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夏荷看著咧嘴邪笑的“領頭羊”,“你得到了小胖這個意識,知道我的賜福。你不是神,你只是一個器官,你只能吞噬卻無法如神般剝奪賜福,你對我束手無策,唯一能抑制我的辦法就只有污染我的精神。”
“夏荷,你是一個意志強大的人,就算是意識天使那種主攻精神的天使,想要摧毀你的意識也只能循序漸進的在你腦子里設置一個回守精神病院。”
“如你所說,我不是神,我的職責是吞噬。吞噬你的肉體輕而易舉,想要污染你的精神卻不是我的強項。”
“小胖”開始以“暴食之胃”自居,“當然,如果我再強大一點,還是可以吞噬掉你的精神,但不是現在。”
“我不會上你的當。”
“夏荷,你別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你本來就是個精神病。”懸于夏荷眼前的兩根臍帶纏上了他的脖子,“我們之間的對話或許本就是你內心的臆想。”
夏荷有點分不清真與假,他抓住臍帶想要速戰速決。
火焰燃起,順著臍帶朝怪物的本體席卷而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火焰沾染到那些寄生體身上並沒有將其點燃。
寄生體們張大了嘴深呼吸,火焰被吸進了他們身體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領頭羊開口道:“吞噬萬物,自然也能吞掉賜福。我墜落到你們的面前並非是因為那灰色的霧,而是因為我已經不用再置于高點消化整座學院。”
夏荷扯斷臍帶,想要沖刺到巨胃的近前,哪知才跑了兩步,他就猝不及防的摔倒。
花蕤眼疾手快地使用賜福,周邊下沉樹木的枝干猛然生長,拖著夏荷懸于半空,避免他摔倒在地上。
數根枝干交匯,在半空形成了一個平台。
花蕤跑到夏荷身邊,“不行,現在整座學院都被消化,每一處都是暴食之主的胃。”
花蕤能听見的就只有領頭羊說的那句“吞噬賜福,消化學院”。
夏荷的兩只小腿不知何時被啃食殆盡,他趴在樹枝形成的平台上向下望去,地面已經肉質化,血管縱橫交錯,一張張“嗷嗷待哺”的人嘴從整個地面長出,不斷開合。
遠處的樓房倒塌,被同化的學院開始吞噬學院里擁有的一切。
即使是花蕤賜福形成的枝干也在逐漸被啃食下沉。
“夏荷,你的腿沒事吧?”
“沒事,給我一點時間。”夏荷晃了晃腦袋,試圖驅散混亂的思緒。
花繡看著夏荷附著著暴虐之膚的小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長,不禁感慨:“你這自愈的速度比一些天使道具還快,簡直就是免死金牌。”
花蕤不滿,“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我也沒辦法呀。你也瞧見了,那些寄生體已經進化到了可以吞噬賜福的地步,他們的那種能力可和我的吸附不同,我就算用上百種賜福對付他們也是打水漂。”
花繡拍了拍夏荷的肩膀,“再者說讓把這頭怪物弄下來的是夏荷,他當時可是信誓旦旦的說只要讓胃的本體墜落到地面,就是他的主場。”
“我可沒有信誓旦旦,我的想法是 墜落到地面後,能應對的辦法會更多一點。”夏荷的雙腿恢復如初,他站起身活動著腳腕。
花蕤把齊鄙放在平台上,“這樣,我用賜福把那些嘴控制住,給你們倆創造接近主體的機會,然後再想辦法瓦解掉 。”
花繡皺了皺鼻子,“ 能吞噬賜福你沒听明白嗎?”
“用你那上百種的賜福一股腦地灌進去行不行?賜福不行就用道具, 只是一個胃,‘吞噬萬物’肯定是 的虛張聲勢!”
花繡樂道:“你還真不拿我的命當命啊,一次性使用上百種賜福,就算我不被那個胃吞掉,都會被賜福的代價搞死。我覺得還不如讓夏荷和那個胃對吞,反正這兩個家伙胃口都大的出奇。”
說到這里花繡眼神一亮,“對啊,你們兩個還真的很像,夏荷,你的代價就是滿足饑餓,和這個胃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阿姨,你倒是把我了解的很透徹啊。”
“你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吧?”
夏荷深吸一口氣,“我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壓制住這頭怪物,但你們得先離開這場試煉。”
花繡驚訝道:“喲,什麼辦法這麼霸道?還會殃及到我們?”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 想吞掉我們,那我便吞掉整座學院。”
夏荷偏頭望著花繡,漆黑瞳孔內的兩個白點透出的寒芒讓花繡心里竟有點微微發毛,“一來我是不想讓花蕤和齊鄙死掉,你作為花蕤的母親,我願意幫你一同離開;二來這種方法是我的秘密,我不想別人知道。”
“我好奇心不重,我對你的辦法其實沒那麼感興趣。”花繡躲開夏荷的眼神,“不過你又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離開這場試煉?”
夏荷沒有回答,縱身一躍墜到了巨胃的本體上,立于領頭羊身前。
“夏荷,不再嘗試抵抗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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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剛才的對話是真是假,我知道你就在里面,小胖。”
“你還想要怎樣?”
“既然你覺得我是囚禁你的監獄,那就讓我們之間有個決斷。”
“怎麼決斷?”
“你放花蕤、齊鄙和花繡走,我留在這里。”
“領頭羊”笑道:“你想騙我?你的學分是夠的,我把他們放走,你心念一動就可以離開。”
夏荷打開道具空間,從中摸出了學生卡,果斷的將其掰斷,扔到了腳下。
掙扎的寄生體們爭先恐後的吞掉了學生卡。
“夏荷,你這又是何必呢?斷掉自己的後路就不怕我反悔?”
“不管你是不是我臆想出來的幻覺,既然你能說出那些話,表明了你在我的潛意識里留下了這些印象。小胖,你想要真正的自由就只有吃了我。”
“領頭羊”注視著夏荷,良久他才幽幽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怎麼做,但你的理智是無法被自愈恢復的。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還有機會可以離開。”
夏荷褪去暴虐之膚,露出了自己的本體,他笑著:“我們之間相識了有多久?”
“七年。”
“對啊,這麼久了我心安理得的默認了你的存在,卻從沒想過了解真正的你。”
“其實我也不想你了解我,只會徒增寂寞。”
“領頭羊”抬手,平台上花蕤三人的腳下裂開了一張大嘴,將他們吞噬。
“獨身一人才會寂寞。”夏荷確認三人離開後垂下了頭,他張開雙臂,“我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漆黑如墨。
夏彌爾的宮殿將一切混亂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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