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一手一個提溜著魏熊和白人青年,帶著倆女,返回了營地。
方圓幾公里的雪地,都被幾百人踩踏的面目全非。
而峽谷營地周圍,卻如舊。
說起來,這兩百多人也夠悲催的。
連敵人老巢都沒摸到,就莫名其妙的見了閻王。
‘外國友人’不歸閻王管?
誰說的?
不知道,咱神話體系中,還有個西方教嗎?
而且,還有兩位貸款聖人坐鎮。
但凡是死人,都歸閻王管!
這就叫自古以來。
魷魚能拿聖經當地圖,我們為啥就不能拿神話當歷史?
拒絕雙標,從你我做起!
也就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葉安三人回到了峽谷營地。
而十名‘外國友人’和魏熊,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一棵棵大樹上,承受著寒風的撕裂。
說起來,綁他們的工具,還是他們的‘隊友’提供的。
將死人的衣服一脫,撕成布條,扭成繩,同樣結實的很。
經歷了這麼大的變故。
洛琉璃和安恬都沒了睡意。
葉安干脆也不睡了,將快要熄滅的篝火,重新添柴,燒起來。
三人就圍著篝火,邊烤食物,邊聊天。
相比較安恬的熱血澎湃,說起話來也是眉飛色舞的。
好像,今晚的勝利,她有多大功勞似的。
洛琉璃,就安靜多了。
她全程都是看客,沒有親身參與凶險刺激的決斗。
但,從安恬嘴里,還是獲取多了不少信息。
安恬因為興奮,有些忘乎所以,這也跟她神經大條有關。
洛琉璃不得不多想。
她已經盡可能的高估葉安的能力了。
否則,也不會冒著女兒被葉安這個花心大渣男渣的風險,也要跟葉安拉近關系。
但現在看,她還是嚴重低估了。
如今這時代。
一個人身手再強,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但,也要看能強到什麼程度。
像葉安這樣,面對上百人的圍殺,而面不改色,反而進行了反殺,且毫發無損。
這就很恐怖了。
跟超人似的。
已經超越了人類的認知和極限。
甚至可以說,葉安已經隱隱有了凌駕于世俗的實力。
這個世界。
說白了,還是拳頭說話的世界。
誰的拳頭大,誰就能掌握更多的資源,誰就能擁有資源的分配權。
只不過,這里的‘拳頭’指的是權勢。
不是個人武力。
但,放在葉安身上,‘拳頭’還真就成了拳頭。
且不說,葉安身價幾何,又有劉老等大佬背書。
單單憑借他的這份武力,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不可招惹,不敢想象的存在。
他要是想嘎一個人,沒人能活。
洛琉璃不能不慎重考慮接下來和葉安的相處模式。
基調不變。
這樣的人不能得罪,只能交好。
而且,要加大力度的交好。
她不由得瞥了一眼,火光下,女兒神采奕奕的臉頰。
反思起自己之前的決定來。
女兒能和葉安走到一起,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嘛,渣不是原罪,無能才是。
況且,葉安還這麼年輕。
誰也不知道,他將來能走到什麼樣的高度。
可是,想到葉安某些不良癖好。
她又遲疑起來。
倒不是不能接受葉安的癖好。
而是,擔心葉安別沒看上安恬,看上了……
如果,真是這樣。
她又該如何自處?
自己可是有夫之婦呢!
雖然,這個丈夫,有跟沒有幾乎沒什麼區別。
念及此處,她的臉不由得有些發燙,是臊得。
好在,火光下,三人臉色都被照耀的紅彤彤的。
不容易被人發現。
即使這樣,洛琉璃看向葉安的眼神里,都開始閃躲起來。
人和人之間。
尤其是異性之間。
不怕長時間,哪怕是單獨相處。
就怕多想。
本來沒事,想多了,就不知不覺間,有了事。
關鍵,一旦念頭起來了,想掐滅就難了。
“媽,等這次回去後,我們一定不能輕易放過魏家,魏熊都親自來了,這件事必然和魏家脫不開關系。”等激奮稍稍散去一些,安恬總算想起了算後賬。
她說完後,卻沒得到媽媽的回應,不由得看向媽媽,見媽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聲音提高了一些,喊道,“媽,您怎麼了?”
洛琉璃這才從思緒中拉回來,清了一下嗓子,“沒事。”
安恬也沒有多想,她還以為媽媽是被嚇到了,“媽,危險已經過去了,放心吧,就算再有人不長眼,過來搞事。”
“我……和葉安也能保護你的。”
她本來想說自己的,但話到嘴邊又把葉安加上了。
說著,還給了葉安一個‘是吧’的眼神,隨後揮舞著自己的拳頭,增加說服力。
葉安笑著點點頭。
安恬松了一口氣,她真怕葉安不配合。
雖然她神經大條了一些。
但,並不是就說,她心里完全沒有想法。
事實上,葉安帶給她的震撼,一點也不比洛琉璃少。
相反,因為親身參與的原因。
她親眼目睹了葉安的本領。
深刻感知到自己和葉安的差距。
所以,現在的她,對葉安已經完全沒有了較勁的想法,而是開始崇拜起來。
較勁,是因為她的無知和不服氣。
崇拜,則是,見證過後,差距太大,徹底服氣了。
她的心理變化,絲滑而流暢,一點都沒有心理負擔。
當然了,這也是葉安太強的原因。
這就好比,一個班上的學生,會和自己成績差不多,甚至更好一些的同學較勁。
但讓他跟每次考試都是全校第一的同學相比,即使嘴上不承認,心里也是服的。
也因此,安恬越發重視起葉安的反應來。
見到葉安的點頭回應。
不知為何,她的心里還生出了一些竊喜和小得意。
洛琉璃懷著心事,當然沒看出來安恬不經意間露出來的變化。
她溫柔一笑,“我相信你和小安,一定會保護好我的。”
“那是當然。”安恬一揚脖子,像只斗勝的小公雞一樣,傲嬌的不行。
葉安笑看這對母女間的互動。
同時,也打開了倆女的面板數據。
“人物︰洛琉璃。”
“年齡︰46。”
“身高︰174。”
“體重︰57。”
“顏值︰93極品)。”
“身材︰93極品)。”
“體質︰77出眾)。”
“意識︰74出眾)。”
“品性︰99\100\100。”
“好感度︰75。”
……
“人物︰安恬。”
“年齡︰24。”
“身高︰172。”
“體重︰56。”
“顏值︰98超品)。”
“身材︰97超品)。”
“體質︰81超群)。”
“意識︰72出眾)。”
“品性︰100\100\100。”
“好感度︰75。”
倆女都服用了體質提升藥劑。
安恬,底子本就很好,加上年輕,雖然體質到了81點,容貌上變化不大,系統也沒給她加分。
倒是身材比例更加完美,從96分,達到了97分。
95分以上,說是萬里挑一,只因為,沒有十萬里挑一的成語。
實際上,顏值和身材都能達到90分的,無論男女,都算得上萬里挑一了。
再往上,每增長一分,都很難,更是一種質變。
當然了,不仔細研究,是察覺不到變化的。
具體原因,就不做具體分析了。
反觀洛琉璃。
顏值,因為她用過華飛生物的新產品,肉眼看,差距貌似不大。
但細看,還是能看出區別的。
無論是皮膚的細膩度,還是光澤度,都有了質的提升。
不僅看不出絲毫瑕疵外,連氣色上,都是白里透紅。
真正意義上,重返青春。
而身材上,比例倒在其次,因為她底子本就不差。
無非是上了年紀。
逃不過地心引力和細胞衰老的客觀影響因素。
現在,這些因素也被克服大半。
要不是,正值冬季,她穿的太多,很容易就被人發現這些微妙的變化。
這還是,第二瓶體質提升藥劑,沒有完全發揮效果的原因。
否則,體質突破80點,洛琉璃的顏值和身材,雙雙突破95分,也並非不可能。
可以說,安恬的外貌基因,九成以上,都是繼承于洛琉璃的。
也不難理解,洛琉璃的提升會這麼大了。
母女倆的體重也都有所增加。
至于加在了哪里,就不用多說了吧?
讓葉安稍感詫異的是。
母女倆的好感度,不僅都突破了70這個門檻,還高度一致的達到了75點。
不愧是母女倆。
心思可能不同,但程度卻出奇相同。
要不過說起來。
這對母女的好感度提升,是最慢的,沒有之一。
原因。
除了她們的敏感身份外。
恐怕就是心性的作用了。
這倒也正常。
倆女一個是安家的兒媳,一個是安家的小公主。
若是,真的輕易就被人攻破了心理防線,不是戀愛腦,就是扯淡。
白家的白小妹是個例外。
她是個喪夫帶娃的寡婦。
本身也不被白家重視。
加上有白喜慶這位好三哥的助攻。
沒有洛琉璃的心理負擔。
葉安才能輕易拿下對方。
至于文韻,只能說,她雖然是xx夫人,但家族底蘊不足,又是個精致利己者。
壓根就沒有心理負擔這一說。
吳迪大權在握時,她不敢,也不需要背叛。
一旦吳迪失了勢。
嘴臉就立馬暴露了。
葉安能收下她,是對于自身的絕對自信。
否則,身邊放著這麼一個隨時都可能叛變的女人,無疑就是個定時炸彈。
當然了,回報也不是沒有的。
比如,她的‘家人’。
只能說,只有足夠強大時,才有權利說,好女人不錯過,壞女人不放過。
不然,就是給自己挖坑。
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大夏大幾千年歷史,這樣的例子還少嗎?
北方的太陽,起的晚。
深山里,就更晚了。
快到早晨八點鐘。
天才大亮。
看天空,萬里無雲,今天應當是個好天氣。
葉安三人,聊到後來,還是鑽進了帳篷里,眯了一覺。
等太陽出來,才起床。
不慌不忙的吃過早餐。
已經快十點了。
三人這才想起來,營地幾十米外,還綁著十一個倒霉催的。
昨晚最低溫度,可是低至零下三十七八度。
就這種氣溫。
體質不好的人,睡帳篷,套睡袋,也不見得能好過。
更別說裸露在空氣中,被硬生生的凍了幾個小時。
關鍵,還不能活動,又餓了一夜。
那十個‘外國友人’應當沒啥事。
畢竟是特殊部門培養出來的專業人才。
抗寒抗餓,估計也是必要訓練項目。
但魏熊,就不好說了。
安恬明明吃的飽飽的,卻又拿出來一根火腿腸,在篝火上烤了,散發著陣陣熟肉的香味。
她當然不是拿來自己吃的。
而是惡趣味作怪。
葉安和洛琉璃也由著她,沒有阻止。
等她烤好了,才一起走向魏熊等人被綁的位置。
十一個人,早就被凍醒了。
只是嘴被一團布料,堵的嚴嚴實實的。
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見到葉安三人到來,十名‘外國友人’還算淡定。
他們很清楚,殺人不成,自己的下場必然不好過。
更無力掙扎。
等于是認命了。
就是非常恥辱。
對他們來說,任務失敗,最好的宿命是死亡。
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當成俘虜。
結果,他們不僅當了俘虜,還被人近乎羞辱的方式,綁在了樹上,動都動不了。
魏熊的反應,就有些激烈了。
只是,他嬌生慣養慣了。
此刻,整個人顯得萎靡而虛弱。
臉被凍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紅就算了。
睫毛上,鼻子下,還掛滿了冰霜。
模樣看著也是狼狽的不行。
只有眼神里,透著祈求的光芒。
安恬上前,掏出來用竹簽插好的火腿腸,在魏熊的鼻子上,一掃而過。
然後笑嘻嘻的道,“魏公子,許久不見,你怎麼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魏熊眼底的一絲怨毒之色一閃而過,臉上艱難的擠出討好的笑容,喉嚨里發出嗚咽的聲音。
安恬像是沒看到魏熊的笑容一樣,故技重施,又把火腿腸在魏熊的鼻子前掃過,用充滿誘惑的語氣問道,“想吃嗎?”
魏熊雖然知道安恬是不懷好意,但他還不得不配合表演,腦袋被布條固定在樹上不能動,只能瘋狂的眨眼楮。
安恬像是在看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眼神里滿是戲謔和幸災樂禍,但語氣依舊溫柔,“可惜,你的嘴里被不知道誰的內褲給塞滿了,恐怕吃不了東西呢。”
