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孟買的天色由金黃轉為墨藍,萬家燈火,卻遮不住城市陰影下的躁動。街頭仍熙熙攘攘,人聲鼎沸,而在這片喧囂之中,玄奘與達爾西姆緩步而行,繼續他們一日的巡邏。
天庭警察不領工資。
不是因為不配,而是因為他們無需。
他們不為生計,不為名利,只為正道。
巡邏到此刻,夜已深。肚中微餓,但他們習慣了清淡節制,一日兩餐,清晨與入夜。午時若無大事,也不動飲食,只為不讓口腹牽制心志。
“時間差不多了。”達爾西姆停下腳步,輕聲說。
玄奘點頭︰“是該用晚餐了。”
就在此時,一道撲扇翅膀的聲音從高空傳來。他們同時仰頭,只見夜空中一只通體雪白的貓頭鷹,從天而降,羽毛宛如玉羽,眼如金燈。
“來了。”玄奘露出微笑,“天庭配送,如期而至。”
這不是普通貓頭鷹,而是天庭馴養的傳送鳥——雪 ,專為駐外巡邏人員傳送飲食物資之用。
貓頭鷹穩穩落在一旁屋檐上,腳爪上系著兩個小竹籃,里面正好是一人一份晚餐︰一只白饅頭,一壺開水。
饅頭散發著微微熱氣,水壺中有著淨化咒印,確保千里之外送來仍清涼如初。
達爾西姆取下竹籃,肅然起敬。
“人之所不能者,獸代勞。世間萬物,皆有靈。”他說。
玄奘合掌︰“眾生皆可成佛。若天地有靈,亦是我們修行之鏡。”
他坐在街邊石階,靜靜啃著那顆饅頭,動作不快,卻顯得無比莊重,仿佛此餐不是食物,而是某種契約。達爾西姆也坐下,端起水壺,輕抿一口,眼神清澈如鏡。
兩人沉默無言,周圍路人見狀,有人拍照,有人低頭敬仰。更多人只是停步幾秒,又迅速離去。
正當他們吃完最後一口饅頭、擰緊水壺準備繼續巡邏之時,一陣低沉的引擎轟鳴聲從遠處傳來。
燈光在夜色中劃出幾道光軌,一隊黑色越野車緩緩駛入街頭,毫無遮掩,也毫無顧忌。車窗敞開,刺鼻的香煙味與火藥味混合在空氣中,隨之而來的是壓迫人心的殺氣。
車隊正中一輛防彈suv里,一名中年男子戴著金屬墨鏡,滿臉橫肉,肩膀上扛著一把ak47。他身穿短袖皮衣,脖子掛著一串毒蛇骨雕項鏈。
有人低聲驚呼︰“是……賈瓦爾!毒梟!”
賈瓦爾,印度西線最大毒梟之一,曾在巴基斯坦、孟加拉、尼泊爾三地布網。此刻,他竟光天化日之下,攜帶武裝分子行走市區,無懼法律。
玄奘與達爾西姆沒有動,但氣息同時一沉。
“這些人……不只是作惡者。”達爾西姆低聲說,“他們,是惡的傳播者。”
玄奘緩緩起身︰“行惡至此,便非只靠渡化能改。但貧僧要試試。”
雪 還未飛遠,見狀在空中盤旋,發出低鳴,仿佛也察覺危機。
車隊停下,賈瓦爾大咧咧走下車,一手扛槍,一手拿著手機,正向某人報備路線。
而後他冷笑著看了玄奘與達爾西姆一眼︰“這倆誰啊?和尚跟苦行僧?擋道了。”
達爾西姆站在路中央,平靜說道︰
“此地不得通行。你們所運之物,涉嫌重罪。請立即繳械投降。”
賈瓦爾哈哈大笑,朝身後兄弟一揮手︰“听見沒有?他說讓我們繳械投降——笑死我了。”
他拔下ak47的保險︰“你們兩個穿古裝的是誰派來的?別告訴我是拍印度神片的。”
玄奘緩步上前,步步如鐘,眼神堅定︰
“貧僧乃天庭警察。見爾等圖謀販毒傷人,理當攔截。最後勸一句︰收手,還有機會。”
賈瓦爾笑聲戛然而止,臉色忽變︰“天庭……警察?”
他似乎听說過。坊間流傳,那些穿著奇裝異服、身懷異能者,皆是某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執法者”。
“開什麼玩笑!”一名打手大叫,舉槍便要開火!
下一秒,地面震動!
達爾西姆單掌拍地,火焰騰起,一圈火環瞬間將整輛車隊圍住!熱浪撲面,幾人驚叫連連,紛紛後退。
“開火——”賈瓦爾怒吼!
但子彈未及射出,一道金光從玄奘袖中爆出——是佛光!
佛光如柱,照射而下,將賈瓦爾與幾名槍手瞬間壓制在地,動彈不得。槍械盡數熔斷,車體開始冒煙,仿佛天地都不再容他們行惡。
“你們的惡行,天地早已記下。”玄奘的聲音不怒自威,“今日不過是業報開始。”
賈瓦爾面色煞白,幾名毒販跪地求饒。天庭警察分部支援隊早已趕至,迅速收繳槍械,押送犯人。
街頭再次歸于寧靜。
達爾西姆看著燃盡的火環,低聲道︰
“我們不食口腹,但這世間,有太多心魔貪欲。”
玄奘抬頭望夜空,雪 仍在上方翱翔,發出一聲清鳴。
“但願有一天,不再需要我們。”
“但我們,必須存在。”達爾西姆語氣堅定。
玄奘點頭,披上袍袖,再度踏上巡邏的路。
夜深如海,而他們,就是黑夜中不滅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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