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印度孟買。
烈日灼城,街頭浮動著一股濕熱的氣息。人流如潮,小販喧嘩,汽車鳴笛,叫賣聲、吵架聲混雜成一片,城市如同一口永不冷卻的熔爐。
玄奘與達爾西姆漫步在街道一隅。二人衣著顯眼,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路邊小販見到他們,紛紛微微躬身,有些市民甚至直接雙手合十行禮。
他們是天庭警察。
來此,不為審判,只為護人心。
“孟買浮躁。”達爾西姆皺眉,目光掃過街邊一群穿金戴銀的青年。
玄奘點頭︰“心若無根,世事即風。”
兩人正說話間,忽听前方一陣騷動傳來。人群嘈雜,有人大喊︰
“快跑!有人打架了!”
“那兩個瘋子拿著刀!”
“好像是中國人!香港口音!”
玄奘與達爾西姆對視一眼,腳步一動,朝事發地點走去。
轉過街角,便見兩名青年正在小巷中對峙。
其中一人頭發染金,身穿紅色背心,露出大片紋身,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他嘴里咬著牙簽,滿臉不屑。
“喂梁浩蕩!你在九龍敢動我,但這可是印度,你信我讓你斷條手?”
另一個青年則梳著飛機頭,穿著一件印著“我最猛”的t恤,也握著一把水果刀。他狂笑一聲︰
“宋積,你在九龍橫可以,在孟買,你要是砍不贏我,就永遠別回香港!”
兩人動作極快,腳步凌厲,刀光在陽光下閃出冷光,竟然是真的動手了!
圍觀人群驚呼連連,紛紛退避。
宋積揮刀橫斬,梁浩蕩躲閃後反手一刺,兩人就像練家子,刀鋒不斷交錯,招招狠辣,竟是下了死手。
“用水果刀打架,真是太有型了!”宋積吼道。<an!”梁浩蕩回吼。
達爾西姆皺眉︰“他們是在演戲?”
玄奘搖頭︰“不,他們是真的相信自己很‘帥’。”
達爾西姆嘆息︰“愚蠢到危險。”
玄奘輕輕踏前一步,聲音平靜卻充滿威壓︰
“二位施主,街頭用刀斗毆,傷人傷己,實屬不智。還請住手。”
兩人並未停下,反而更加興奮。
“誰啊?和尚?管得也太寬了吧!”宋積揮刀怒喝。
“滾遠點!我們這是兄弟仗義的傳統——講刀的江湖!”梁浩蕩大笑。
玄奘看向達爾西姆︰“他們不是惡人,是迷失。”
達爾西姆點頭︰“但這種迷失……必須先停下來。”
說罷,他一步踏出,雙手結印,口中念咒,掌心忽然騰起一縷淡藍火焰!
“烈焰纏!”
火焰如蛇,瞬間竄出,兩把水果刀同時被灼熱氣浪燻得滾落地面,刀柄都被燒焦!
“哇——”宋積倒退兩步,嚇得脫口說粵語︰“咩情況?特效?!”
梁浩蕩也驚呆了︰“你條友識噴火啊?拍戲咩?”
這時,玄奘已走到兩人中間,目光慈悲卻堅定︰
“刀不能定義義氣,鮮血不是兄弟的證明。”
宋積皺眉︰“你又是誰啊?”
玄奘雙手合十︰“貧僧玄奘,天庭警察。”
“我佛了……你真系和尚?”梁浩蕩忍不住問。
“不是你佛,是我佛。”達爾西姆淡然補上一句。
“喂,你識講笑?”
“不是笑,是渡人。”
兩人愣住,呆在原地。
這時,一群天庭印度分部警察早已趕到,將二人暫時控制住,一旁的市民紛紛鼓掌。小攤販連聲喊“謝謝你們”,還有小孩沖玄奘做合十手勢。
達爾西姆望著兩名港仔,對玄奘低聲道︰
“他們沒惡意。只是誤以為混混文化代表男子氣概。”
玄奘點頭︰“是心魔作祟,名為‘虛妄’。”
他走上前,對兩人說道︰“若你們信義氣,應守護他人,而非傷害。若你們信兄弟,就應共同向善,而非共沉墮落。”
宋積喃喃︰“可我們……從小就這樣看大的。那些人都說,誰敢拿刀,就是真正的江湖人。”
達爾西姆輕聲問︰“你們有沒有想過,那個你們崇拜的‘江湖人’,現在在哪?是牢里?還是墓地?”
兩人沉默。
玄奘伸出一串木質念珠,分開兩顆遞給他們。
“這兩顆珠子,一顆代表勇氣,一顆代表悔改。你們若能帶著它們離開印度,回去勸說更多像你們一樣迷失的人,也算積德。”
梁浩蕩接過珠子,低聲道︰“你們不會抓我們?”
“貧僧不是法官。”玄奘微笑,“貧僧是引路人。”
宋積苦笑︰“我們……試試吧。”
天庭警員留下記錄,兩人被勸誡後釋放。
離開前,梁浩蕩突然轉身問︰
“你們這些天庭警察,是不是都不會累?”
玄奘一愣,輕輕回答︰
“若心念眾生,苦亦甘。”
夕陽斜照,孟買街頭漸漸安靜。兩個香港青年離開,或許真的會有所改變,或許不會。但那兩顆念珠,將在他們心里發芽。
達爾西姆望向玄奘︰“我們,明天去哪?”
“哪處有混亂,哪處有誤入歧途的人,我們便去。”
“……會不會太多?”
玄奘平靜道︰“眾生無邊,誓願度盡。”
兩人並肩走遠,背影映在城市的長街中,烈焰與佛光並存,慈悲與剛強同在。
天庭警察,從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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