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本山宮殿的聚光燈像審訊室的強光燈般刺眼，羅德曼眯起眼楮，汗水順著染成熒光綠的鬢角滴落在鎖骨上。東部半決賽g4進行到第四節最後五分鐘，92平的比分讓球館里的空氣凝固成膠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
"注意弱側補防！"查克•戴利的吼聲從替補席傳來，但羅德曼的注意力突然被觀眾席第三排的閃光晃得失焦——那里坐著麥當娜，金發像融化的黃金般垂在肩頭，身上套著他的7號球衣，過大的領口滑向一側肩膀。她舉起最新款的翻蓋手機對著場內，鮮紅指甲在按鍵上輕輕一點。
羅德曼的視網膜上炸開系統警告︰
【注意力分散系數+40】
【腎上腺素分泌異常】
麥克海爾的肘子就在這時頂進他的肋骨間隙。"操！"羅德曼的咒罵被淹沒在球館的聲浪中。伯德的傳球像手術刀般切開空氣，麥克海爾接球完成暴扣，凱爾特人反超。記分牌翻動的聲響像斷頭台的鍘刀落下。
"你他媽夢游呢？！"托馬斯沖過來推搡他，冠軍戒指在羅德曼鎖骨上硌出半月形的紅痕。場邊記者席的閃光燈立刻對準這個瞬間，《底特律新聞報》的記者飛快記錄著"活塞內訌"的細節。
羅德曼舔到嘴角的血腥味，視線卻不受控制地飄向觀眾席。麥當娜正在和身旁西裝革履的男人耳語，那人從公文包里抽出一張燙金機票，航班信息在燈光下閃爍——洛杉磯，明天中午1230。
——
暫停哨聲像生銹的鋸子割開耳膜。蘭比爾把整桶冰水澆在羅德曼頭上，碎冰順著背脊流進球褲。"醒醒！那女人比麥克海爾的肘子危險十倍！"冰水里混著幾片沒化的止疼藥，這是蘭比爾的"獨家配方"。
冷水刺激讓系統界面劇烈閃爍︰
【檢測到精神動搖】
【歷史記憶碎片載入中...】
突然涌入的回憶是三個月前洛杉磯的酒店套房。麥當娜的牙齒輕輕啃咬他肩上的冠軍紋身，香水混著大麻的味道在空調風里盤旋。"知道嗎？"她的手指劃過他後背的傷疤，"你這些勛章，在好萊塢能換十倍價錢。"床頭的合約上，環球影業的ogo在晨光中發亮。
"丹尼斯！"戴利教練的戰術板砸在長凳上，打斷了閃回。系統彈出猩紅色的選擇框︰
【媒體影響力事件升級】
【a.賽後赴約→解鎖"跨界巨星"成就】
【b.拒絕→激活"壞孩子榮耀"buff】
電子蜂鳴器響起時，羅德曼發現伯德正盯著自己冷笑。"分心會要命的，小子。"凱爾特人領袖突然揚手射出一記三分。羅德曼躍起封蓋的瞬間，余光看見麥當娜解開7號球衣的扣子——下面穿著印有伯德名字的t恤。
刷！空心入網的聲音像子彈穿透顱骨。
——
最後兩分鐘，活塞落後4分。托馬斯突破分球時嘶吼的聲音已經變形︰"丹尼斯！"羅德曼在底線完全空位，這是他們演練過千百次的戰術。
但麥當娜突然站了起來。聚光燈下的7號球衣白得刺眼，她舉起手機拍攝的姿勢讓羅德曼想起那天在套房里，她也是這樣記錄他背上的每一道傷疤。系統警報瘋狂閃爍︰
【情緒波動峰值警告】
【手部肌肉震顫補償啟動】
籃球砸在籃筐前沿的聲響像喪鐘轟鳴。籃板被麥克海爾搶到，凱爾特人發動快攻。羅德曼站在原地，听見場邊卡爾•皮蓬——斯科蒂的哥哥——對公牛總經理克勞斯低語︰"情緒控制缺陷，可以利..."
終場哨響時，比分定格在10698。凱爾特人球迷的歡呼像海嘯般撲來，但羅德曼只听見麥當娜穿過人群的耳語︰"飛機明天中午起飛，別讓我等。"她的香水味在汗臭彌漫的通道里劃出一道清晰的軌跡。
——
更衣室的熒光燈管滋滋作響。托馬斯摔碎戰術板的聲音讓所有人僵住，有機玻璃碎片在羅德曼腳邊炸開。"我們輸在籃板球。"戴利教練的聲音像鈍刀割肉，"而某人比場均少搶了8個。"
儲物櫃里的手機突然震動，第十二條未讀信息讓屏幕亮起。羅德曼透過汗濕的紅發看見麥當娜發來的照片——她站在私人飛機舷梯上，身後是洛杉磯的晨光。系統光幕在寂靜中展開，血紅色的倒計時開始跳動︰
【最終抉擇期限︰47小時59分】
窗外，底特律的夜空被工廠煙霧遮蔽，看不見一顆星星。羅德曼用毛巾擦臉時，發現上面沾著的不知是汗水還是血水。走廊盡頭，斯特恩的特助正在和活塞老板低聲交談，聯盟總裁的鱷魚皮鞋在陰影中發亮。
蘭比爾把更衣櫃砸出凹痕︰"操他媽的娛樂圈！"但羅德曼已經走向淋浴間，熱水沖下的瞬間，系統提示音在耳內響起︰
【注意︰選擇結果將永久改變職業生涯軌跡】
在水霧彌漫的鏡面上，他用手指畫出一個問號，很快就被蒸汽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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