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透過病房的窗戶將病房染成了美麗的銀白色,也同時照亮了躺在病床上久久無法入睡的小狼。
明明身體與精神已經無比的疲憊,可自己就是沒有辦法睡去。
腦子里胡思亂想著一堆的東西,像是一鍋加了不知道多少食材的漿糊一樣。
這種感覺實在是讓她有些惡心了,甚至都讓她干嘔了幾聲。
“大小姐。”刻刀的聲音從門口響起,“有只黃鼠狼想見您。”
本來白星現在是不想見任何獸的,但無奈就這麼一直躺著不睡實在是無聊,既然有獸能來找她也許和他聊聊也不錯?
“……讓他進來吧。”
得到準許後,病房外的黃二搓著爪子走進病房,臉上掛著還諂媚的笑容。
“嘿嘿嘿…白小姐,久仰大名啊…”
好吧,現在白星後悔放他進來了。
“有話直說。”白星冷冷地打斷他。
黃二湊近病床,東瞅瞅西看看,確定沒有人監听後低聲說道︰“嘿嘿嘿…我听說您和那只粉毛有矛盾…我這兒有些關于她的黑料,保證能讓您贏下明天的比賽。”
一听這話,白星的耳朵有些好奇地動了動。
‘粉毛?難道是她……’
一看有戲,黃二的眼楮閃過一道狡黠的光。
“不過嘛…作為交換條件…只需要您讓爪牙幫幫我送幾趟貨…”
病房之中的交易結果隱匿在了被窗簾遮擋的陰影之中,而此時此刻,躺在自己床上的荔枝居然也失眠了。
不知為何,她的心底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那是和花葵,和比比那時一樣的感。
……
第二天,寶石城新興產業競賽會場人山人海,各路政府官員與無關市民,還有店鋪老板們都齊齊到場。
然而,評委席上的計時器滴答作響,已經過了白星的出場時間。
“白星選手棄權,取消比賽資格!”主持人宣布道。
此時的荔枝站在後台,不安地搓著爪子。
她對白星沒能到場感到疑惑,但當她想起昨晚病房里發生的事情後又覺得情有可原。
‘希望她能好好休息吧。’
“下一位,荔葵花坊的荔萄選手!”
荔枝深吸一口氣走上演講台,在群眾的目光之中,她開始講述自己與花店的故事。
然而,就在她說到一半之時,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演講。
“大家別被她騙了!這只獸身上可是背著三條命案呢!”
“什麼?!”荔枝帶著驚恐的目光向著聲音來源看去,那里站著的正是黃二。
會場頓時一片嘩然,黃二的小弟操控著後台設備,將準備好的\"證據\"投放在大屏幕上。
“呵呵呵,很震驚!對吧!或者說很難以置信,對吧?沒關系,我現在就代表正義將你所做的一切都公之于眾!”黃二說完,指向了荔枝身後的大屏幕,上面赫然是老車夫在土地里裸露出來的尸骨。
“大家請看,這個人類他是曾經幫我送過貨的老好人,可是他現在卻死了!而我們的罪魁禍首,她奪走了這位老者的衣服,車子,甚至是身份和性命,只是為了能在這光鮮亮麗的寶石城中出人頭地,何其悲哀呀!”
畫面上的圖片再次閃過,上面是那位老車夫生前開車送貨的樣子,而對比圖則是荔枝經常開的那輛車子,而那兩輛車子一模一樣。
“等等…不是這樣的!”荔枝慌了,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辯解。
而黃二已經開始乘勝追擊,發起了他的下一輪攻勢︰“第二樁命案,花葵!”
幻燈片中的圖片再次切換,這次上面的是花葵的照片。
“大家請看,這位老貓就是曾經這位荔葵花坊的店主,可是,這只十惡不赦的惡獸卻為了搶奪她的店和房子而親手殺了她!”
幻燈片再次推進,上面的是荔枝第一次進入花葵房間時的走廊監控,而後十分鐘後,醫護人員便抵達了現場。
“連一位老者僅剩的財產都不放過,這種行為未免也太過于丑惡了吧。”黃二越說越起勁。
報仇給他帶來的快感不亞于他一天賣出去好幾十噸的假貨還要來的爽。
而台下觀眾也被情緒所叼起,開始騷動起來,甚至已經有人朝舞台扔礦泉水瓶了。
“等一下!大家听我解釋!”荔枝試圖辯解,可她的聲音無法叫醒一群已經被捂住眼楮,堵住耳朵的人們。
“最勁爆的是……”黃二跟自己的同伙打了聲招呼,同伙瞬間會意,切到了最後一張圖。
而圖中正是比比死亡時警察在現場拍攝的照片以及荔枝此前和比比一起在演唱會外送花的照片。
“比翼鳥比比,他的死我記得之前應該引起過不少的轟動吧,而他死亡前最後接觸的就是她!大家知道為什麼警察沒抓她嗎?
因為……她是一只麒麟!”
“麒麟?!”
“天啊!麒麟不是全在首都的麒麟廟里嗎?為什麼會在寶石城?”
“居然連麒麟都會做這種事……那我們還怎麼相信那群披著獸皮的畜生們!”
黃二爆出了荔枝的麒麟身份,這一勁爆的消息已經讓看客們的情緒不止集中在荔枝一獸的身上了,而已經發展成人類與神獸、精怪一族是否還能互相信任的點上了。
要知道,當初與人類首領簽訂和平契約的可就是麒麟一族,可現在就連麒麟都會犯下如此之罪,那人類又該如何看待那份最初的和平契約呢?
“不……我…我不是麒麟!”荔枝還想為自己最後辯解,可她的一切早已被黃二盡數拿捏。
“呵呵——大家!這位小姐說她不是麒麟,據我的一位朋友說麒麟廟里曾經逃跑過一只麒麟,而她正是廟里的好運麒麟,而她的能力就是給觸踫到的人或獸帶來好運,而自己被踫到的那部分則會變黑。
如果你想證明你不是好運麒麟,好,那就讓我踫一下,不知可否呢?”
此時的荔枝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往事被揭開,身份被爆出。
站在演講台上的她仿佛被架在了行刑台上,而對面一臉奸笑著朝自己靠近的就是自己的行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