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推開靖安公司的玻璃門，消毒水混合著油墨的氣味撲面而來。
吳淺禾踩著細高跟快步迎上來，黑色職業裝的翻領上別著枚微型攝像頭，像是蟄伏的電子哨兵︰
"張總，歐洲那家半導體企業的收購代表已經來過三次，每次都盯著研發部的 p3 芯片升級方案。"
她將平板電腦翻轉過來，屏幕上跳動的數據流被拆分成陝北民歌的曲譜樣式 —— 這是她獨創的數據加密方式，連間諜軟件都只會誤判為音樂文件。
阿雅抱著一摞文件從實驗室沖出來，栗色卷發間還沾著藍色熒光粉︰
"埃琳娜傳來的光刻膠圖譜有問題！" 她將打印紙對著紫外線燈，那些看似普通的化學分子式下，浮現出歐洲半導體聯盟的徽標，"
這批圖紙通過跨境電商平台的 " 丹麥文具 " 包裹發送，供應鏈里肯定有內鬼。"
張博摩挲著下巴，突然想起老家曬谷場的情景。
他抓起桌上的紅筆，在白板上畫出復雜的物流網絡︰
"把采購訂單打散，讓靖安公司汽車配件車間研究制造軸承外殼，安初p43生產線加工磁體毛坯。"
他轉身時，衣角掃過吳淺禾的咖啡杯，濺出的褐色液體在計劃表上暈染，倒像是新的電路圖，
"記住，就像在山里趕集，貨要分三路走，人得分五撥回。"
任祺馨接到消息時正在接待跨國企業代表。
她將印有錯誤參數的文件推過會議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鋼筆 —— 筆帽里藏著干擾器，正將間諜的偷拍信號扭曲成廣場舞的音樂頻率。
"我們確實在轉向傳統光刻技術，" 她端起茶杯輕抿，茶水倒影里，丹麥留學生在社交平台散布假消息，
"畢竟市場更需要成熟方案。"
吳淺禾在張博休息室，整理行李箱時，黑麥面包的包裝紙突然滑落翡翠袖扣滾落在地，內側的 "卿知君心" 小篆刺得她眼眶發疼。
那枚袖扣與她兒時在父親的電子廠見過的配飾一模一樣 —— 當年父親總說，這是和軍工企業工作時，一位姓任的工程師共同研發芯片時的紀念品。
與此同時，靖安實驗室的警報突然炸響。
阿雅舉著試管沖出來，茜草染成的紅色液體在試管中劇烈翻滾︰"從跨境電商買來的光刻膠遇光分解！"
張博他突然笑出聲，"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老祖宗早就玩過化學顯色。"
在靖安公司的科研部會議室，幾個身影圍聚在全息投影前。
吳淺禾將父親珍藏的光刻機草圖接入系統，泛黃的圖紙與任叔遺留的設計稿逐漸重疊。
閻總工盯著重合處的磁懸浮軸承結構，突然捂住嘴︰
"這個設計比現在我們的技術領先十年！"
張博的手指劃過虛擬屏幕，仿佛觸摸到先輩們滾燙的理想︰
"當年他們沒完成的路，我們接著走。"
而此刻的歐洲半導體聯盟總部，間諜頭子看著手中扭曲成民歌譜的數據，將咖啡杯重重砸在桌上︰
"靖安公司那群人，難道是用山歌寫代碼的？"
靖安的物流車隊正駛向全國各地，然後再向著龍芯公司轉運，表面運送著p4、機械配件，集裝箱夾層里，卻是足以改變半導體格局的精密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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