已，完全不知道他視作女神的秦淮茹昨天做了什麼。
"秦姐，您放心，今天雨水就走了，晚上我一定把飯盒給您送過來。"
瞧，傻柱又開始獻殷勤了。
看著秦淮茹那略顯綠茶的姿態，曹魏覺得還是昨晚來找他要肉的那個秦淮茹更順眼。
"傻柱，你在干什麼？離我媳婦遠點？"
賈東旭突然從屋內走出，臉色陰沉。
剛才他看得清清楚楚，秦淮茹與傻柱嬉笑交談，笑容燦爛，這讓他心中生出莫名的不適，仿佛被什麼東西壓在頭上，于是忍不住沖了出來。
“你……”傻柱愣住了，只是刷個牙而已，怎麼就惹到這位了？
“你怎麼回事？”傻柱一臉無奈，“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老盯著我媳婦干什麼？”賈東旭瞪了傻柱一眼，轉向秦淮茹警告道，“以後少跟他接觸，這個人不懷好意。”
想起昨天曹魏的提醒，賈東旭暗自冷笑，好在他及時發現，否則事情鬧大了，自己如何面對祖宗？
秦淮茹一臉迷茫，這賈東旭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自己明明是在對付傻柱的飯盒，他卻無端指責。
昨天也是，莫名其妙讓她別亂來，可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不理睬吧。或許男人也有情緒波動的時候，就像女人的生理期一樣。
再說，她也只是和曹魏有些不清不白的關系，那也是被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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