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見狀馬上叫停︰“停停停,小官松手,瞎子不是故意的。”
張麒靈听到這話松了手隨後坐下看著凌雲,黑瞎子委屈巴巴的跑到凌雲的面前把手腕遞給凌雲看︰“你看這小孩給瞎子我掐的~小阿雲~你看看他~”凌雲听到這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只見到一片紅痕,剩下的什麼都沒有,剛想訓斥黑瞎子兩句就在這時身邊傳來一到清冷的聲音︰“不重。”
凌雲回頭看向張麒靈的眼楮,有些疑問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所以隨口就問道︰“小官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起靈就這麼默默的盯著凌雲,看了有一會之後貌似敗下陣來這才出聲解釋道︰“我掐的不重。”
黑瞎子听到這話馬上急眼了,他將手腕伸到張麒靈的面前用手指指給張麒靈看︰“你掐的不重?你看看這個紅痕是什麼?要是個小姑娘這個手腕都得紫。”
張麒靈听到這話看都沒看黑瞎子,直接拿起筷子默默的吃飯。黑瞎子看到這樣的張麒靈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噗”凌雲搖了搖頭,他看出來了現在的張麒靈也是有一點蔫壞的︰“瞎子坐下來好好吃飯。”說著拉了拉黑瞎子的衣角示意他坐下來。
黑瞎子也沒有一直打算尷尬下去的想法,直接順著台階坐了下來,他一邊扒飯一邊惡狠狠的盯著張麒靈,只不過戴著墨鏡誰都沒有察覺。
就在凌雲以為這一場飯就會這麼過去的時候,張麒靈開口說話了︰“你知道我會來這里。”
凌雲听到這話手上夾菜的都有做微微停頓了一下,但是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回答道︰“為什麼不是我剛好回來呢?”
“因為你剛進膳堂的時候,這些小沙彌明顯不認識你。”張麒靈解答完凌雲的問題,抬頭看著凌雲又問了一遍︰“你知道我會來這里對嗎?”
凌雲听到這也抬頭看向了張麒靈,只有黑瞎子在若無其事的扒飯,兩耳不聞窗外事,其實仔細看可以發現他的耳朵動了動。
“對,我知道你會來這里,因為我在馬庵山見到你的時候你過得並不好,白瑪曾經說過︰你如果過得不好就肯定會尋找自己的身世,所以當時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會來這里尋找自己的身世。”
張麒靈听到這話微微皺了皺眉隨後問道︰“當時為何不說。”
凌雲听到這話搖了搖頭︰“我有我自己的秘密,我當時無法告訴你,小官抱歉。”
張麒靈听到這話搖了搖頭對他說道︰“不用道歉,這些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現在不叫張海官,我叫張麒靈。”
凌雲听到這話微微皺了皺眉,對他解釋道︰“不,我叫的的小官不是張海官叫的是白官,這是你母親賜予的你的名字,她說你是上天賜予她的珍寶。而且我知道張麒靈那只是一個代號,他並不是你真正的名字,無論你在外面叫什麼名字,但是墨脫雪山之上,在這個喇叭寺內你叫白官。”
張麒靈听到這話雙眼微微睜大,他說自己叫白官,也擁有自己的姓名。凌雲看著他的眼楮有一些失神,太像了,太像他的父親了。
黑瞎子這時候舉起手說話了︰“這個我知道就像我代號黑瞎子,其實誰都知道,我這個肯定不是真名,我天天到一個地方換一個名字。就例如你吧,你的張家給你起名叫張麒靈,那你在張家就叫張麒靈,但是你的母親給你叫白官,那麼現在你就叫白官,因為這是你母親的地盤你母親希望你是白官。”
張麒靈听到這話微微垂下眼眸,凌雲撓了撓頭並沒有理順黑瞎子的話,只是順著他的意思說道︰“你母親很愛你,她經常去祈求你行于世間,不失真本。”
張麒靈听到這話只是默默的吃著飯,隨後去清洗了盤子,轉身離開。黑瞎子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湊到凌雲的面前問道︰“你說他听進去了嗎?”
凌雲喝著碗里的湯搖了搖頭︰“有些東西別人點不破,要時間才能理解其中的道理。”
黑瞎子震驚的看著凌雲,嘖嘖稱奇︰“小阿雲~你還會講大道理了!”
凌雲將碗筷收拾好,沖黑瞎子翻了白眼。隨後轉身離開,黑瞎子徒留一個背影。
……
張麒靈站在石頭面前,用手撫摸著原石,就在這時他听到了腳步聲,回頭看去就看到上師緩步走來。
上師來到他的跟前,用手摸著原石隨後問道︰“還沒有想好要雕刻什麼嗎?”
張麒靈搖了搖頭隨後說道︰“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亂,凌雲說白瑪很愛我。我想雕刻她,但是我快忘記她長什麼樣了,我只知道她的鼻梁很高,眼窩深邃,脖子上有一顆痣,剩下的記憶都很模糊。”
上師听到這搖了搖頭說道︰“你的心太亂了,再想想吧到底要雕刻什麼。靜下心來,慢慢的想,你現在有的是時間,在這里白瑪還在陪著你。”
張麒靈听到這話,緩緩的蹲到了原石的面前,看著漆黑的天空。白瑪說︰他是上天賜予的珍寶。凌雲說︰白瑪很愛他。上師說︰他不可以是塊石頭,沒有感情,這樣白瑪就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他想要一這一點點溫暖,想要白瑪給予的溫暖,所以他要雕刻一個自己在這里陪著白瑪,這樣的話即使他去遠行,這里也會有一個石像,一直守護著白瑪。
思想完畢,張麒靈拿起了鑿子,他對著原石緩緩開工,上師在一邊含笑看著張麒靈開始雕刻。
張麒靈的每一步都很慢,也很細致。他一點點雕刻著自己的樣子,將自己雕刻的像一點這樣白瑪就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要讓白瑪一直知道,他就在這里在守著她。
黑瞎子和凌雲已在房門前看著張麒靈雕刻,凌雲感慨張麒靈終于想通了。黑瞎子則湊到凌雲的面前小聲嘀咕︰“你說啞巴雕刻的是什麼?”
凌雲听到這話轉頭問黑瞎子︰“你為什麼叫他啞巴?”
“因為他對我說話總是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跟啞巴一樣。”
凌雲撇了撇嘴說道︰“因為你不討他喜歡。”
張麒靈只是不喜歡說話,並不是說話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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